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这小丫头出言不逊,我就替韩玉萧教训教训她。”说着电线杆再次扬手要打林溪。
秦雨尘把林溪轻轻一推,电线杆的手落了空,指着秦雨尘骂道:“你可不要多管闲事啊,别看你是个爵爷,少爷我可不怕你。”
秦雨尘皱了皱眉,再次劝道:“陈公子在这里闹事只怕不妥,若是被御史知道了,定然会说陈大人纵容公子欺凌百姓,我劝你还是就此住手吧。”
电线杆依旧不以为然:“这点小事,御史们才不会管,再说这小丫头刚才那样骂我,要是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少爷我颜面何存?”
秦雨尘把林溪挡在自己的身后,挺直了脊背再劝道:“那我就替她像你赔罪了。”
林溪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有青鸢和冷心护着,还没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人,讥讽道:“你对我出言不逊在先,我只是说的事实,可没有骂你,你这样不依不饶的无非就是仗着你父亲的势,好呀,你打,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明日咱们就京兆尹府的大堂上见。”
电线杆被林溪一激,更加愤怒了,一挥手:“小的们,给我上,今天我到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有多厉害。”
他激动了,他的手下可不激动,犹豫着不敢动手,京城里的商铺都是贵人的小金库,得罪了谁都不好,他家少爷只管要人就是了,砸店的事,他们还真不敢干。
“陈大个,你长能耐了,小爷的店你也敢砸,小爷的人你也敢碰,看来今天小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小爷的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韩玉萧来了,看到电线杆在闹事,怒火腾腾的就上来了,一把揪着他的领子给扔到了门外,也不用别人动手,嘁哩喀嚓就把他给揍一顿。
电线杆手下人都懵了,韩玉萧是谁呀,在国子监都是横着走的人,仗着跟洛月公主关系好,谁敢惹他他就揍谁,偏偏成绩也好,国子监先生眼中的红人,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京城里跟他差不多的公子哥们,还真没敢惹。
偏偏电线杆子就触了霉头了,被韩玉萧结结实实打一顿,他的手下还不敢拦,不敢吭。
韩玉萧发泄完了,才拍拍手,兴奋道:“好久没人敢跟小爷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爽,你们走吧,回去让他好好练功夫,别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感觉小爷跟欺负他似得,没劲儿。”
电线杆的手下慌忙把人给抬走了,还真就不敢吱声了。
林溪早就听说过韩玉萧在京城中的威名,只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及时:“打一顿就完了,我还想着他要是真把我的酒给砸了,我好好的讹他一下呢,便宜他了。”
韩玉萧笑嘻嘻的爬到柜台上,好看的眉毛一挑:“恩,是来早了,等他把店砸了,打他就师出有名了。不过,他爹毕竟是礼部尚书,闹大了对你也不好,算了算了。”
秦雨尘就站在一旁,听两个人的对话,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转身正要离开,却被林溪喊住了。
“秦公子,留步。”
秦雨尘转过身来,一脸的莫名:“姑娘可有何事?”
林溪简单的施礼,微微一笑:“刚才多谢公子仗义相救,我这里别的东西没有,就送给公子一坛好酒吧。”
秦雨尘忙推脱道:“无妨,姑娘有韩小公子照顾,就算我不出手,你也吃不了亏的,当不得一个谢字。”
林溪把酒坛往他的怀里一推,莞尔一笑:“这是我新酿的桃花醉,就当请公子品尝品尝了,若是公子觉得酒好,就多给我推广推广,我们不就扯平了吗?”
原来是把他当做试酒的说客了,秦雨尘轻笑,接了过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头喝了好的话,定然多来几趟。”
秦雨尘走了,韩玉萧若有所思,神色不悦的问:“你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我总觉的这人阴阴阳阳的,不像什么好人。”
已经快中午,顾客不多了,林溪开始算上午的帐。
“我没觉得啊,算起来,他应该是皇后的侄子,安绥公主的表哥,难不成你嫉妒他跟安绥的关系?”
韩玉萧切的一声讥讽道:“我嫉妒他?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有何值得我嫉妒的,还不如安绥公主呢,虽然皇后在冷宫,她依旧忧国忧民,还懂得讨皇上欢心,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秦雨尘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自生自灭。”
林溪忽然停住了笔,若有所思:“不对,我觉得他可不像那样颓废的人,只不过为人比较低调罢了,算不上自暴自弃吧。你又不了解他,不要妄下论断。”
韩玉萧撇撇嘴,不想跟林溪吵嘴,就转移了话题:“对了,吏部尚书董一鸣的案子判下来了,买官卖官,收受贿赂,全家抄斩,董一鸣被打入大牢。不过应该还会牵连到燕王,只是皇上还未明说罢了,下一步就看谁能当上这个吏部尚书了。”
林溪心中大震,不由得吃惊道:“怎么会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就这么判了?吏部尚书的证据到底是谁搜集的?怎么燕王也受到了牵连,难道买官卖官的事他也有份?”
韩玉萧耸耸肩:“难道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洛月拒绝招冷心为驸马,燕王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贤妃就算再受宠,皇上也生气,慈母多败儿,尤其是皇家。”
洛月公主果然不愿意嫁个冷心,但是再想嫁给韩玉萧就更不可能了,她算是自作自受,算计谁不行,算计韩玉萧,他精明的跟猴一样,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想到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是安绥,林溪的脊背就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安绥公主看上去端庄秀美,也不过才十八岁,跟韩玉萧差不多的年纪,城府却如此深,果然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韩玉萧要真是成了安绥的驸马,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林溪想着想着就愣住了,韩玉萧早就知道林溪的账本与别人不一样,一目了然的很,随手翻了翻,发现挣不少钱,顿时很激动。
“林溪照这么下去,年底的时候我是不是又有银子分了?”
林溪的神识被拉了回来,好笑的看着韩玉萧,打趣道:“你堂堂一个侯府的公子还缺银子使。放心,要是能在本届品酒大会上一鸣惊人,到了年底就不止这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