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是白茯苓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就这样被晾在一旁,不合适吧。
然而,他的暗示并未引起白茯苓的注意,倒是一旁的韩风,听见了他的咳嗽声,立马像个老妈子一般的凑了过来。
“主子,你嗓子不舒服吗?”
“没事!”
龙炎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不过心底里还是有一丝感动,看来,关心自己的,只有这韩风了!
因为韩风的话,白茯苓倒是回想起来了龙炎的存在,
“殿下,茯苓家中有事,你们还是先请回吧,我们的事情,以后找时间再说!”
“嗯,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龙炎算是找回来一点面子,当下便辞了白茯苓,至于他为什么对白茯苓母亲生病的事情显得漠不关心,则是因为,他早就猜到,白茯苓的母亲并不是真的生病。
她这次称病,恐怕是担心女儿在王府受委屈,所以找的一个由头罢了!
而就在白茯苓收拾完行李,急匆匆和白玉凤辞了行往侯府赶的时候,静宁侯府内,白夫人面色苍白的躺在辛翠居的床上,双目紧闭,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个个屏气敛声,严肃至极。
白侯爷看着夫人有些憔悴的模样,神情很是焦灼,不停地询问着一旁的下人:小姐回来了没有!
当得到否定的答案时,白侯爷面色黑沉沉的,很是吓人,就连躺在床上装病的白夫人都感受了他的担忧和暴躁!
没错,白夫人确实是在装病,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自家女儿去王府做客,更不愿意那个龙瑶做五皇子的侧妃!
可是,白老夫人和白侯爷都同意的事情,她能怎么办呢,没有办法,她只能出此下策,通过装病来让宝贝女儿回来。
这个办法效果虽然好,但累的夫君和女儿为自己担心,白夫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怎么伺候夫人的,早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病成这样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白侯爷看白夫人一直不醒,很是心焦,一旁的丫鬟也看着不顺眼了。
“求侯爷赎罪,奴婢们也不知道啊!”
丫鬟们听了他的话,一个个噤若寒蝉,跪在地上求饶,几个胆子小点的丫头,愣是被白侯爷给吓哭了,白夫人听到丫鬟们被白侯爷训斥,感觉有些躺不住了,挣扎着准备起来。
本来心烦的白侯爷,看到丫鬟跪在地上哭,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刚要出声制止,白茯苓焦急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母亲,母亲你怎么样了!”
她刚进到辛翠居,就听到正屋里传来丫鬟的哭声,这哭声吓得她腿都僵硬了。
难道母亲真的遇到不测了?白茯苓不敢去想!
“母亲,母亲!”
她跌跌撞撞的扑到白夫人床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
“茯苓,你!”白侯爷见她这样,知道她是误会了,忙要解释!
却见她原本悲戚的面色忽然变得明朗了许多。
“母亲,母亲还有脉搏,母亲还活着!”
白茯苓开心的喊道。
母亲不仅有脉搏,而且脉象稳定,没有生病的迹象啊!
想到这,白茯苓狐疑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白夫人。
此刻白夫人双目微闭,但很明显的,她藏在袖子中的手轻轻捏了捏白茯苓的手,这一切,都没有被白侯爷察觉。
白茯苓会意,母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自己说,所以才装病,当下换了一副神色,
“父亲,母亲这是急症,也怪不得这些丫鬟,你们暂且出去,我来替母亲医治!”
“你母亲这急症没有大碍吧!”
看到茯苓面色缓和了不少,白侯爷知道这病应该无碍,但还是忍不住询问一声。
“没有什么大碍,请父亲在外面稍等上片刻,我保准一会就还父亲一个健健康康的母亲。”
“你这孩子,”
自从上一次白茯苓治好了白夫人后,白侯爷对她的医术便十分信赖,见她保证了白夫人无事,便放心不少,
“那我派人去思淼居拿你的药箱!”
刚才一回侯府,白茯苓就吩咐玉竹去思淼居取药箱,是以白侯爷话刚说完,玉竹已经提着白茯苓的专用药箱过来了。
白侯爷看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女儿,说话做事,真是越来越细致了,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我就出去了!”
当下他便打发众人一起去外面等着,出去的时候,白侯爷脸上已经不见了之前的怒色,见他如此,众位丫鬟婆子紧张的心情缓和不少。
“母亲!”
待众人出去,白茯苓轻轻唤了一声白夫人,白夫人立马睁开眼睛,询问的看着她,
“人都已经出去了!”
白茯苓低声道,看到母亲无事,她的心里是高兴的,但面上还是有点担忧之色。
“茯苓,是母亲不好,不该装病让你担心!”
见到女儿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白夫人心中十分不忍。
“母亲,你说的什么话,只要你没事就好!”
白茯苓轻声道,她没有问母亲装病的原因,因为刚才她已经猜到了,不过白夫人却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原因,仍然向她解释,
“母亲是怕你姑姑在王府待你不好,之前她来咱们家的时候,就一直不喜欢你,这次你一个人去,我怎么会不担心,加上你那个表妹,城府深着呢,绝不是个好相处的,以后你们一同入了五皇子府,那吃亏的可是你啊------”
“昨天从你去了王府,我就觉得坐卧不安的,昨晚上一宿都没有睡着---”
“母亲!”
白茯苓轻轻握住了白夫人的手,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母亲没有生病,但为了她,可算是操碎了心,眼睛底下大大的两坨乌青色,便足以说明她对儿女们无私的爱。
上一世,母亲觉得龙柏居心不正,不让她嫁给龙柏,她不听,害母亲为她日夜担忧!
母亲觉得龙瑶和萧灵儿城府深,让她提防着一些,她还是没有听,将她们二人当成了好姐妹不说,还嫌母亲啰嗦,和母亲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