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只要小姐开心,她们也就开心了。
看来这方公子还真不错,就这么一小会就让小姐这么开心了,星儿都忘记了刚刚她是怎么凶方厚胜的,现在到还是夸起来了。
到了晚上,宋有才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在洪灾中无家可归的人。
而方厚胜也终于正式的见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方厚胜能感觉到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听他说话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看着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威而不严,从进门方厚胜就看见他的眉毛就没平过,一直都是皱在一起的。
方厚胜赶紧上前,鞠躬行礼,表示他的礼貌,“感谢庄主救命之恩。”
“诶,小兄弟别客气,救人是我的义务,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这两天太忙了,也没来得及回来看你,你身体怎么样了?”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母亲目前尚未清醒,所以,只能再多打扰些时日了。”
“没事没事,不必客气,你跟你母亲就好好的待在我庄上,等你们痊愈了再说不迟哈!”
“感谢庄主。”
这时管家从门口进来了,“庄主,刚刚您带来的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等他们身体恢复了,就带他们到山庄的住户里面去,那应该还有几套房子吧?”
“庄主,还有几套,可以安排他们入住。”
方厚胜不太理解这个意思,待管家走后,就询问了宋有才。
“庄主,我实在是不太理解,难道这山庄还有人居住吗?”
方厚胜这么问到是把庄主问晕了,笑着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刚刚说到的山庄住户啊?”
方厚胜感觉这宋庄庄主果然是不一样的,瞬间能猜出他想问的是什么。
“嗯嗯”
“是这样的,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我个人家族一直居住的地方,而我们庄下还有很多小庄,这些小庄,我们通常是留给有需要的老百姓居住的,可以长期居住,也可以短期,但是都不会收费,可以放心居住。”
“哦,难怪,因为我还没有出过山庄,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山庄里面而已。”
“这个不急,你可以慢慢了解。”
“庄主,我想请问一下,您明天还要出去救灾吗?”
“嗯,这段日子,洛县受灾比较严重,我必须要去,哪怕只是尽一点点的绵薄之力。”
“那您可以带我去吗?”方厚胜很诚恳的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但是,一想想要是能救起一个人就可能救了一个家庭。
“可是你的伤……”
“站庄主,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因为这点伤就懦弱无能呢?而且要不是庄主就下我们,我怎么会活到今日,望庄主成全。”
“好,果然是我救起来的人,有志气,那明天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是”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生姓方名厚胜。”
“好,厚德载胜,好名字。”
“谢庄主夸奖……”
经过几个小时的交流,这宋有才对方厚胜是越聊越投机,要不是实在是太累了,他还想拉着方厚胜喝酒呢!
晚上,方厚胜推开母亲的房间,看着母亲紧缩的眉头,于心不忍。
上前为她摊开眉毛,“娘亲,我是胜儿啊,你快醒过来啊……”
明明没有回应,方厚胜却还是一遍遍的对着方氏呼唤,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但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他心疼母亲,却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好起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代替母亲躺在这病床上。
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宋晓涵看见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方厚胜哭,或者说,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男人哭,她以为男人都是不会哭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有莫名的痛了起来。
方厚胜哭累了就躺着母亲的病床边上睡着了,宋晓涵很是心疼的给他拿了一床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静悄悄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厚胜就醒过来了,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
“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没有盖毯子啊,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方厚胜想起来昨天答应庄主的事情,就把毯子放在一旁不管了。
方厚胜跟着宋有才,以及宋庄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山了。
到了山下的方厚胜,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村子,村子也是这样被毁了。
只是这里是洪灾,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而他的村子是被人故意而为之的,想起来他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恨意在心里滋生。
一路上还有些尸体没有被抬走,已经看不清原来的路了,全是泥巴,简直是寸步难行,方厚胜和宋庄里的人一起把尸体搬了出来,再让其他人把尸体抬走。
这是尸体不能留着,因为现在又是夏季,尸体要是腐烂了,会引起很多病毒,而在这古代医术又不发达,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感染瘟疫。
可是让方厚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搬尸体的过程当中,他居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二赖子。
当初他于心不忍把二赖子给放了,只是让他不要再回泾县,没想到却在洛县丢了性命,方厚胜看着这些死去的人,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母亲拼死相救,现在躺在这里的人也就是我了……”方厚胜不禁发出感叹。
宋有才听见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继续去干活了。
经过了几天的忙活,早上看见了灾难之后的人们,不仅变得更加团结了起来,也更加珍惜生命了。
虽然城外水灾,丧失了很多老百姓,但是这洛县城里面还是歌舞升平,热闹不已。
这两极分化很是严重,有钱的人很有钱, 没钱的人,连饭都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