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如此,废物一个而已。怎么有脸和我比试?”天行不断地讽刺,然而面前的人面不改色,宛如被嘲讽的人不是自己。天行刚刚好一点的心情,此时再次愤怒了起来。
“还真的没有廉耻,就算是个小姑娘,听到这些话都会不好意思。”
方厚胜冷笑一声,声音不卑不亢,就算是浑身沾满了鲜血,看起来也很有硬汉气质。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种动不动就出言嘲讽的行为,我可真的是看不上。你就不怕你哪天沦为我的手下败将?”
天行像是被人踩了尾巴,顿时暴怒起来,“败给你?不可能!”
说完之后他一脸的狠辣,看到他这副样子,方厚胜只觉得有些可笑。
这真的是智障吧?
说完,再次扬起拳头,迅速地向方厚胜靠近,方厚胜在听到拳风的那一刻,微微偏头,堪堪躲过了一拳。
“躲得过初一,你还躲得过十五?”
天行的拳头愈发有力,这次拳拳对准方厚胜的头部。就算是打不死他,也必须让他带着满脸的伤疤丢丢人!
方厚胜刚刚已经战败,此时体力已经跟不上,有些摇摇晃晃的感觉。很快,就被天行制服。
坚硬的小臂卡在方厚胜的下巴上,被迫方厚胜抬头。
天行胳膊的力度一点点加大,没一会儿,方厚胜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被憋得发红。
但是神情却是依然放松,“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意气用事可不好。”
“你就不怕被我掐死,还敢跟我开玩笑?”天行回到。
方厚胜微微挑眉,“因为我知道,你不敢杀我。”
“少废话!”天行又加大了力气,方厚胜没忍住咳出声,顿时血腥味散布了口腔。
天行看见方厚胜这副模样,低笑一声,“说,芸汐在哪里?”
方厚胜不自禁把自己的手覆在天行的小臂上,企图把自己的脖子释放出来。
“你问我娘子做什么?她不是你该感兴趣的人。”
“她明明是我们门派的人!”天行嘶喊出声,大有一种不把人交出来,就要把方厚胜掐死的架势。
“快实话实说!把芸汐交给我,我立马放了你。”
“不可能。我方厚胜还没有窝囊到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好。”方厚胜很干脆地回绝。
抛开他和芸汐感情很好不说,就光作为男人,他也做不到抛妻弃子。
“你还是太天真了,把她交给我,对谁都好。”天行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蛊惑,“你想想,她是我们门派的人,和你产生情愫是因为之前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她恢复记忆了,心肯定是更向着我们门派的。到时候没准还会帮助我害你呢。”
“她认识你才多久?没多久吧,但是她的骨子里就是我们门派的人。这个二选一的局势,任谁都能猜出来芸汐会怎么选。”
方厚胜声音嘶哑,冷笑了两声,“看来你最近没少打听我们的近况。原来天行这么无赖,达不到目的就要挑拨离间。”
“就算她是你们门派的人,但是她现在可是我的娘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你还不懂吗?她嫁给我以后,肯定是按照我的意愿行事了。”
“你放屁!”天行气得不行。不光是因为方厚胜此时败在自己手里还没有一点耻辱的感觉,还因为他打心底里感觉,方厚胜说的是实话。
芸汐的性子,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一旦她爱上一个人,那就肯定会全力帮助那个人。
天行磨了磨牙,不再绕弯子,“人交出来,你的命,我还你。不然……”
天行说着左拳握紧,快速地冲向方厚胜的腹部。突然的闷痛让方厚胜的大脑暂时无法思考。半晌意识才缓缓回笼。
“下手还挺狠。”
“那是自然,说吧,要芸汐还是要命?不是我说,女人还不是多得是?你何必为了一个人付出生命呢?”
“命,我要。”
天行听了这话欣喜点头,“那现在就把人交给我吧。”
谁料方厚胜再次开口,“芸汐,我也要。想要我的命,你好像还没有这个能耐!”
“方厚胜,你找死!”天行怒喊着,又是一拳。
方厚胜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快要死在天行手里了,却没想到,自己腰间的铜镜动了动。
方厚胜心里窃喜,这个铜镜是自己和师父联系用的,这个时候铜镜有反应了,肯定是师父知道他有危险,来救他了。
这个师父,关键时刻真的靠谱!
方厚胜瞬间打起了精神,有师父帮自己还怕天行不成?
到时候,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很快,一道光,照在了上面,经过铜镜的反射,变得更加地耀眼,准确无误的照在了天行的身上。
天行的动作立马定住,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随即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趁着天行松了力气,方厚胜立马从他的臂中解脱出来。
“终于可以畅快地呼吸了。”方厚胜兴奋地说道,随即不屑地看了看天行。
“还想杀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害人终害己。”
天行意识到了不对,开始躲避铜镜反射过来的光芒,可是不管他怎么躲,那束光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手上出现剧痛,他低头看过去,只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变得血肉模糊。随即,这种疼痛传遍了全身,天行实在是无法忍受,对着天空喊叫了一声。
血迹浸透了他的衣服,表情也很是痛苦,看起来可是比刚刚的方厚胜还狼狈多了。
方厚胜嫌弃地捂住了鼻子,“一股子血腥味,真是恶心死了。”
“以后我可得告诉我和芸汐的孩子别做坏事,不然会落得和你一个下场。”
天行再次怒火冲天,但是他现在很是痛苦,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对方厚胜做什么。
“啊!”天行再次尖叫了一声,随即整个人就消失了,化成了一道烟。
方厚胜看着面前的空地愣了一下,连忙抚摸了下自己的铜镜。
“这也太厉害了。竟然把一个活人烧成了一阵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