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像是受不了他的吵囔一般,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过会儿你自己就能回去了”,便走的没了人影。
方厚胜见那老头儿是真的走了,头也没回,气的脸都青了,这老头儿,把他打趴下自己就潇洒走人了。
过会儿就能自己回去?他现在疼的爬都爬不起来,怎么回去?让人给抬回去?
藏书阁里没有人,新上任的秘书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方厚胜一个人躺在藏书阁院子的地上,看着天空数云朵。
身上的疼痛依旧,方厚胜动一下都感觉骨头要散架,正在他思索要不要喊人把自己抬回方府的时候,丹田处突然冒出一股温热的暖流。
随后,那股暖流便化为丝丝缕缕流淌在周身,本来还疼的要散架的身子,瞬间舒爽的方厚胜想要呻吟。
方厚胜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能感觉到身体仿佛泡在温泉中,很舒服,浑身的酸痛似乎在消散。
看来老头儿说的过会儿自己就能回去不是瞎说的,这暖流从何而来,自己以前受伤什么的貌似都没有这种情况吧?
难道就是因为修炼了老头儿给的那本功法?可他也没听说有什么功法修炼后受伤能自动治愈啊?他刚才被老头儿的那一摔不是假的,当时疼的他呲牙咧嘴,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老头儿把那本书说的很牛逼的样子,他本来当时是不太相信的,可现在感觉到身体的舒适和逐渐消散的伤痛,他突然有点相信了。
或许老头儿不是瞎说,那本书真的很厉害?方厚胜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如果那本书真的很厉害的话,回头自己就多用心去练,没准能练成什么武林高手呢?
方厚胜心里在自得自乐的时候,没发现不知何时有人走进了院子里。
这人正是新上任的秘书郎,本来见到院子里躺着个人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藏书阁发生什么命案了,赶忙走过去,当看清那人的面目的时候,更加吓了一跳。
方厚胜最近可算是很出名的了,毕竟那升官速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秘书郎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是新晋仓司的时候,顿时更慌了。
因为方厚胜这个时候是闭着眼睛的,新晋秘书郎也没有什么常识,还以为这位新晋仓司出什么事儿了,吓得颤颤巍巍出声道:“方……方大人,您,您没事吧?不会死了吧?”
这道颤抖的声音,落到方厚胜的耳朵里,顿时让他回了神,从思绪中抽神,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方厚胜总算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有些哭笑不得了,睁开眼摇摇头道:“啊,我没事,没死没死,别担心。”
见到新晋仓司不是死在了自己这儿,秘书郎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又疑惑道:“方大人真的没事吗?我看您躺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听到秘书郎的话,方厚胜尝试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发现果然不痛了,浑身也舒爽的好像没有被甩在地上过,看来刚才那道暖流真的治好自己身上的伤。
秘书郎见方厚胜发着呆没说话,忍不住出声道:“方大人?您真的没事吗?”
方厚胜回了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差点把秘书郎吓了一跳。
“啊,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哈……就是刚才在躺椅上睡觉,一个不小心滚到地上了,也没醒过来,不要紧不要紧。”方厚胜笑着打马哈。
自己被老头儿甩在地上疼的起不来这种真相,肯定是不能说的。
秘书郎虽然觉得方厚胜的解释有点奇怪,但也没敢多想,只能讨好的笑笑,道:“方大人喜欢来藏书阁睡觉的话,以后直接来就是了,我让人去换张大点的躺椅,省得大人下次再滚到地上。”
秘书郎笑的很有善意,方厚胜却只想捂脸,什么滚到地上啊,他就是被甩到地上起不来。
回以秘书郎一个笑容,方厚胜道:“啊,没事,不用,我就是来找书,看累了才顺便睡一下罢了。”
瞧自己,这谎话说的越来越顺溜了,看书看累了这种鬼话自己都能说出口。
“好了,府上还有事我先走了,秘书郎也去忙吧。”方厚胜笑着跟秘书郎说完,就转身准备回方府了。
今日跟敖天的一场会面倒是受益良多,特别敖天说的那本书……之前他因为没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有去细看,现在,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把那本书从头到尾仔细看一遍了。
翌日,当方厚胜被下人告知该用早膳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天已经亮了。
昨日一回来,他便将那本书从头到尾看了遍,然而,除了前面的,后面的他竟然越看越看不懂,想研究也找不到目标方向,于是除了研究那些自己能看得懂的内容,剩下的时间,他都用来打坐修炼了。
等到下人敲门,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坐了一宿了,然而因为按照那本书的方法打坐修炼,他不但不累,还一身轻松舒适。
同宋晓涵和赵若秋用完早膳,下人就过来通报,包拯又来了。
“包大人怎么又来了?相公,最近朝堂上事儿多吗?我看你这两天都忙的不见影。”宋晓涵有些奇怪的道。
方厚胜揉了揉宋晓涵的脸,笑道:“是啊,等为夫这段时间忙完再好好陪娘子。”
赵若秋见这两人郎情妾意的,醋了,直勾勾的盯着方厚胜,“那我呢?”
方厚胜无奈的笑了,“若秋自然也是会陪的。”
赵若秋这才满意的笑了,方厚胜也笑了笑,便起身去了大厅。
……
“包大人怎么又一大早的来了?讨早饭的吗?”方厚胜才走进客厅,便打趣道。
包拯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讨早饭,我是来给你送情报的。”
方厚胜挑了挑眉,“哦?什么情报?”
包拯凑到了方厚胜身边,“你知道范大人今日叫的是哪两个人吗?”
方厚胜蹙了蹙眉,摇头,“不知,范大人未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