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出声,嗓子都是疼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韩玉萧一个机灵醒了,习惯性的摸摸林溪的额头,凉凉的还出了点汗,烧退了,他就放心了,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搂着林溪又沉睡过去。
林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想推开他,却触碰到他扎手的胡茬,林溪知道韩玉萧是最看重他的脸的,虽然他总是不承认自己长的好看。
摸着韩玉萧的胡茬,长长的,根根都像针一样,这是几天没刮胡子了,难不成自从她昏迷,他就一直守在这儿?
林溪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和他都是衣冠不整,尤其是自己脱得还没有泳装穿的多,气恼不已,一脚把韩玉萧踹到了地上。
“你个流氓,给我滚开。”
冷不丁的,韩玉萧摔到在地上,懵圈的看着林溪,就看到林溪拿被子捂着身体,一脸愤怒的表情,眨眨眼睛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你,你别误会,你发烧了,我给你降降温。”
林溪怒骂道:“用什么降温不成,非要用你自己,趁人之危吧你,臭流氓,小人。”
韩玉萧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分辨道:“我是真的给你降温,你烧了两天两夜,药都喝了无数,一直高烧不退,就连昨天那个温水降温都试过了,都不行,没办法,我只能用这个最笨的办法了。”
林溪气急,抓起枕头就砸向韩玉萧:“狡辩,你这是趁人之危,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占了我便宜,我就非得嫁给你,别说生米煮成熟饭,就算煮成爆米花,姑娘我说不嫁就是不嫁。”
也许是林溪的提醒,也许是韩玉萧忍了一夜,忽然他就受不了了,猛地跳到炕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林溪:“你敢说小爷我不是男人,生米煮成熟饭是吧,小爷就想这么办了。”
说着就一把把林溪给推到在炕上,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林溪刚要挣扎就被他按住了双手双脚,还没有呼救,就被堵住了嘴巴……
后来据韩玉萧回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就这么办成了,这大概算是韩玉萧一生中,当男人当的最勇猛的一回。
俩人折腾了一身的汗水,林溪又累又饿,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只有出气的份没有吸气的份。
倒是韩玉萧满足的长叹一口气道:“早知道你是吃硬不吃软,小爷我早就把你该搞定了。”
林溪气得还想踹他,却四肢瘫软,差点没晕过去。
“我好饿……”
韩玉萧这时才想起来,林溪是大病初愈,慌忙起身,狗腿道:“我这就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林溪翻了个白眼,她想吃什么绿芜自然会做,他一个大少爷锅铲都没摸过,能做什么?
“滚滚滚,让绿芜给我熬点粥。”
韩玉萧迅速的起身穿衣,打开房门,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是冷的很,轻轻一跃,踏雪无痕,来到厨房,就看到绿芜正在熬药。
韩玉萧欢喜道:“林溪已经醒了,赶紧给她熬点粥,药好了吗?快给我,我给她端过去。”
听说林溪醒了,绿芜也很高兴:“好,我马上熬粥,药马上就好,你等着。”
韩玉萧端了药,正要出门,想了想转身道:“再烧点洗澡水吧,林溪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不舒服,给她洗个澡。”顺便他也洗洗。
绿芜点点头:“已经烧好了,先喝药吧,我把粥熬上,就把水给提过去。”
林溪这边喝了药,苦的她一张脸都挤到了一起,却看到韩玉萧乐呵呵的站在她面前,很生气。
“笑什么笑,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药怎么这么苦呀?”林溪咂咂嘴,又苦又涩,真怀念现代的药丸。
看着林溪身体恢复了,韩玉萧的心情总算是明朗了一些,眉间的愁苦也散去了不少,冬日的阳光照射进来,林溪苍白的肌肤透出玉质般的光滑,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不知不觉,韩玉萧伸手触碰的上去。
“林溪,你醒了真好。”
从听到林溪失踪的那一刻起,韩玉萧就感觉自己的魂魄丢失了一般,得知林溪被害,他就有种恨不得把周围的人全给杀了的冲动,看到林溪昏迷,他心疼的撕心裂肺,从此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发誓,再也不让林溪离开他半步了,没有了她,他活着就失去了生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林溪身子乏累,大病一场又被揉虐一番,更是疲惫不堪,喝了药刚想睡下,就感觉韩玉萧冰凉的手指触碰她的脸,本想发怒,一转脸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悲喜交加,失而复得,心忽然就软了。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古井那样的偏僻,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了呢!”
正在此时绿芜的水送来了,韩玉萧轻拍林溪的脸蛋,笑了笑:“先洗个澡吧,出了一夜的汗,想必不好受,洗了澡,吃了饭,我再慢慢的讲给你听。”
韩玉萧摸摸自己脸上的胡子,自己也该修整一番了。
绿芜以为韩玉萧还要帮林溪洗澡,刚要离开,却看到韩玉萧大步离开了。
“韩公子,饭在厨房里,我伺候林溪,你去歇息吧。”
韩玉萧点点头,挥挥手。
林溪从绿芜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潘铃儿的阴谋,也知道韩玉萧找她时简直就是神探一般,从他回来等找到林溪,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
“韩公子真的好厉害,我们都去潘铃儿家的坟上找,他去拐到了另外一条路上,果然就找到你的耳坠,找到了那口古井,找到了你,唉,那潘铃儿到了了也不承认是她害了你,真是的,姑娘不说对她有救命之恩,单凭着帮她家修整房屋,缝补衣服,也不能恩将仇报,要害死你呀。”
死而复生,林溪内心倒是无比的平静:“这个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生来就十分的狠毒,见不得别人好,恨不得所有的人都不如她,一个不如意就想要了对方的性命,唉。”
当初的耿氏,林梅,现在的潘铃儿,都是那种自私狭隘之人。
“潘阿大已经把人给绑了,说是要用族里的规矩,烧死她,依我看,烧死她都太便宜了,应该把她凌迟,一刀一刀刮了,才解气那。”绿芜愤愤不平。
林溪躺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很是解乏,在绿芜的絮絮叨叨中,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韩公子,不好了,潘铃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