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顷的话并不能让苏孜完全放下心来,但她也知道,眼下不是自己去找刘芷儿的时候,也只能期待着白益新能够帮刘芷儿稳定下来,要是顺便能被她拿下也不失为一件美谈了。
厉泽顷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想着如今已经被解决的大敌,不由得心神放松,手环了过去。
“还有正事呢……”苏孜紧张的憋了半天,才不软不硬的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厉泽顷不满的看着苏孜道:“什么正事?明天再说吧。”
苏孜紧张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小声的叫了一下,厉泽顷赶紧凑到苏孜面前,捧着她的脸就要她张嘴看看伤口。
苏孜有些尴尬,想要后退,但腰已经顶上了桌角,只能顺着厉泽顷的意思张开嘴。
厉泽顷细细的看了看苏孜的伤口,见没有出血,才放下心来。
“没事,就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苏孜尴尬笑道。
厉泽顷道:“你总是这么不小心,下次再有,我就要罚你了。”
“……”你要是不突然起了反应,我绝对不会这么不小心。
苏孜无力吐槽,也不敢说出口,只能看着厉泽顷眨巴眨巴,然后心思一转,计上心头。
她猛地想起今天才去办理还没有归档的文件,便往书房走去:“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你之前不是教导过我,要今日事情今日完毕吗?那我先去处理一下,你且等等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厉泽顷饶有兴趣的看着紧张到同手同脚的苏孜,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用了,那些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的。不用你来做。”
“不行!”苏孜义正言辞的道,“我既然拿了股份,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那你现在还给我?”厉泽顷笑眯眯的问道。
苏孜愣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厉泽顷端详了一阵苏孜,摇摇头道:“还是算了,给了你就是你的,我拿回来也没有用。”
苏孜眨眨眼,松了口气:“那我去处理了,很快就好……”
厉泽顷却不想再跟苏孜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没等苏孜说完,他便长腿一跨,将苏孜拦腰抱起,扔在肩膀上,扛着就进了浴室。
春宵苦短,还应及时行乐。
翌日一早,苏孜揉着酸胀不已的腰,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厉泽顷许是禁欲久了,有些急色,昨晚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任凭她怎么哭嚎求饶都不肯放手。直到天蒙蒙亮,厉泽顷才不情不愿的放她休息。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厉泽顷围着一条浴巾,一面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面赤脚走了出来。他也才起床没多久,正迷糊的厉害。
苏孜扭头看着厉泽顷这样的打扮,立刻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可她的脚才刚刚碰到地面,就腰间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摔。
厉泽顷被吓了一跳,赶紧扔掉手里的毛巾,一把将苏孜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皱着眉打量着怀里的人好半天,才问道:“没事儿吧?”
苏孜这儿腰酸腿疼头也昏沉,迷迷糊糊的摇摇头道:“没事儿。”
厉泽顷根本不信苏孜的话,他一把将苏孜抱起放在床上,又严丝合缝的帮她把被子盖好,才从床头柜里找出一根体温计塞到她的嘴里。
苏孜下意识的咬住体温计,咂摸一下,冰冰凉凉没的味道,就要往外面吐。厉泽顷赶紧拦住她:“别动!”
苏孜扁扁嘴,竟然也真的听话的一动不动了。她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半睁开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湿湿润润的,眼尾还有一抹薄红。
厉泽顷见她这样,便猜到她有些发烧了,等看过体温计之后,脸色也愈发的阴沉了起来。
“你发烧了。”厉泽顷道。
苏孜晕乎了好半天,听见厉泽顷这么说,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温的,没什么感觉,便道:“瞎说什么?就是太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一面说还一面往被窝里耐。
厉泽顷见状,无奈一笑,站起身,又帮苏孜掖了掖被角,才慢悠悠的下了楼。
厉母正在大厅里逗小豆子,儿子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媳妇儿已经成了现实,厉母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所幸苏孜虽然出身不好,但愿意学习,厉母便想着,等顾家的事情结束了就好好教导一下,兴许能弥补一些。
只是她等了许久也没见厉泽顷跟苏孜下来,心里的那股气劲也就越憋越大,以至于见到厉泽顷下来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厉泽顷见厉母在正厅里逗孩子也是一愣,但随即一想,就想明白了。他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厉母身边道:“妈,今天煮粥了吗?”
厉母冷哼了一声,气尤其不顺:“怎么了,还要你带上去喂她不成?”
厉泽顷笑笑:“她病了,这儿正发着烧呢。不好下来,我拿上去给她吃。”
厉母听了这话,微微一惊,想着昨晚两人回来时单薄的衣着,以为是那个时候生的病,赶紧道:“昨天让你们多穿一点,怎么也不愿意听,如今可倒好,生病了吧?严不严重啊?要不然叫医生来家里看看吧?”
厉泽顷见厉母这么说,明白厉母这是真的接受了苏孜,不免有些高兴。他也想叫一声来看看,但想想苏孜薄如纸张的脸皮,还是算了。
“不了妈。只是有点低烧,睡一觉吃点热粥就好了。”
厉母见厉泽顷推三阻四,细细一想,便反应过来,不由得直接翻了个白眼。那么晚回来,还不知道疼惜一下苏孜,活该他这么长时间才真正把人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