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中级大法师?呵,真是可笑。”
沐弦歌一脸鄙视。
沐庐果然受激,暴跳起来:“你不信?住口,你怎么可以不信!”
“除非你跟我打一场。”沐弦歌定定地注视着他,“只有你,和我。”
沐庐嗤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要我跟你打?”
“那你就是不敢咯?我只不过是个中级法师而已。你不是宣称自己是中级大法师吗?要打败我,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沐弦歌步步进逼。
沐庐点头:“当然!”
“那好,你叫他们都走开,我跟你打。”沐弦歌伸手向在场众人一点。
沐庐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司马宏儒犹豫了一下,与几大长老交换眼色,徐徐退出了宅门外。
沐庄却是不肯:“这小贱人杀了我儿子和我女儿,我一定要弄死她!”
一边大叫,一边就要扑上来。
沐庐冷哼一声,手掌一翻,澎湃的水系灵力呼啸而来,一下子就将沐庄掀翻在地,随后又倒飞起来,越过围墙,重重摔倒在沐宅门外。
沐庄想爬起来,尝试了一番没有成功,却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沐庐看都没有向宅门外看一眼,只向沐弦歌摆出手势:“来,小丫头,屈服于我的力量之下吧!”
两人随即战作一处。
远处,被击飞的沐庄面色惨然,目光凶戾,恶狠狠地将两个身影盯了片刻,一个翻身跳起来,大步向外走。
司马宏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挽留。
十长老鱼显文甚至大声讽刺:“技不如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成天跳来跳去,惹人厌烦!”
沐庄眼中凶光一闪,脚步一顿,随即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鱼显文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
司马宏儒没管。
他现在满副心神,都在宅内的打斗上。
可惜一墙之隔,他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听到招来式往的呼呼风声,和时时传来的低声叱喝。
却说沐庄离开沐宅之后,越想越是憋气,忍不住大喝一声,一掌轰向地面。
水花四溅,招式尽处却现出一个人来。
连易。
沐庄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对方。
他这时候想起来,沐凯曾对他说过,到云台洞府去坑沐弦歌的主意,正是连易出的。
这么说起来,害死他的宝贝儿子,这小子也有一份!
沐庄的眼神开始危险。
连易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他刚要动手的时候,连易突然出声道:“沐世伯,你快去看看吧,阿凯他——”
阿凯?
他的阿凯不是已经死了吗?
还能怎样?
沐庄阴森森地笑了一声:“臭小子,你休想蒙我!”
连易急道:“沐世伯我没骗你,你快去皇宫,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证据,说阿凯想对陛下不利,说他——说他叛国!”
阿凯叛国?
笑话!
他的宝贝儿子不过是看不惯沐弦歌,想给她个教训而已!怎么就叛国了!
这是污蔑!
沐庄气得不轻,连声追问:“哪个王八蛋在污蔑我儿子?快说!”
连易急得跺脚:“哎呀我也不认识,世伯还是随我来,赶紧去陛下面前澄清吧!”
话未说完,便一把拉起沐庄的手,带着他飞奔起来。
沐庄晕晕乎乎地就被他带进了皇宫。
陛阶下站了十来个人,打头的一个正在一板一眼地向国主禀报。
“……当日那沐凯因日常琐事,对陛下心生怨恨,不知从什么地方求来巫术的法子,要对陛下不利。我等虽然有所察觉,但沐家势大,不敢轻易惹他,只能见机行事。”
……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
沐庄听得一头雾水。
明明是阿凯被沐弦歌羞辱了,连易便向阿凯出了个主意,要让沐弦歌丢个大丑,怎么现在就变成了阿凯要对陛下不利?
他一着急,连通报都等不得,紧走几步窜了进去,大声喊道:“你是谁!干什么血口喷人!”
连易在他身后急得跺脚:“世伯,不能闯!”
皇宫是什么所在,岂是由得你想闯就闯的?
高高在上的国主姬驭天面色一沉。
已有全副武装的卫兵冲上来,发一声喊,各种兵器毫不留情地向沐庄身上招呼!
连易忙大声叫道:“陛下!此乃沐氏家主沐庭的亲弟弟沐庄,请手下留情!”
姬驭天冷哼一声,挥一挥手,卫兵们立刻散了下去。
“沐凯是你的儿子?”姬驭天打量着沐庄。
沐庄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皇宫,面前的这个人是国主陛下!
想到刚才竟然意图强闯皇宫,他顿时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陛下。”他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回答。
“关于他们所说,你有什么辩解?”
“陛下,这是不可能的!阿凯根本不可能意图对陛下不利!”沐庄着急起来,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到什么更有说服力的说辞。
姬驭天面色一沉:“朕要听的是证据。”
证据?
要证明一个人有异心是很容易的,但是,要如何证明一个人没有异心?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那就拿出证据来给朕看。没有证据,什么都是虚的。”姬驭天强调。
沐庄结结巴巴地分辩:“但是,但是,阿凯不可能有异心的!”
方才向国主禀报的那个人却高声道:“陛下,臣有证据。”
沐庄霍地转头,死死盯住对方。
却见对方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从身后某个人手中接过一颗圆球,放在手心,释出灵力将它悬浮在半空。
那圆球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虚空中便出现了沐凯的影像。
“阿凯!”沐庄两眼通红,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要去触摸。
还是连易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世伯,冷静。”
沐庄紧紧咬住了下唇。
影像中,沐凯两眼紧紧盯住一个精致的木偶,不知是谁问了他一声:“这是要干什么?”
沐凯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用来作法的呀,不是说过了吗?”
那人“哦哦”两声:“是我糊涂了。”
沐凯根本顾不上什么,只一味盯着那木偶,不断催促赶紧埋下。
“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