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系统都认为开酒楼的时间的到了,宋沉香也就正式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首先便是酒楼的主体——铺子本身,先前她托苏县长帮忙买到的酒楼虽然不错,但其间装潢还需要重新打造。其次则是酒楼的员工问题,她不可能长期待在酒楼里做菜、传菜,这些都需要雇佣相应的人来完成。
要装潢和员工,这些离了人脉和银钱都不可行。宋沉香盘算着自己先前剩下的银两,禁不住长叹了口气。
自古花钱容易赚钱难,铁打的吃土流水的钱呀。
好在她先前特意买的是带小院的铺子,虽然不适宜他们四人长期居住,但用作员工宿舍和仓库是足够使得了,有了这个条件,她大可以去牙行手头买两个手脚伶俐的人,倒比雇佣来得方便。
有了这个打算,自然该去县城里挑选木匠,宋沉香特意去柳玉荷那里打听了一下,得知有两家都做得不错,决定去实际考察一下。
刚走在去第一家的路上,宋沉香就被人叫住了,“宋姑娘早好呀,怎么许久不曾去我们那边了?”
宋沉香抬眼打量着来人,虽然看着眼生,倒能肯定是见过的。盯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雇佣沈君书的那家酒楼掌柜嘛,当日沈君书带他们去后厨时,还与这掌柜说过话的。
“原来是袁掌柜,好巧,我近日也是忙,不然必定要去您那儿再尝尝金玉一堂的。”
说起这个,袁掌柜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宋姑娘和君书那个孩子是朋友,原来宋姑娘竟然不知道么,他再也不来我们楼里做金玉一堂了。”
宋沉香一怔,满脑子不好的猜测涌了起来,心头顿时一紧,她虽然与沈君书交情不深,却也极看好这个人,“怎么?他出事了么?”
袁掌柜点了点头,瞬间反应过来宋沉香这是什么意思,又赶紧摇了摇头,“大概不是宋姑娘想的那样,前段时间不是科考嘛,沈家逼他去考试,怎料他竟然连秀才也没考上,气得沈家将他禁闭在家中,不让他出门半步。”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就说怎么一直不曾见到沈君书。
“秀才哪里是那么好考的,多少人考得白了头也还是个童生,沈君书年纪还轻,哪里需要这般气愤。”宋沉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等作为很是抗拒。
“毕竟宋家是书香门第之后,虽然现在没落了,却自视甚高,也不是不能理解。”袁掌柜有些无奈,虽然口头说着能理解,话语却满是遗憾和可惜。
宋沉香跟着感慨了几句,心念突然一动,“那他在您这儿的做工怎么说呢?”
“还能怎么说呢,他本来就没和我们签订契约,只相当于个短工时不时来做几次换些银钱养家糊口,如今他不能来,就只能从此作罢了呗,就连金玉一堂也从菜谱上抹了去。”
宋沉香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那袁掌柜可就别怪我夺人所好了。”
袁掌柜只当她在说笑缓和气氛,也配合着笑了几句,“那也得宋姑娘有三寸不烂之舌才行,沈家能力不行,性格可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