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神兽三宝,无声之吼即为超声波,四大神兽都有这技能。
不过讹兽居然也有,真是令人诧异。
当然,讹兽的超声波比起神兽,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的——毕竟它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第五大神兽。
而无明之光,指的是神兽的天眼。
常人以目视物,若是双眼皆盲,则只能凭感觉。
即使并非盲者,有些地方若是过于昏暗,或是被人施过障目的法术,就很难看清真相。
而神兽则不同,它们是被神眷顾的生物,拥有神之祝福。
当遇到上述情况之时,它们可以闭上双目,打开天眼。
天眼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最神奇的是,天眼的“目光”是无形却有质的。
比如这堆无瓣花的碎片,若是被天眼“看”过之后,便会自动聚合。
沐弦歌正是看上了这一项。
至于无影之疾到底是指什么,却是有些语焉不详。
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自然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眼下她还是对无明之光比较感兴趣。
“开天眼是很费精神的!”乘黄凶巴巴地吼她。
沐弦歌点头:“我知道,所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她态度这么好,乘黄倒是一时被噎住了。
末了才冷哼一声:“你从前就说要给我造个凤翼开着玩,我的凤翼呢!”
呃,好像确实把这茬给忘了。
沐弦歌暴汗,赶紧承诺:“造,顶级定制版的,你说怎么造就怎么造。”
“不许再忘了!”乘黄再次凶她,“拿出来!”
沐弦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它说的是“把无瓣花碎片拿出来”。
噫,这个傲娇的神兽啊。
天眼难开,但开了之后,效果那是自然不用说。
“所以这个法器其实是用绝版的木系材料,加上顶级的光系辅助做出来的?”连月惊鸿都不淡定了。
要知道,无瓣花传说中万年才开一次,世上仅此一朵!
既然都碎了还被水君收起来,可以想见当初的争夺有多激烈。
花叶草树皆属木系,沐弦歌这个材料挑得那可真不是一般地奢华。
“是啊。”沐弦歌笑吟吟地,“顶级绝版哦。”
她拿着戒指在月惊鸿眼前一晃,然后强势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便套在了无名指上。
“我记得你说,你们那里成婚的时候,丈夫要给妻子戴戒指的。”月惊鸿深深地看着她。
沐弦歌不甚在意地一笑:“妻子也要给丈夫戴呀。你戴了我的戒指,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我是要砍人的。”
“如果朕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朕先砍了自己,不用小弦歌动手。”月惊鸿叹息着把她拥进怀中。
甜甜蜜蜜的关键时刻,腰间幻灵牌闪了。
月惊鸿心道是哪个这么不长眼,明书易?荆楚?总不会是倪玉书吧?
结果——
竟然是边逸飞!
月惊鸿都无语了,看着他半天没出声。
边逸飞完全没看出哪里不对,先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向前指了指:“我发现了默妃!”
他声音极低极低,月惊鸿几乎是完全靠唇语猜出了他的意思。
透过幻灵牌看过去,边逸飞那边似乎是个很偏僻的所在,举目望去都没什么人影。
边逸飞将幻灵牌反过来,稍稍调整了角度,一个窈窕的背影便进入视线。
“看到了吗?”幻灵牌一转,又见边逸飞的脸,“她一个人,偷偷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一定有什么阴谋!”
那边的环境月惊鸿和沐弦歌都不熟,对这句话未予置评。
跟了片刻,边逸飞忽地面色一变:“前面居然,是那个还没建成的祭台!”
这下月惊鸿两人也跟着色变了。
默妃果然与祭台有关!
而这个祭台却是叶星阑的手笔。
难不成这个莫菲跟叶星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眼看边逸飞还要作死地继续跟进去,月惊鸿忙严厉阻止他:“现在就回去!这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
开玩笑,一个先知,捏死一个高级法师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边逸飞不爽地撇撇嘴:“不至于吧。”
月惊鸿冷哼一声:“你若是想死得难看些,倒是可以跟进去。”
边逸飞往前看了看,莫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嘁”了一声:“不跟就不跟吧。下次再看见她,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沐弦歌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正想说点什么,边逸飞却留下一句“那下回再说”就把信号给关了。
“我怎么觉得他没那么好打发,”沐弦歌有点担心,“搞不好还会进去看。”
月惊鸿按了按她的肩:“放心,飞鸾卫已经顺利混进了阐国,现在他身边应该有人跟着的。”
先知不能越级对法师出手,但对叶星阑而言,想要收拾一个小小的高级法师,手段可是太多了,真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有飞鸾卫跟着,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可以防范那些阴损暗招。
就算真到了生死之交的时刻,有飞鸾卫的帮助,应该也能挣扎出一条生路。
沐弦歌暂时放了一点心。
但与此同时,在阐国皇宫内,镇国将军边皓光的心却是高高地吊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当今阐国国主羽峻。
跟当年相比,羽峻已然苍老了许多,才不过四十岁的年纪,鬓边已有了些许华发,神情也有些萎靡。
“陛下,那个默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狐狸精吗?”眼看前后不过才个把月的工夫,羽峻的形象就已经不太像话了,边皓光是个火爆性子,当即便出言讥讽。
羽峻抬头扫他一眼:“不得胡言。”
若是别人这么说话,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但边皓光不同。
现在他是镇国将军,从前他是羽峻的忠实护卫。
若没有他,当年羽峻的计划未必能够成功。
可以说,羽峻能坐在这国主之位上,边皓光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
是故,他对镇国将军总是多了几分宽容。
对他不痛不痒的警告,边皓光基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冷哼道:“现在的陛下,和一个月前的陛下,简直是云泥之别。”
羽峻沉默片刻,忽然惨声一笑:“其实,朕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