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听完,心想,师傅人虽然老了,但想得真远。为徒儿的事又想得这么深,于是感激地说道:
“谢师傅为弟子指明了方向,弟子一定终身谨记师傅今天的教诲。在今后的行动中,定遵照执行。”
“记往了就好,师傅的阳元已经到头,你们两个到时把老道放在后山即可,小杰,你去把外门前落叶扫扫,师傅还有点事要交代你哥”,盖海云此时更加有点吃力地说道。
钦志杰一听师傅说寿年已经到了,不就是说要死了吗,听到这里,眼泪自然流了出来,但师尊的话不能违背,于是又答道:
“是,师尊,弟子出去了。”
钦志杰出去后。盖海云道:
“天儿,师傅墙壁云袋中有本掌谱,名曰‘空手龙云掌’,此掌练成,十步之内可杀敌于无形,凭你现有功力,练成此掌,五步之外杀敌是可以的!你性格稳重,此掌可习之,切不可妄用。随意出手杀人,非君子之风。小杰脾气暴躁,师傅担心他习之会闯祸,习之不妥。天儿,你过来,正坐到师傅前面,师傅给你疏通一下百会穴。”
欧阳天知道百会穴位于人体的头顶正中心,是手足三阳经及督脉阳气交会之所,忙规矩地坐到师傅前面,突然,欧阳天心想,师傅不会把自己剩余的功力全部灌顶给自己吧,那样师傅不就真的完了?忙说道:
“师傅,您身体不好,不要多费神力啊!”
此时只听盖海云一边把手放在欧阳天百会穴上,一边说道:
“别出声,师傅能为你做的只有这点了。”
说完,一股热流就从欧阳天的头顶百会穴中流入,欧阳天只觉全身一热,瞬间精力大增,就象是吃了千年人仙,万年何首乌,充满了无穷力量,而且更加耳聪目明。
本不想再让师傅耗费元神,但是因有师傅手在头顶压着,欧阳天想不接受师傅的灌顶也不行了。只得听从师傅安排。五分钟后,欧阳天全身发热。身上还浸出了一身汗水。但觉师傅的手此时已经放了下去。再返脑一看,发觉师傅虽然人打坐在原地,但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已经低垂了下去,欧阳天用手一试师傅鼻子下面,大惊地喊道:
“师傅!师傅!您怎么啦!杰子快来,师傅坐化了!”
钦志杰一听少爷在大叫,知道不好,忙进来一看,更是眼泪长流,呜咽道:
“师尊真是神人啊,刚才说阳元已到,就真的坐化了。少爷,我们按师傅临终前的交代,把他老人家安置吧。”
欧阳天点了点头,说道:
“明天吧,今晚我们为师傅守灵一晚!”
第二天上午,两人按以前盖老爷子交代的,把后山一口水缸翻转。把盖老爷端坐在里面,然后上面堆上土,竖上墓碑,算是为老前辈办了最后一件事。两弟子把师傅后事料理好以后。欧阳天把师傅最后把自己叫到他面前说的事情,向钦志杰交了一个底。最后欧阳天道:
“杰子。因为国事重要,我们在山上这次只能为师傅守墓三天,我打算利用这三天习一下师傅交代的‘龙云掌’,你如果想学,哥不拦你,不过师傅是那样交代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钦志杰一听,知道少爷从不骗自己,便说道:
“师傅生前从不害弟子,师傅说的话肯定有他的道理,为了以后我少闯祸,绝对听从师傅的,不习那套掌法了吧。少爷你去后山练掌,我去把道观卫生搞一下,然后去弄吃的。”
就这样,从当天开始,欧阳天便在后山盖老前辈的墓前,开始学习那盖老爷子的最后一大绝招,“空手龙云掌”,对照掌谱,这套武技的绝妙之处就是吸气,按照特定的穴位走向,运气于掌,然后发掌配合。欧阳天第一次发掌时,花了大约30秒,才把掌风发出,并且发出后就把前面5米远处一棵小树拦腰击断。
欧阳天一见此掌如此了得,心中大喜,于是开始练起吸气至运气于掌的时间差来。因为真正的决战,敌人不会等你运好气再来攻击你。通过一天一晚的练习,欧阳天能把吸气、运气、发掌三步的时间差缩短到了2秒内。而且能击倒的目标也越是随着技法的不断提高,伤其目标也越来越远。特别是此掌在发出时,欧阳天发现,自己每发出一次掌风,象是一颗没有开花的手雷被自己从掌心丢出一样,重重地砸到了目标位置。
现在的问题又是如何进一步提高打击目标的距离和进一步缩短发掌的准备时间,这样才能地战场上形成战斗力。
练习了一晚后,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欧阳天干脆停了下来。休息一会,正好这时,钦志杰也在喊:
“少爷,开餐了”。
欧阳天回到观内一看,说道:
“杰子,哪里搞来的山羊?”
“这个啊,当然是那几条老的野兽密道上,我昨晚守了2个小时,才守了一个,可能是外面飞机大炮的,把山里的野曽都吓跑了。以前,我守这么久的时间,至少要搞到三头,”钦志杰说道。
欧阳天吃着那透鲜的山珍,说道: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正宗的野味了,真是鲜。我有个想法,打完仗后,我想一个人住到这里来。这里不说与世隔绝,至少这里空气好,清静,安宁!没有勾心斗角、争权逐利。”
“那肯定要算上我。少爷到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不能改的”,钦志杰道。
“那好吧,到时只要你舍得外面的高官厚禄,我肯定同意”,欧阳天道。
“高官厚禄,当然是大多数人之向往,可是看到师傅他老人家的一生,我就明白了一切,他老人家凭一身本事吃饭,快意江湖!当初要什么没有?可他老人家选译了这里作为归宿,最后孤墓一堆终了一生?我说人在世上,要那么多官啊、利的做什么”?钦志杰象是想通了什么地说道。
欧阳天又看了一下道观,说道:
“适当的时候,我要安排人把这道观修一下,加大加固,把基础设施搞好。到时至少要能骑马上来。这里将作为我们最后的大本营。”……
第二天早餐后,欧阳天又接着修练掌法,可能是休息了一会,补充了能量的缘故,接下来的修练进步很快,等到当天下午,欧阳天发觉自己的功力已经超出了师傅当初讲的五步距离,而且超出七步之遥。欧阳天思考了一下,心想:这肯定是师傅把他自己几十年修练的最后功力传给自己的原因,不然,我欧阳天不是神仙,不会凭2天的修练就练出别人几十年的修为的。
第二晚上,欧阳天见掌法进步大增,便又没有睡觉,继续苦练下去,一直到第三天,欧阳天又接着苦练了一天之后,“空手龙云掌”能在一秒内随意发挥,伤8米外目标是弹指之间。
到下午五点,欧阳天击倒8米外一株碗口大的松树后,此时欧阳天心想,凭现在功力,勉强可以在战斗中用上一用了,只要自己在以后再坚持练习一下运气,把出掌时间缩短到半秒,那么自己的龙云掌就算练成了。而且发觉自己此时有点累了,便收功下山,回到了道观。此时钦志杰晚餐还没有做好。于是欧阳天便围着道观转了起来,开始规划将来这处龟宿之地具体如何修缮为妥。
在山上呆了四晚之后,第五天早晨,欧阳天带着钦志杰来到师傅的坟前,跪在地下叩了三个响头后,两人便关好山门,牵马顺山而下。从九华山上下来又是百公里的山道。两人至中午才赶到青阳县城,在来时去过的那个小店内用起餐来。可刚坐下没有多久,就听到城中空袭警报大作。欧阳天一听,便知道有敌机来轰炸了。于是忙习惯性地从包内拿出望远镜,查明飞机来的方向和飞机数量。
此时店内其它吃饭的人是乱作一团,纷纷四处奔跑,那店老板见欧阳天他们这两人穿老百姓衣服的人,手里却有看天的望远镜,也不跑。便奇怪起来,但还是关心地喊道:
“这两位客官,你们快去躲躲吧,鬼子飞机要来了。炸弹会炸死人的啊!”
欧阳天一听这店老板还算关心的,便说道:
“店家,躲哪去啊,这里有防空洞吗?”
“什么黄人洞,我们没有听说过。都是躲桥下,躲到床底啊”,那店老板说道。
“那店家你去桌子底下躲躲吧,我们没有事的”,欧阳天道。
不到一分钟,只听在城内北区,传来了几声闷响,欧阳天一听这声音,心中就是一颤,大骂道:
“他妈的小鬼子,丢的是毒气弹,大家快用湿毛巾封住自己的嘴。”
紧接着,又传来了四声毒气弹的闷响声,这时,钦志杰从两人的背囊取出两个防毒面具,给欧阳天戴上一个后,自己也戴上一个,两人便继续观察起空炸情况来。此次日军投了五颗毒气弹在北门后,又在城中心丢了11颗常规航空,然后四架轰炸机便尾巴一翘,扬长而去,直往西面安庆机场飞去。
这小鬼子惨无人道就真是惨无人道。现在是冬天,天空中发的是北风,所以那些日本畜牧就在北面投掷毒气弹。造成城区大面积市民中毒,过了半个小时后,等天空中毒味淡化。欧阳天两人来到市中心,见惨相是目不忍视。到处是死尸,到处是中毒在地吐着白沫的无辜百姓。
欧阳天此时大怒,对钦志杰道:
“杰子,天魔行动!”
钦志杰看到此一情况,也气得肺都要爆了。一听欧阳天大喊天魔行动,便马上回答道:
“是,少爷!下命令吧”!
“先回小店吃饱了再动手,这些狗娘养的,不给点颜色,他们不知道厉害,”欧阳天脑怒地说道。
因到店里后,此时店内人员基本跑光了,就连那店老板也不知现在躲到了哪,欧阳天一看吃饭是不行了,便说道:
“先换上国军军服,搞清周围鬼子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