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在超市逛了很久,我没想到沈苇杭竟然喜欢来这种地方,他把每个分区都逛了,东西都拿起来看看,然后再放回去,这次买的东西也不少,沈苇杭买了一瓶葡萄酒,选的时候还皱皱眉:“这个酒品质一般,不过家里没酒了,凑合喝吧。”
他选的是超市最贵的一种,不过超市没有太贵的酒,他这种少爷,自然是看不上的。
我拿过他递过来的葡萄酒,放在了购物车里:“走吧走吧,这些东西已经不少了。”
真的不少了,沈苇杭还本着只买贵的的原则,最后结账花了一千多。
沈苇杭让我出去等,自己去结账,我走出无购物口,看着排队中的沈苇杭,他不急不慢,就这么站在人群里,看起来和别人大不相同。
我无聊的靠在柱子上,前面排队的人很多,大家买的都不少,所以排队的长龙移动很慢,我无聊的开始玩游戏,过了一会儿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抬头看是沈苇杭:“还挺快。”
回去的菜真的是沈苇杭做的,我以为他就是随意说说呢,没想到真的换了衣服,带上围裙进了厨房。
这个房子的厨房很小,沈苇杭在里面明显伸展不开,我在外面喊:“需要帮忙吗?”沈苇杭探出头:“不用,你在客厅坐着吧,把水果洗洗吃点。”
最后的时候,我又买了一个芒果,我把芒果洗了,分成了三部分,切成了方格状,然后往后一掰,耐心的啃了起来。
厨房那开始做菜了,我也没看,也没抱着好吃的心态,一个大少爷做菜……他没把厨房点着我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我们买了不少菜,过了很久,沈苇杭端上来菜:两份牛排,西餐盘里放着西蓝花和意大利面。还有一盘蔬菜沙拉,里面放了沙拉酱。
他又端上来黄油鸡卷、烤大虾苏夫力,最后还有罗宋汤。
我们两个人,吃这些挺多的。
沈苇杭把葡萄酒打开,从柜子里拿出来两个高脚酒杯,这两个杯子是他从家里自己拿出来的,平时放着也几乎没用过。
他举起酒杯:“干杯!”
我说道:“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味道……希望不是黑暗料理。”
沈苇杭神秘一笑:“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先吃了一口牛排,额,比我想的好吃很多,他知道我不爱吃过生的牛排,所以我这块熟度很高,肉质细嫩,火候掌握的很高,牛排煎起来很麻烦的,沈苇杭一看,就是之前经常做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沈苇杭家里都有阿姨的,无论是吃饭还是打扫,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啊,我又尝了尝罗宋汤,也很好吃。
沈苇杭神气的笑了笑:“我就说我做的不差的。”
好吧,厨艺比我好很多,吃饱喝足之后,歪在沙发上想睡觉,沈苇杭拉起我:“吃完饭走动走动。”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我不想动,可是架不住沈苇杭拽我,只好不情愿的换衣服出门,反正就是在小区下面走走,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沈苇杭拿出羽毛球拍。
我问他:“我家可没有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买的,是从我公寓拿过来的,适当的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他还真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什么东西都往这里搬啊。
饭后尽量不要运动,我们两个围着小区转了转,楼下很多人,有遛狗的,有遛弯的,还有做运动的。
我在这小区没什么熟人,住在楼里的邻居,多少天也碰不到一次,加上我也不喜欢和比人交际,所以更清净了。
可是我发现很奇怪,沈苇杭像是认识不少人,一些大妈尤其和他热情:“小沈啊,和女朋友出来遛弯啊。”
沈苇杭特别温和的说道:“是啊是啊,您这是要出去啊。”
“我去女儿那,就隔着一个小区,外孙女太小了,我去看一眼。”
这么家常的对话,发生在沈苇杭身上,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问他:“你怎么和大家都这么熟?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苇杭淡淡的说道:“很正常,我买早点的时候,经常遇到,阿姨们话多,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也可能是我人格魅力比较大。”
切,真是自恋。
绕着小区走了一会儿,觉得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就找了一块空地,两个人开始打羽毛球,我就是一个业余中的业余,沈苇杭是业余中的高手,然后他的体力又比我好很多,所以我被他打的一败涂地。
我呼呼从喘气:“歇会儿,我得歇会儿了。太累了。”
沈苇杭就是出了点汗,体力特别好:“别歇着,起来继续,这才多会儿。”
我瞪了他一眼,不说怜香惜玉了,连基本的同情都没有,我都累死了,他还不让我歇着。
周围的树叶哗啦啦的响,风吹过去,浑身觉得冷冷的,汗水和衣服贴在一起,加上风的洗礼,真的很酸爽。
我们大概打了一个小时,前前后后我歇了好几次,沈苇杭到后面已经习惯了,就去台阶那坐着休息:“你体力太差,应该经常锻炼,我给你报一个健身房?”
算了算了,我去那种地方就是自虐,其实说起来我白天时间挺多的,时间上完全没问题,还能错开下班的高峰期,只是我不想去啊。
沈苇杭嘟囔:“上辈子一定是懒死的。”
我觉得最近的沈苇杭有了一些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没有之前那样不近人情了,变得更加通情达理,比如之前,他想做的,就一定让别人顺从他,如果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现在的沈苇杭,他能够去理解包容别人,比如刚才,我说不去,他没有再说下去,很尊重我的意愿。这就是最大的改变,可能是潜移默化的,可能是不太明显的,但是这些事情表明,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苇杭自己可能都不会觉得吧,这样也好,我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下去。
我俩收拾收拾回家,冲了一个大大的热水澡,他要挤进来一起洗,被我踹走了,最后自己不甘心的坐在沙发上,我出去的时候,他从我身边路过,说道:“你别想太多,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不会做什么,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意有所指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这个人真是……各种撩,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说好的高冷呢,难不成是面具卸掉了?
要知道他们公司的小姑娘们,有的看见他都不敢和他打招呼,气场太强大了,不过我想了一下,不管是谁,整天板着脸跟扑克牌似的,仿佛写着生人勿进,估计也会出现气场。
我不太放心,第二天给梅子打电话,她说她真没问题了,就是之前的客户最近老打听她,问她什么时候能休息好。
她流产的事情,没告诉别人,就是跟中介人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撒谎过去了,他们这个就是合作的关系,反正梅子不接活就挣不到钱,他手下有一堆姑娘呢,人家可不着急。
梅子的话是真是假,他也不太在乎。
梅子说,有一个有钱人要去日本,想找姑娘随行,梅子想入日本,但是人家不可能等梅子这么长时间的,几天就走了,梅子虽然不甘心,但是没办法,就让其他的女生接了。
这个客户据说是混娱乐圈的,是一些影片的制片人之类的,反正就是有钱然后投资呗。
梅子说,他们这行得唬唬人,现在还能唬得住呢,碰到一个较真的,如果搜搜谁没演电视剧,角色就是骗人的,那就不好收场了,当然这种事情不太多。
除非就是你特别拆台了,人家客人不喜欢你,才会找麻烦,不然其实就看姑娘合不合胃口,如果真的喜欢,其他都是附加条件,一般也就不计较了,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有恃无恐、什么都敢写的原因。
梅子最后手机关了机,和我说别找她,也别担心,我问她怎么了,梅子说,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不然老接到电话,然后接了之后还没有时间去接活,一来二去太影响心情了,毕竟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也能理解她的想法,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一直念叨,说希望自己早点好。
不过后来梅子后怕,说幸亏日本那趟她没去,不让惨的就是她了。
网上一些小道消息,真实度不可考证,我是从梅子那听来的,她这还挺靠谱的,原来是这样,去日本的那个制片人,带了一个嫩模过去,其实就是陪睡的,毕竟那里姑娘的情况不熟悉,开开眼还行,但是万一没合适的,难不成自己憋着?有女人跟着吃喝也不错。
听说不止带了一个姑娘,最少两个,具体几个别人就不清楚了,他过去说是处理公事,但是实际上也就是吃吃玩玩。
可没去几天,这个制片人就摊上事儿了,这个不算什么,关键是,网上流言四起,说和制片人关系密切的是一个小演员,这个演员也跟着制片人去了,她真在参演的,就是制片人投资的剧。
圈定了这么个范围,就十分好找了,最后不扒来扒,发现夏蔚央的可能性最大。
据说,制片人惹上了日本的黑社会,他自己喝随去的女人受了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