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边听边点头：“霍副院挺狠的哈，既然是合作伙伴，何必搞成这样呢？”
官恩平撇一下嘴：“他呀，我看他根本就没有诚意合作，合作不过是为了药方。”
文白抿嘴，掂量着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她当然不会直接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能治肺结核那种废话：“大家一起合作，能赚钱就好了，你出钱我出力，取长补短，各有分工，有必要偷窥合作伙伴的东西吗？”
这是文白的真实观点，窥觊别人的东西，这样的人文白是看不起的。
官恩平哼一声：“他就是个贪得无厌之人！文白，我告诉你医院的高层情况，你好心里有数。”
“嗯好。”文白虽然不爱搅和那些派系斗争，但是现在都找上门来了，她可不能当个糊涂鬼，自然得了解清楚，“谢谢主任。”
“唔……”官恩平仰一下头，“我们这是民营医院哈，这你是知道的。医院股东呢，有好些个，那些不在医院上班的股东就不和你说了，就霍淮生和周炽，霍淮生是第二大股东，周炽所占股份排第三，当然，老大的股份最多。制药厂那边股东会更多，那个你不必了解。霍淮生和周炽是多年老友，霍淮生眼馋老大的药方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他手段比较狠，今天你也见识了。周炽那个人呢，还好，该干嘛干嘛，算是中立吧，他没有站老大也没有站霍淮生，工作该配合的都配合，有自己的立场。然后……”
官恩平指尖挠一下额头：“宣传科的科长霍邱是霍淮生的儿子，这个估计你也听说了。霍邱那个人，八面玲珑很是会说话，你别理他，他应该不会找你的麻烦，相对于整人，他对赚钱会更感兴趣一些，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关键是霍淮生，你得时刻提防着他，现在，他肯定把你当做是老大的人看待了，所以你避不了，除非你不干，我想……你不会就这样就怕了的哈。”说完他紧紧看着文白。
“我怕他？”文白撇嘴，“主任你放心，我知道了，我不怕他，谁我都不怕。”
官恩平暗松一口气笑道：“你不怕老大？”
文白再撇嘴：“我为什么要怕？他聘请我，我做好我的份内工作，我为什么要怕他？”
“那就好。”官恩平眉开眼笑，“不怕就好，不怕就好，可是……你也不要让老大太没面子，再怎么说他是一院之长，还有制药厂，管理着那么多人，权威是肯定要有的。”
“我让他没面子？”文白瞪眼，“我怎么让他没面子了？”
官恩平翻眼：“天花粉。”
“天。”文白也翻眼，“我那是好意，再说了，我也没有当着很多人的面去说，就你，那我肯定得先和你说呀，你是主任，难道要我直接跑去和他说？我要是那样，你也不乐意了，那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乐意，乐意呀。”官恩平笑着说，“你可以直接去找老大，我授权你可以直接去找老大，不必经过我。”
“谢谢主任的好意。”文白再翻眼，“他才不会见我。”
官恩平满满的怂恿之意：“你不试怎么知道？”
文白撇嘴：“不试了，好心没好报，你不看那天他那样。”说着学着庞允宪的口吻道，“要不要让你到门诊坐诊……”说完她挥手，“嗤，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说了。”
“别呀。”官恩平笑着，“大家互相交流嘛，我看你挺有天赋的，应该对中药有一定的研究，以后大家一起多交流交流。”
文白想起事来，瞪眼警惕道：“干嘛？徒弟不想收就想吃我的？”
官恩平不明就里：“什、什么吃你？”
文白抿嘴，没好气道：“他不是要好处才能收徒弟吗？现在徒弟不收，还想交流？打的什么主意啊？难道他的医术就是这样偷来的？”
“你说什么呢？”官恩平有点明白了，他拍一下脑门，“文白，你是认为老大的医术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你是不是认为老大不行？你不服老大？是不是？”
文白再抿嘴：“难道不是？”
“原来你是这么看老大的。”官恩平指指文白，有些无可奈何，“你……你大错特错了，老大的医术，堪比他师父李……唉，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文白眨一下眼：“他也有师父？他的师父不是庞老吗？”
“不是！”官恩平十分笃定。
文白再眨眼：“那他的师父是谁？”
官恩平抿嘴，欲言又止：“那个……以后你会知道的。”
“为什么是以后？”文白撇嘴，“现在不能告诉我吗？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服他。”
官恩平再抿嘴：“你……你……告诉你他的师父你就能服他？可拉倒吧。”
文白：“那要看他的师父是谁了？如果名动杏林界的大国手，当然服了，如果是个无名之辈，又或者是那些只会骗人技俩的气功师，你让我怎么服？”
“你！”官恩平指着文白，“你竟然说老大骗人技俩？”
文白眼斜往上看：“不是那些人的徒弟就不是了。”
官恩平无可奈何，又再抿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你会吓跌坐地上的。”
“嗤！”文白不以为然，“那我等着！”
“好！”官恩平咬/唇，“你、你等着，但是在那之前你不能对老大有什么偏见，老大人很好，他会保护你的，你看这次。”
文白撇嘴：“他是保护你。”
官恩平笑：“失望了？”
文白翻眼：“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
“会！当然会！”官恩平乐了，他拽拽她衣袖：“听见没有？不能对老大有什么偏见，态度端正一些。”
话已经戳得很明白了，文白不想再多说，再说她怕她会一时忍不住把来这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这般想她打起精神道：“好，态度端正！”
官恩平想起一件事来：“你还欠老大一顿饭，你忘了吗？今天老大帮你解了围，再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