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姜美纯倒是不惊诧,自己都被扔去宣传科了,文白被安排当药童也不奇怪了,她拉拉文白安慰道,“别急,有话慢慢说。”
官恩平仍笑着:“正是老板的意思。”
“他……”文白恍然大悟,她没有忘记自己在人家浴室的镜上写的那两个字,“他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官恩平也想到了浴室上那两个字,他笑笑道:“学医哪个不是从熬药开始的?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文白恼火:“我不学医!”
“文白。”官恩平正色道,“你知道有几个人是得到老大亲自面试的?就你!”
文白怔怔,接着不服气道:“他就是见我在他镜子上写了混蛋两个字而故意整我!”
“你呀……”官恩平没好气指指文白,“你这样干,老大还让你来上班,试工都省了,你呀你,能不能用点脑子?”
“小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姜美纯听得云里雾里。
“哦……”文白摆一下手,“那回头再跟你说。”
“好好珍惜吧。”官恩平一句话意味深长。
文白这会儿哪管那么多,就是不服气让自己当药童:“我的能力你是看到的,难道就只配当个药童吗?”
官恩平眼眨眨,这会儿神情有点像他的师父了,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差不多吧。”
他这是客气的了,要是换了师父肯定得说你连熬药都不配。
文白气得,两只鼻孔都快冒烟了,转身就走:“我找他去!”
“不要找了!”官恩平一步上前拦住,几分郑重几分教训道,“文白,既然你那么坚持要到这里来上班,就收起你那傲气劲,你要知道,天外有天。”
文白怔怔:“我傲气?傲气的是他吧!”
官恩平摇头,几分无奈:“你就看不到自己的短处的吗?是看不到还是不愿意正视?”
“我……”文白一时语噎。
姜美纯拉文白的手:“小白,就听官主任的安排吧,官主任说得对,好好珍惜机会。”
姜美纯这话里有话。
文白听得明白,她无奈抿一下嘴:“行了行了,我服从安排。”
官恩平笑:“好像很勉强。”
文白瞪眼:“怎么?难道要我拍手欢呼?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心情?我服从就是了,我勉强不勉强,高兴不高兴,你管我啊?”
官恩平嘴角动一动,有点严师的派头:“文白,你什么心情我管不着,但是你这样的情绪,你认为你能把工作做好?你难道不知道熬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出差错你可是要负责的,大问题就是刑事责任,而且会有很多人被你连累。文白,你真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吗?难道老大真看错了你?”
文白怎么可能会是没有责任心的人?毕竟她有点能耐,自负难免会有。她也不想被官恩平看扁了,就收起了那些负面的情绪,正色道:“官主任,你放心,我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大话我不多说,日后你看着就是了。”
“好。”官恩平点头,“我拭目以待。”
“那……”文白眼转转,笑道,“我请你吃午餐?”
“你可别。”官恩平连忙摆手,“别人会以为你是靠我进的医院。”
文白有时候虽然赖皮,但是明事理,昨晚上确实荒唐,过后她真是冷汗冒一身,要是遇上坏人,她可就完了。她也看到了手背上的针眼,自己什么事都记不大清楚了,估计昨晚她醉得不省人事,人家算是救了她一命的。
“昨晚上谢谢你,还有你师父。其实我就是想感谢你,所以请你吃饭。”说这话文白是真诚的。
官恩平想了想:“改天,你这刚入职太敏感,改天你请我师父。”
文白抿嘴,眨眼问道:“那个……镜子没被他砸碎吧?”
官恩平瞪眼,没好气道:“砸碎了你赔?”
“真砸了?”文白睁大眼。
官恩平煞有其事地点头:“你可要赔哦。”
文白真信了:“那……那你把尺寸给我。”
哎呀,这个文白还挺好骗的。官恩平笑。
见官恩平笑,文白回过神来:“哦……你骗我……”
官恩平就逗文白玩玩:“好了,吃饭去吧。”
文白翻一下眼,拉姜美纯走。
“什么镜子,混蛋……”姜美纯迫不及待地问。
文白撇一下嘴,边走边把昨晚上的事说出来。
说到在镜子上写“混蛋”的时候,姜美纯停步:“你真写啊?”
文白也停步,笑着点头道:“要是没写庞老板能这样整我?”
“看来可能是了……”姜美纯若有所思。
文白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拉姜美纯的手:“美美,真的很对不起,看来你到宣传科是我害的……”
“没事没事。”姜美纯连忙笑,“不怪你,你不也……”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微顿,转头看那医院门诊大楼,“重要的是我们都可以到这里上班了,这是个好的开始。”说完她看文白,“肯定是好的开始,小白,我们一起加油。”
“哎……”文白仍自责,“都怪我……”
“别说了。”姜美纯拍她的肩膀,“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那中午你请。”
“行啊。”文白连忙点头,“想吃什么?哎算了,什么都可以,随便点。”
姜美纯笑着挽上文白的手臂:“我想吃龙肉。”
“呐,龙肉。”文白把手臂抬起。
姜美纯笑着佯装一口咬去。
“你真咬啊……”文白笑拍她。
两人笑闹着一起向外去。
“哎美美,到这边上班太远了,我们一起在这边租个房吧?主要是我想脱离老妈的魔爪,嘻嘻……”
“好啊,那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到附近的中介问问。”
“我的好美美,你真是太好了……”
庞允宪办公室。
官恩平入内拉椅坐下:“刚才带文白到药室,文白意见挺大的,直说是你故意整她。哎,师父,你到底是不是在整她?”
庞允宪从一堆资料中抬头:“你觉得我像是在整她吗?”
“不像。”官恩平笑笑,“师父是惜才。”
庞允宪嘴角动动:“我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