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师傅这么说,那么宫倾就可能是楼兰皇室的血脉,而此时京城里,正好就有一位楼兰皇族。
墨皇想,要是宫倾是楼兰皇室的人,那么嫁给墨梧也是不错的,起码家室和身份上也算得上是般配。
只是现在夜已深,不好叫卫衡进宫,墨皇只能吩咐身边的太监,让他明日请楼兰王进宫一趟。
墨皇虽然着急,但还保持的礼仪风度。
但墨记就不会了,他给了宫择天一个眼神,宫择天立刻会意,吩咐教里的人去找卫衡查证。
提前一晚知道消息的卫衡,对于墨皇询问楼兰皇室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算起来他与宫倾的亲戚关系间隔着几个弯,所以滴血验亲或者什么类似的方法在他们身上并不适用,只能用别的方法证明宫倾与楼兰的关系。
“楼兰皇室与烨国皇室一样,皇室子女出生都会有皇室颁发的玉牒,如果有皇室血脉,但有不在能得到玉牒的范围内,也会有印着父族印章的证明信件,只是当时楼兰内乱,恐怕是没有人顾得上给我这位堂妹颁发玉牒,所以只能从带有印章的证明信件上找。”
书房侧室内,来偷听的几人互相小声嘀咕起来。
“你在择天教这么多年,见过那个什么信件吗?或者跟疑似信件的东西?”墨记觉得宫倾这个不靠谱的,问了也是白问,不如直接问宫择天这个明白人,只是这次连宫择天也摇头了。
“没见过吗?”
“师傅房内,没有。”
宫师傅在教里的房间,连摆件都没几个,不是没人给他摆,是他不要,他嫌那么多东西放在那里堵眼睛,屋子看着不宽敞。
没办法,是让他是师傅,他说就听着呗,结果倒好,这么一听,宫师傅连书架都不要,嫌那个大,占地方,反正教里有书库,他想看书直接过去就是了……最后,这房间里,就剩下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这几把椅子还是在宫择天的强烈要求下留下的,不然按宫师傅的意思,这房间就他一人住,要一把椅子就足够了,要那么多做什么。
房间里东西少,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全,证明信件根本就不在宫师傅的房间里,他那个屋子,老鼠去了都嫌没地躲。
“那这样的话……真相只有一个。”墨记瞬间柯南上身,“那封信件一定在你们师傅身上。”
“你确定?”宫倾对此表示怀疑,她不觉得自己师傅身上能藏下什么东西。
“确定啊,他能一直不让你下山,怎么不能把那封信件随身收着,毕竟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心的,就更把你放在山上是一个道理。”
“你能不提一直把我放上山吗?好像我是个小动物,离了山就被人捉了去似的。”
“可不是被人捉了去,还心甘情愿的被人捉。”墨记小声嘟囔,然后在过去爆发前,扯着宫择天往外跑。
“我们去找你们师傅问信件的事,你俩继续在这听吧。”
墨记跑的快,宫倾也没想追,坐在墨梧身边继续听书房里的动静,只听墨皇跟卫衡客套了两句,就叫人去请宫师傅,墨记刚走出去,这去请人的和墨记很可能会撞到一起去。
舍不得墨记走过去的宫择天,直接用轻功带人飞了过去。
昨晚墨皇留宫师傅在宫里住下,用轻功过去也很快,墨记只觉得一眨眼就到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宫师傅只撇了一眼,并没有感觉多意外,“你们知道了?”
“知道了。”答话的是宫择天。
“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要信件。”
“要什么信件,要信件,没有,走吧。”刚说上三句话,宫师傅就开始撵人。
墨记觉得宫师傅的态度实在是怪,便道:“你这么着急赶人,其实是信就在你手里,你心虚。”
“老夫没有。”
“明明就是,人家母亲留下证明身份的信件,那意思肯定就是想让人家回去,偏偏你给扣了下来,你是不是对宫倾母亲有私情啊,舍不得把宫倾送回去。”
“你个小混蛋,瞎说什么,这是她母亲的要求。”
“人家母亲只要求离烨国皇室远点,又没说离楼兰皇室远点,你是不是岁数大了,理解也出了问题?”
“你这个嘴,就你能说是不是,宫择天你怎么找了个这么气人的玩意。”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教他练的什么功,不然怎么能找到我,我天天腰疼还没找你算……”话还没说完,墨记的嘴就被宫择天给捂上了。
宫择天对墨记说了四个字,“不宜外扬。”
“等会儿,你说什么?”宫师傅不理解。
被捂嘴的墨记也不消停,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唔嗯”的声音,手上一直不停的比划。
当宫师傅的注意力都在墨记身上时,宫择天突然行动,把宫师傅放在桌子上佩刀夺了过来,开始在上面找机关。
这是墨记推测的,按照宫择天和宫倾的话,能让宫师傅藏东西的地方,就只能在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里,而宫师傅的佩刀,貌似从没让人碰过。
即使宫师傅的反应再慢,也明白宫择天在做什么了,忙起身想要夺回,宫择天把刀往怀里一扔,出招抵挡自己师傅。
墨记把刀身看了一圈,都没摸到什么机关按钮,把刀抽出来后,墨记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刀鞘要比刀宽上一些,墨记在多的那处按按掰掰,竟让他掰动了,多出来那部分,是用不知道什么材料的东西糊到刀鞘上的,用刀尖直接砍下来,不会有任何变化,偏只有墨记这样掰扭才会让它松动。
“找到了,不用打了。”墨记拂去纸卷上粘带的灰土,塞进自己怀里。
宫择天挡了宫师傅几招后,带着墨记立即用轻功脱身,配合的十分默契,恰巧此时来请人的太监进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是闪过了一个人影,但左右无人,他只能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宫师傅对着两人跑走的方向大笑起来,直到自己笑得喘不过气了才停下,对过来的太监道:“回去告诉他,东西在我徒弟那。”
“可是,陛下是让我请您过去的。”太监显然很为难。
“就说我笑抽搐了,人去不了了。”
“啊?”
“就这么说,赶紧走,走。”宫师傅过去把自己佩刀捡起,想起刚刚那场面,嘴角再次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