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不好？”少年清朗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心神荡漾。他眼里没有酒，却让她醉了。
“我……”她唇正轻启，忽然听见不明方向传来一声微微的鸣动，“什么声音？”
被打断的棋，眉头微微一拧：“素衣找我。”
“那我们……”
“不管，你继续。”棋将正要站起来的叶子秋摁回怀里。她脸上的温度都快烫到心里面去了，这个时候被打断了，不是应该顺着被打断了吗？
“好，还是不好？”棋抿紧嘴唇，心紧张不已，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可是……你知道的，”叶子秋低下头：“我结婚了，还有过孩子，现在没了……我……”
我配不上你。
叶子秋知道，即使她不说，这也是事实。她低着头，浓密的睫毛，有一颗泪珠渗了出来。
棋的指尖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丫头别哭，你就回答我。好，还是不好？”
叶子秋低着头，往事历历在目，现实现在又血气森森。她很矛盾。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棋就像她的救命稻草……但她现在接受他，就好像利用他一样。
见她低头许久都没有回答，棋的眼神一点点地暗下去：“喜欢我，这么不好？”
“不是的。”她猛地抬起头，不能有这样的误会。
“那就是好了。”棋眼神一亮，笑道，“嗯，我很喜欢这个答案。走。”
啊？什么意思？这是她说好了的意思？
“去哪儿？”叶子秋被他一牵，站了起来。只见他手一挥，她眼前又是一黑，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来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
“棋，你去哪里了？嗯？你？”一清柔的女声响起，明显还有惊愕。叶子秋？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她隐隐有了危机感。
温柔的女声，原来是素衣。叶子秋没有场景转换回过神来，对着素衣点头微笑，还有点头晕。
“丫头，签名。”
晕乎乎的叶子秋甚至还没有看清眼前的纸张是什么，就按照棋的要求在上面签下她的名字。
签完名字后，棋顺手就将那一沓纸递过去：“素衣，给严孟君。”
“是。”素衣接过，一怔。
是严孟君和叶子秋的离婚协议书。素衣不解，抬起头：“这？”
棋的脸上多了几分清冷，道：“告诉严孟君，叶子秋从今天开始，在我这里。”
额？
叶子秋一怔，心里一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素衣更懵，发生了什么？
……
……
当严孟君接过这份协议的时候，秦可在旁边紧张不已：“素衣，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离开棋多年， 虽然知道棋难以猜测，但是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请先生在上面签字。”素衣冷冷地没有回答秦可的问题，她是棋的人，她明白棋走出这一步，就是和严孟君站到了对立面。如果配合，就还是同僚。
不配合，就是敌人。
严孟君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纸，有意思。
他抬起深深的眸，发出的寒意直击素衣的心底：“告诉棋，我不签。叶子秋是我的女人，让他把人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