欧阳天一见。火冒三丈,从战车上一跃,就从炮塔内跳了出来,一下来到那日军小队长面前,伸手便在他脸上左右开弓甩了四个大耳光。只见那兽脸马上肿得象猪头,欧阳天还不放手,大骂道:
“少尉,蠢猪!你是找死!敢拦截战车中队,你不知道袭击机场的敌人已经从南部直插闲林镇地区?我中队接司令官命令,必须在20分钟内插到青山镇堵截敌人!延误军机你负责得起吗?”
那少尉此时被打清醒了,忙低头说道:
“嗨!嗨!对不起,对不起,上尉阁下,您的车队快请!”说完安排士兵飞快地把路卡拿开了。
欧阳天又跳上坦克后,见日军把路卡拿开了,便向后面马队打了个手势,让马队和后勤卡车先行,而自己则进入坦克车内拿起了92重机枪对着守卡的日军瞄准。其它坦克见团长在转动机枪枪管瞄准敌人,于是也跟着行动。那些日军现在是明知有事也不敢乱动了。
日军步兵小队哨卡上,本来有两挺轻机枪和一挺92重机枪在掩体上摆着,但面对这个强大的战车中队,不管是敌是友谁也不敢乱动?那些日军哨卡士兵,极为不解地看着这一大群战马和后勤卡车先行。最后那坦克部队在他们面前通过时。看到那些横冲直撞的战车还把他们拦路的驻军架子也压了个稀巴烂。只能无力地望着摇头。
因为傍晚特战队过来的时候,前面几个镇没有看见有日军驻守,于是出城后,欧阳天命令车队抓紧开往临安。本来欧阳天第一方案是想把战车南下开往富阳战场,那样对于战车车队撤出城很有理由,可说是参加围剿机场袭击分子的任务就更说得过去,但是反复思考后,一旦白天坦克来不及隐蔽,周边几个日军机场的飞机来轰炸坦克时,那样刚到手的战车没有发挥出一点作用就被摧毁,那太不合算了。最后,还是决定把战车开到临安林子里暂时隐蔽起来。
一直到凌晨四点,特战队才安全撤到了临安。把坦克全部交给装甲营后,欧阳天才回到了团部,此时对还在团部战时值夜班的鲍玉庭和安娅道:
“鲍副团长,命令高射营,作好战斗准备,明天一旦发现有飞临临安上空日机,立即把它打下来。同时命令坦克营,做好新缴获12辆坦克的伪装,绝不可让日军飞机发现装甲营地位置。安主任,向军委会发电,我独立团已于今日凌晨一点、按命令要求全部摧毁笕桥机场内、日军隐蔽地下仓库毒气弹、同时彻底捣毁日军笕桥军用机场。”
二人一听,都兴奋地回答道:
“是,立即执行!”
次日凌晨六点,独立团富阳攻击部队,就从富阳县城三面开始了对守城之敌的强攻,富阳县城东接紧靠杭州城的灵山,北临午潮山山脉,西依贤明山,南伴富春江。此时二营四个连留08连负责看管东面新宁乡方向之敌,其它三个连从东、南、西三个方向一齐向城内攻去。
负责打援的是老阻击部队一营。阻击阵地卡在午潮山以北通往杭州西部的公路两侧。迎击着从杭州出来驰援的日军。另有高射机枪连参加了这次攻城战。全连42挺高射机枪分三个排布置在沿江攻击阵地和阻击阵地两处。
现在富阳城守军是日军桂総次郎大队1100人,还有皇协军一个连在负责驻守。这个桂総大队最为恶劣的是常用小炮艇和木帆船载着日伪军去南面大源镇一带扫荡,因现在钱塘江和富春江以南地区还是国军的部队在驻守。
这主要是因为南京沧陷前,为了以空间换时间,为了国家的需要,我国历史上第一座自己设计并建造的铁路、公路两用现代化大铁桥——钱塘江大桥,在建成89天时,由著名科学家茅以升先生亲自设计并亲自指挥炸毁了。因而阻止了日军在部分地区的南进。
现在日军兵力有限,不敢小股部队在富春江以南驻军。可是因为富春江流域太广,国军守备兵力也有限,防不了那么多地区。导到富春江沿江一带百姓受尽小日本扫荡部队的欺凌,百姓一说起那个日军桂総大队,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攻击从早晨六点开始,虽然富阳城有唐未唐昭宗大顺二年(公元891年)就修建的坚固古城墙,但攻击部队在高射机枪的协助下,只用了20分钟,部队就攻开了三城门,攻进了城内,攻坚战就变成了与日伪军的巷战。现在独立团是弹药充足,而且在攻击富阳前,后勤又突击下发了一批冲锋枪到各连队。尽管日军顽强抵抗,可是兵力只有一个大队的日军,在独立团攻击部队人数基本相等的前提下,怎么抵得过独立团强大火力攻击。至上午八点,攻击就接近了尾声,把日伪军全赶到了南面江边一带。
从昨晚机场出事开始,日军久纳诚一司令官就一直处在脑怒之中,清晨还没有起床,参谋长进来报告的第一个消息又是富阳县城正受到独立团强大攻击,此时,久纳真是暴跳如雷,有点恼羞成怒地骂道:
“这个临安独立团真是太可恶,我非把那个不讲信用的欧阳天万刃碎尸不可,命令:第57联队再派出一个大队迅速增援,命令水上炮艇巡逻大队出动一个中队炮艇,从富春江面向来犯之敌发起攻击。内外夹击,务必把欧阳天歼灭在富阳地区。”
参谋长朝冈一听,马上说道:
“嗨!立即执行,司令官,我军是不是请军部安排飞机支援一下?从重打击这个与我师团始终作对的杂牌军?”
“参谋长,你可以马上向军部强烈申请空中援助,但要看到,这可不是支那一般的杂牌军。这支杂牌军比支那任何一支正规军都要显得强势数倍”,司令官久纳此时很清醒地说道。
日军驰援部队接到命令后,第57联队第34大队此时立即从杭州出发赶往富阳,现在日军在杭州的守务部队就只有57联队一支主力部队,而且坦克中队也被欧阳天偷走了,此时其实杭州城兵力已经处于极度空虚状态。
上午八点半,驰援部队就与一营接触上了,此时一营的部队设伏在杭富公路两旁,为了阻止日军快速南进。独立团在设伏的前方公路上放置了大量的大块片石,形成交通路障。当鬼子援军卡车停下来清理路障时,两旁的轻重武器一齐打了过去。
此次打援,一营没有设多处阻击点,主要是吸取上次教训,那样部队的伤亡还大一点,这次全营四个连。分四个方向进行打击,哪怕是敌人来的方向,也用一连进行了截击。全营850人,以强有力的火力,虽然人数没有日军多,但是地形对一营极为有利,装备火力也强于日军几倍。
特别是还有高射机枪一个排在一侧支援,强大的轻、重机枪扫射火力,远、中、近的前后打击,加上全营27门迫击炮对准日军援军集群的无差别轰炸。更为可悲的是,一营的战士们,居高临下,不停在对着公路上的日军投掷着手雷。
“轰隆”、“轰隆”的炮弹爆声;
“啪、啪、啪”的机枪扫射声;
人的身体都是肉长的,小鬼子的更是如此,日军炮兵此时还没有把两门炮架好,那两门步兵炮就被迫击炮弹掀翻在地。日军的重机枪中队刚刚找到公路中一比较合适位置、准备射击是,山坡上的高射机枪子弹就在他们射手的身上来来往往地过着筛子。
幸亏那日军第34大队长头脑灵活,猛见阻击部队是如些火力,自知不敌,撤退命令下得快。但是,在高射机枪和全营27挺重机枪远程射击的追击下。逃回去的日军不到两个中队。这个支援大队两门步兵炮,在撤退时因为来不及,只带走了一门。
再说当二营在进行巷战接近尾声时,日军溯钱塘江而上,12艘炮艇一下开到了富阳县城南侧,用那炮艇上的一门25mm机关炮,一挺13.2毫米93式高射机枪对准城内攻城部队人员集中点就轰炸、扫射起来。
日军可能用炮艇攻击,至于这种情况,团参谋处早有估计和应对措施。
岸上部队,一见日军炮艇大队赶到,埋伏在岸上的两个高射机枪排28挺高射机枪就全部装上了穿甲弹,一齐向12艘炮艇扫去。同时,还从二营战斗部队中分出了18门迫击炮埋伏在岸边。
这富春县城虽然是设在富春江急弯处,算江面宽的地方,但因江中形成了个小洲头,导至河道分成两部分,日军只能从内河进行攻击,现在江面最宽的地方也就2000多米宽,此时那些炮艇因吃水线的问题,只能在江中行走并射击,因此岸上迫击炮完全可以达到射程。
此时江面上是“轰隆”、“轰隆”声不断。还有好高射机枪装上穿甲弹后,碰到炮艇装甲时全是:“嗵”、“嗵”、“嗵”的碰撞声,通过十多分钟的对射,日军12艘炮艇有五艘开始倾斜,另几艘也被高射机枪分别不同程度地打漏了水,日军眼见形势不好。便开始往下游撤退。这时岸上攻击的迫击炮兵见日军炮艇要逃。扛着迫击炮就在岸上追赶。最终把日军受伤严重的五艘炮艇击沉在富春江中。
至上午九点,等到8架日军飞机在富阳城空中盘旋时,战斗已经基本结束,而且城内日伪军因为岸上高射机枪的封锁,没有从江上跑掉一个,那些盘旋在空中的飞机经汇报战场后,得到的指令是:
“务必搜寻到丢失的12辆坦克并摧毁之”。
当飞机到达临安东部时林区上空时,因为日军对临安的防空火力已经有了深刻教训,所以日机不敢低空飞行。但下面密集的高射炮还是打上了天空。并且比上次空战防空火力密集了一倍。吓得那些飞低的飞机立即拔高,但还是有两架没有来得及迷离目标区,被击落了下来。其他飞机只好马上在高空丢掉航弹飞回上海方向。
至上午10点,战斗全部结束,富阳日军守敌被全歼。因为富阳历来是个富饶之乡,日军在此搜刮了大量的财物,导至清理日伪财产时,不但缴获大量军用物资,而且还缴获日军大量民用财物,最为值得庆祝的是,二营长侯得胜报告道:
“在富阳城除缴获大量军用物资和粮食外,还有日军两门完整步兵炮被缴获,因为高射机枪的封锁,日军桂総次郎大队两艘水上炮艇没有来得及开走,只跑了一艘木帆船,两艘小炮艇也被我军缴获”。
欧阳天听到情况汇后,心中当然也很高兴,但还是马上命令道:
“命令第二步兵营,暂任富阳守备军。同时二营对富阳城暂时实行军管,由营部派出宪兵部队,对全城进行日伪资产全面清理,发动市民检举揭发日军占领期亲日汉奸,没收汉奸财产,从重打击、处罚汉奸,由参谋长向军委全汇报富阳县光复的战况,并请求国民政府派出一名临安市长和富阳县长长协助管理地方政务”。
之所以欧阳天要求国民政府派出地方政务人员来浙,是想团结政府,毕竟当下之中国。国民政府还是唯一合法政府,自己抗战杀敌,夺城略地不是想占多大地盘,更不是想当小军阀。这样做能澄清一些人的误会。自己的抗日热情能更加取信于民众。
但此次战役,部队牺牲了81名战士,还有152名战士在巷战中受伤。对于这一点,欧阳天发现,现在部队还必须加强巷战方面的强化训炼。不然以后在这方面还会有更大的牺牲。
笕桥机场被毁后,加上富阳失守,日军第18师团长久纳诚一司令官,此次受到了日本第10军的严厉处分,同时责令留职察看。久纳现在真不知道如何对付临安这个小小独立团了,眼看这个团是越做越大,实力越来越强,而自己师团的主力正在武汉主战场,要想抽回来报仇,军部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于是久纳只好在办公室中一个人面对那把少佐军刀发气。
参谋长朝冈少将见司令官一个人在办公室发怒,便轻轻走进去说道:
“司令官阁下,我师团虽然丢失了富阳,但我18师团在长江沿线又取得了夺取几个县城的伟大胜利。总的来说,大日本皇军是无敌的”。
久纳一听参谋长这么分析,便说道:
“哟西,朝冈君,大日本皇军万岁、天皇殿下万岁!”
独立团按军令会命令,完成捣毁日军毒气库的任务后,军委会见独立团又同时光复了一坐县城,同时还摧毁了一坐日军机场,在富阳又歼敌2000多,击落日机两架,确实战功不小!
特别是在最敏感的问题上,老蒋见欧阳天发来了要求政府安排两地行政人员的请示电,对于这一点,老蒋极为高兴,对着陈诚咧着他那整齐的假牙笑道:
“辞修,一龙这孩子成熟多了!你的收编工作做得很好,我看,这小子与政府是高度保持一致的吧,我就知道,中正的家乡是不会被赤化的。要奖励,授予欧阳天二等宝鼎勋章一枚,以资鼓励。”
陈诚一听,脸上也极为有光地说道:
“这主要是校长训导有方,浙江民众对校长忠诚不二之幸。”
于是军委会给独立团发来了嘉奖电。并在全国大小报章上大加宣传,此次中央日报对临安独立团评价是:政治进步、军事成熟、战功卓著!于是在全国又一次掀起了赞赏和学习委员长家乡临安的高潮,因此临安独立团也更是军威大振,为震撼日军、鼓舞全国民众的抗战斗志还是起了积极的正面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