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被颠簸的晕过来,死过去,也不知道究竟到了那里,死去活来的时候,马车停住了。
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将军让我们把人拉到哪里去呀?这人在里面也不出声,别不是死了吧。”
“不会的,刚才我还进去看,有气儿。只说拉到洛水扔到河里,其他也没说。”
“洛水离这儿还有两天的距离,咱们是喊她吃东西不喊?”
“都要死的人了,喊她做什么,这次将军给的银子不少,干完这一单,我们就能衣锦还乡了。”
“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这就回家去?可我的老家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去年遭了雪灾,听说大家都往别的地方逃难去了。”
“我的家里还有人,我新娶的媳妇还没有一个月,就征兵走了,如今已经三年了,正在家里等着我那。”
“你就好了,那像我,当了一回兵,回到家里成了孤家寡人,唉!”
“走吧,吃点东西,我们得连夜赶路,将军说了若是被人追上,我们都得死。快点吃,吃完就走。”
“好,我们这就走。”
马车继续往前走,林溪勉强清醒过来,靠着车壁把嘴里塞的东西给蹭出来,脸都蹭出血了,好不容易勾到一个边角,一下子把嘴里的破布就给带出来了。
可是她的手和脚都被捆着,照样无法动弹。
无奈,林溪只好大声喊起来,只要能拖延路程,想必冷心肯定能找到人来救她的。
“停车,停车,你们主子给你们多少银子,我加倍,只要你们放我离开,我保证谁也找不到你们。”
林溪说了一遍,马车轱辘声太吵,外面又下着大雨,俩人没有听到。
林溪又说了一遍:“停车,停车,我给你们黄金一万两,你们放了五,黄金一万两。”
许是林溪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从外面探进来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林溪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他们的马车正停在一间破旧的庙宇。
“你刚才说什么?”
林溪赶紧重复了一遍:“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黄金一万两。”
“嘿嘿,你哄傻子那,将军说了,你就是个乡下丫头,那里会有一万两黄金,再说,我们放了你,你怎么给我们呀!”
看来这个人还不傻,脑子转的挺快。
林溪此时却不敢表露身份,只怕他们听了一害怕,立刻就把她给杀了,别看他们一口一个将军的,可他们的体态和说话的口气并不像是当兵的,而像是地痞无赖。
“我的银子都在钱庄,只要你们让我进城,我就取了银子给你们。”
洛河边上就是个大城市,那人关好车门跟同伴商量开了。
“一万两黄金是多少白银?宋哥,我们发财了。”
“别胡闹,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将军给了我们一人三百两也算不少了,只要这丫头能拿出一千两,我们就有商量的余地,只怕她是唬我们,未必拿的出来。”
林溪听到他们的议论,马上喊道:“有的有的,我现在身上就有几千两银票,只要你们给我松绑,我就全部给你们。”
虽然林溪不知道是谁绑架的她,可是每人给他三百两,就让他们杀人,这林溪的命也太不值钱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下林溪的钱总算是摊上用场了。
俩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给林溪松绑。
这也不怪林溪随身装着银票,实在是吓怕了,回回逃跑都为银子发愁,干脆就把银票带在身上,不多不少,三千两。
松了绑之后,林溪就从怀里取出两千两银票,递给二人:“谢谢你们放了我,这是答应给你们的银票,你们赶快走吧。要是被救我的人追来,你们就死定了。”
林溪连威胁带恐吓,总算是把俩人给哄走了,只是现在天这么黑,外面又下着雨,她一个人连方向都不识,不知道往那儿走。
其中那个孤苦的人倒是好心,给林溪说了现在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京城六百里开外的小山村,人生地不熟了,林溪打算找个农家先吃点东西。
可是,她还没有走,就看到一个黑影又返了回来。
“嘿嘿,俺刚才看到你身上应该还有银票,拿出来吧,不然,俺就杀了你,反正最后你还是死。”
怎么回事?这人不是拿着银票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这两位地痞走了不久就分道扬镳了,那个孤苦的人一直往西回老家去了,而那个娶妻的人眼珠一转又折返回来。
林溪此时心惊胆战,赶紧把银票给他,岂料那人拿到银票时还不走,眼珠直往林溪头发上看。
林溪惊觉,赶紧把头上的发簪,首饰,耳环,手镯等,能去掉的都去掉,一股脑都给他了。
那人‘嘿嘿’的奸笑,脱下衣服来到林溪面前:“你这个丫头,贼的很,都这样了,还敢藏银票,嘿嘿,让俺搜一搜,看还有没有藏私。”
两声‘嘿嘿’,林溪的心都要提起来了,紧紧护着衣领,拼命的往后退:“没有了,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人伸手抓住林溪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香啊。”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林溪看到了此人狰狞的脸上一双猥琐的眼睛,非常的恶心。
这人呀,如果没吃过猪肉,是不知道猪肉的香味儿,反倒不惦念,可是一旦吃过猪肉了,一旦闻到肉味儿,就抓耳挠腮的想吃。
林溪就是此人眼前的一顿盛宴。
“嘿嘿,老子三年没碰过女人了,你这丫头长的还挺标致,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来给爷尝尝味道。”
林溪无奈只能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呼喊,可是这样的雨夜,即便是喊破嗓子,又有谁能听到。
林溪忽然想起了谢灵凰,楚家程为了她,把谢灵凰给贡献出去了,如今俩人都死了,想必这就是她的报应。
想来林溪一个小女子,那里能抵过眼前地痞的力气,即便是林溪再挣扎,还是被此人剥了个干净,压在身子底下。
“啊!”林溪不甘心,自己从来没有害人的心思,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就在千钧一发之极,突然一声闷响,就看到那人一下子僵在那里,眼睛睁的老大,顷刻间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林溪,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