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僧人会做的不过是把尸体抬走,把地上的血迹尽力清除,更多的地方是择天教的人处理的。在经过僧人略显粗糙的处理后,择天教下属把地上青砖清理的看不出一丝血迹,被刺客碰倒或挪动的地方也恢复成原样,为了防止空气中有异味,他们还使用了特殊的药水,来消散血腥气。
被宫择天搂在怀里的墨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睡到日头高升,房门被敲了三遍才睁开眼睛。对着屋外敲门的人问道:“是谁?”
屋外来人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锦荷,“殿下,奴婢锦荷,娘娘请您和昨日那位公子一同用早饭,还请您赶紧起身过去。”
虽然打扰主子睡觉不好,可是让皇后娘娘一直等着就更不好了。
“我知道了,有劳姑姑,烦劳您告诉母后,我这就过去。”墨记边在屋里对着门外喊话,边努力把身子从宫择天怀抱里挣脱出来。
听见墨记应了来人的话,原本装睡想把墨记多抱在怀里一会儿的宫择天只能睁眼松开手,放墨记下床。
“你也听见了,母后叫咱俩一起过去,你去不去?”下了床的墨记简单的给自己洗漱一下,开始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
宫择天过去接手给他穿衣服的活,说了一个字,“去。”,但教主大人的中心思想是,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墨记一点没有被别人穿好衣服的自觉,催促他道:“那你快点穿衣服,别叫母后等着了。”
相比墨记的着急,宫择天就淡定多了,把自己洗漱干净,整理好衣衫,在墨记等的想骂人的时候,搂住他的腰,纵身一起,随后便落到了皇后所在的西院,突然出现的二人,吓到了院中的一众侍女。
墨记领着宫择天去见了皇后,墨记行礼问安,宫择天却依旧是昨晚的那副样子,一拱手,便算是行过礼了。
墨记对他使劲眨眼,示意他,大兄弟,做人不要太嚣张,该行礼的时候还是要行礼的。
皇后对此却不在意,笑着和两人说了几句话,简单问了下昨夜休息的如何后,就找了个借口让墨记出去了,傻孩子真的只以为是皇后要他去看汤如何,没有多想就去找锦荷了。
“公子想来是个真性情的人,我说话也就不饶圈子了。”墨记离开后,皇后才表面请宫择天来的用意,在宫择天面前她自称“我”,而非“本宫”,不是因为这样更显亲和,而是因为对昨夜宫择天所显示的能力的忌惮,她怕宫择天别有用心。
“我想请问公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和我的孩儿又是什么关系?昨晚为何出现在那里?”
皇后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每问都是怀疑宫择天别有用心。而教主大人的心,都用在了墨记身上。
因为墨记把皇后叫作母后,宫择天就算再不想与他人有所牵扯,也还是开口回答了这三个问题。
“我的身份不便明说,我昨晚出现在那里是为了墨记,而墨记是我的心上人。”
教主回答的简单直白,一点都没考虑过皇后是否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