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边的下属凑过来说道:“老大,你被嫂子发好人卡了!就是意思说,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韩知允立马韩老爷子上身,不悦地扭过头,薄唇抬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紧接着只见男人冷野挺拔的身影紧紧跟上前方,步伐气势汹汹!
他是个好人?
有意思!
……
与此同时,协和医院,贵宾病房。
“这次车祸,我知道又是因为苏家那丫头?”墨继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满是凝重地盯着墨子衿。
夏穆兰也是如此,气的来回走动,越想这件事越亏,“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跟苏千耐有任何来往!那丫头就是个丧门星,给你带来了多少霉运!上次你为了救她,你住院三天,这次呢,车祸!还好你没死,要是真出点儿什么意外……你被那个姓苏的牵连惨了就!”
墨子衿脸色难看,他并非叛逆,只是苏千耐这三个字,早已经比他想象中的都要重要,冷冷地道:“妈,我不会离开苏千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夏穆兰气的胸膛起伏不断,两眼迸射着愤怒又震惊的光泽。
“我不会离开苏千耐!”墨子衿再次重复,“而且我不会再让千耐留在我四叔身边,我要娶……”
“啪!”
接下来,墨子衿狠狠地挨了墨继华打来的一耳光,响亮回荡在整间病房中!
墨子衿瞬然眼底有些赤红,掀起眼眸:“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墨继华血压升高:“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不会让苏千耐待在墨云爵身边?这是什么胡话!”
墨子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怎么是胡话?”
“幸亏墨云爵没在你面前,要是当着墨云爵的面你说出这种话来,我看我们家别想在京城待了!为了一个苏千耐,你是疯了吗你?”
此刻,墨继华不单单是担心墨子衿,这场车祸实在太过凶险,但除此之外,也担心着他们一家的今后生活——
倘若墨子衿得罪了墨云爵,墨继华都敢肯定,墨子衿的余生……在京城并不会好过。
墨子衿的俊脸泛着剧烈地疼痛,薄唇隐隐地轻颤着:“我没疯。”
“你……”
“这场车祸,是我害了苏千耐,不是她害我,是我开车带着她。”
墨继华重重地哀叹,尽量让自己心情保持平稳:“你跟苏千耐不可能再有发展,你忘记之前墨云爵说过的话了?”
墨云爵不单单上次在墨子衿的面前明说过一次,苏千耐有未婚夫。
除此之外,还让德叔再次转告过了一次墨继华。
墨继华深处商界这么多年,就算想装不懂,这件事情也大概明明白白了。
仔细去深想,十年了,墨云爵对苏千耐……
“爸,如果我非要苏千耐不可?如果我非要陪在她身边呢?如果我非要,让她离开我四叔的身边……”
“你敢这么做,那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墨继华着实被墨子衿气的不轻,要不是是他亲生儿子,他还真恨不得一把给掐死!
关于苏千耐跟墨云爵之间的事,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也根本不想懂墨云爵对苏千耐的感情是什么!
因为,从头到尾,都跟他们没关系!
墨子衿脸色冷然,干脆换了个方式,“好,不说这个,爸,那我们就说说十年前,怎么样?”
墨继华的身子赫然有些僵硬,身边的妻子夏穆兰怔然:“什么十年前?”
“穆兰,你先出去,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夏穆兰看见墨继华动怒的模样,也不敢再多言,最终离开病房,为两人带上门。
“原来这件事……你至今都没让我妈知道。”
墨继华脸色铁青,“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谈苏千耐的事情,你给我滚回家好好待着!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眼前的人并没有停止,继续说道:“十年前,苏氏夫妇在高架桥上遇到了车祸,跌入了桥下的大海。”
“……你还没完没了?”
“或许他们是真的会注定在那条路上出车祸身亡,但,其中还有一条无法推卸的原因——”
说到这里,墨继华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事情。
但也没有阻止,墨子衿继续说下去。
“爸,当年苏峰天为了躲开前面的那辆车才出了车祸,而当时前面那辆车的车主就是你……对么?”
话音落下,猛地,脸上写尽沧桑和皱纹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瞳孔不停地骤缩往外扩散着,沉了许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起初我也不知道。”墨子衿有些苦笑,“但那天我也在车上,我只比苏千耐大了两岁,我看的一清二楚,后面的车后排有一个小女孩,前面是一对父母,而您当天突然违规转道,他们为了躲开被逼的只好走了另一条道……”
“我起初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车祸,也不知道那车上的人就是苏氏夫妇还有苏千耐,但那晚您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带我去了酒店住了一个星期。”
“……”
“爸,你肯定知道后面的那辆车发生了车祸对么?所以你害怕了,你害怕被查出来原因,连家都不敢回在酒店躲着,我想之所以当时正道的监控调不出来,跟你也有关系。”
除了能查到后半边苏氏一家到底是怎么出车祸的,但却查不出来,那辆前面的车牌号。
监控只显示了苏峰天突然操控方向盘,看似是为了避开前面的车,而行车记录仪也只留下来了一些音频记录。
“住口,不准再提这件事!”
十年过去了。
墨继华都几乎快忘了这件事!
“而你当天开车去往的目的地,我没记错的话,是为了见你的初恋……”
“闭嘴!当年的事根本和我们没有关系,苏氏父母出意外不是偶然是一定,我只是碰巧在他的前面,我没有任何责任!”
“没有任何责任?爸,那你当晚为什么要不安?为什么要害怕?”墨子衿有些苦涩地讽笑,同时下一秒又说道:“十年前,你毁了一个女孩的家,你毁了她的父母,那个女孩只不过才比我小两岁,却差点也跟着死在那场车祸中!”
“……”
“好在的是她活下来了,可爸,难道你能否认,我们家没有欠苏千耐吗?”墨子衿褐色的瞳眸里尽是波澜:“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您十年前,到底是怎么逃脱罪行的?到底是怎么相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