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偷眼看了看楚家程,又看了看林溪,点点头,同意了,全然没有刚才盛气凌人的质问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林溪无奈的叹口气:“有什么事你不能回头找人给我稍信儿,非得偷取他的令牌,你可知偷窃令牌可是大罪,我就是想护也护不了你。”
林荷突然猛抬头,希翼的望着林溪,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就在此时,就看到楚家程一挥手,对身后的府兵说道:“把她给我抓回去,本王亲自去跟姑母赔罪。”
林荷又被楚家程给带走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林溪重新把门关上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韩玉萧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你二姐辛辛苦苦偷取令牌,就是为了来质问你?林溪她是不是有点大题小做了。”
林溪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兴许二姐跟大伯娘的交情深厚吧。”
韩玉萧觉得不对,留下一句话道:“我去看看。”嗖的就没影儿了。
而此时,绿芜安顿好林武之后,已经回来了。
“郡主,你大伯娘和林威的尸体已经入棺了,他们在这里只是借助,暂时还放在义庄,我陪着林武去买了一个小的院子,又买了两个丫鬟伺候他,这会儿他已经安顿好了,说明天再来找你一起办理赵氏和林威的丧事那。”
林溪点点头:“那就好,等丧事办过之后,他就去巡防营当差了,我听说普通的士兵,一个月有五两银子那,有人照顾他给他洗衣做饭,也是使得的。”
绿芜冷哼一声,不屑道:“刚开始去买棺材的时候,他人还挺悲伤,到后来买院子买丫鬟的时候,就很兴奋了,我临走的时候,竟然听他要丫鬟给他买菜打酒喝,你说他这是借酒消愁啊,还是在庆祝他时来运转啊。要知道他现在的一切可都是他娘和他哥拿命换来的。”
林溪挑挑眉,从天而降一百两黄金,搁谁身上都兴奋。
“唉,绿芜,百里游给我的锦盒你放那儿了?”
绿芜指着梳妆台上面道:“喏,就在那,这么明显的位置,郡主你难道没看见吗?”
林溪懊恼的苦笑:“是呀,越是明显的地方我反倒越看不到,我差点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绿芜好笑的摇摇头,被林溪赶走休息去了。
林溪把锦盒放到桌子上面,不明白百里游为什么不把盒子直接交给她,反倒先给韩玉萧让他转个手,但是想到百里游稀奇古怪的个性和洒脱搞怪的性格,嫣然一笑打开了锦盒。
只见里面放了一个锦帕,和一封信。
林溪拿起锦帕一看,非常的眼熟,这不是冷心的锦帕吗?想当年他们住的淮王府还是冷宅的时候,绿芜给每个人缝制的锦帕上面都有自己独特的花瓣。
林溪的是朵幽兰,绿芜的是朵红梅,楚家程的本来是竹叶,后来也改成了幽兰,为了区别林溪和他的不同,林溪的兰是天蓝,楚家程的是紫色,而冷心的就是一朵金色的雏菊。
怎么冷心的锦帕会在百里游这里?
林溪打开信只见上面写到:
溪顿悟:相处时短犹自怀念,今昔一别他日自会重逢,无需感伤,这里有一份药膳,食材甚为普通,可以调理你的身体,望遵医嘱。另,那日捡到锦帕一枚,与你手中锦帕甚为相似,不知刺客与你可有关联,望查之。又另,淮王虽年幼心智却超乎常人,你与其交往过密,多加留心,慎重,慎重。百里游阔别
林溪看完信之后,随手就把信给烧了,百里游信里提到刺客一事,实在是让林溪震惊,据楚家程所说,刺客是南越人,冷心的锦帕怎么会在南越人身上?还是说刺客本人就是冷心,那抓到的又是谁?
楚家程虽然年幼,确实很聪明,为什么百里游却一再强调林溪要慎重,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看着手里的药膳,其中有薏米,黑豆,等五谷杂粮,基本上都是祛湿补血的东西,这个还是比较有用的。
林溪把锦帕收起来,既然百里游说还会再见面的,那就等再见到他的时候问问清楚就是了。
百里游走了走了,还给林溪留下一堆问题,她有个毛病,既然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想了,说不定等什么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想通了。
林溪刚把锦帕收好,韩玉萧就从窗户那跳了进来,一身的寒气,头发都被雪下白了,抖了抖身上的雪,摇头啧啧道:“没想到楚家程那小子真下得去手,大雪天的,你二姐被打完二十仗就被仍在雪地里,实在是可怜。”
林溪一听就急了:“什么?他真打林荷了?还把她扔到雪地上,怎么不赶紧派人医治?”
林溪着急的想出去,却被韩玉萧拦住了:“你别急呀,听我说完,我来的时候,你姐已经被人抬回去医治了,她毕竟偷了王爷的令牌,确实该罚,没什么可同情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了一个消息,说你姐之所以来找你,是想找你要银子的。”
林溪眉心一皱:“她要银子做什么?我已经让人每个月都送给她二十两银子了,不少了,她为什么还要给我要银子?”
韩玉萧轻蔑的嗤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你姐的时候,就听到跟她一起的丫鬟这么说的,还埋怨自己不该告诉她你的事,说什么银子即便是平分也没有她的一文钱,她一辈子就算再有钱只能是王爷的奴婢,不如想想办法脱离奴籍。”
韩玉萧转述的惟妙惟肖,林溪想了想就明白了,今日赵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楚家程府里大概也传开了,林荷一来就质问林溪说没跟赵氏讨公道,还说什么不能只陪银子就算了,大概她是想借此脱离奴籍,顺便要走点银子吧。
林溪叹口气道:“这可真不能怪我了,当初赎她的是安绥公主,只有安绥才能放人,她现在不待见我,更不可能放二姐离开,但若是林荷要分林武的银子的话,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也没有分他银子啊,唉,算了,过两日大伯娘办葬礼的时候,我再细细的问她吧。”
韩玉萧看到桌子上面放着百里游的锦盒,一下跳到锦盒面前,翻翻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他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