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还是觉得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便好。”
前面的道路太凶险,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怎么能让她牵扯进来。
只是林溪心里也早就有了决断。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如何,我只想要你过的快乐,这样,即便是将来有一天我们各奔东西了,也不会留下遗憾。”
楚家程听说林溪要离开,心慌道:“说好我们永远要在一起的,为什么又要离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都只不过是个过程。”林溪冒出一句人生哲理,楚家程有点懵了,“好了,是时候约安绥出来见一面了,我们总该好好的探一探。”
楚家程无奈的叹口气:“好,一切随你,你高兴就好。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死了,你就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楚家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正是林溪给他的地契和房契:“把这些换成金子,带在身上,这样走到那都饿不着。”
林溪噗嗤笑了:“我们都还什么都没做那,你都想着失败,还把逃跑的后路都想好了,这还真是你的作风,做什么事都这么稳当。”
楚家程无奈的苦笑,他自己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他愿意承担一切,但是绝对不能让林溪受到连累,就算是要去死,他也得看着林溪安全的离开大元,才能死的安心。
“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的探一探。”
晚上,在楚家程的书房里,来的人可真不算少,除了楚家程和林溪之外,安绥来了,冷心来了,韩玉萧既然也来了。
林溪很是意外,轻声的问楚家程:“你怎么把他也给叫来了?”
楚家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一万分的舍不得,韩玉萧查案非常的有一套,而且据他所知,他所掌握的资料已经超过了所有的人,更重要的是,如果失败后要逃走,也只有他能保护林溪。
“大概是安绥的意思……”
安绥稳稳的坐在正座上,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脑中百转千回,皇后的意思是若是林溪不跟他们上一条船,就把林溪给解决掉,永除后患。
“舞阳郡主,你请本公主来,可是想通了那晚的事情,要与母后和本公主合作?”
林溪摇了摇头:“公主此言差矣,我要合作的对象不是你和皇后娘娘,而是家程,寒香院我可以重新整顿起来,但也只是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至于我挣的钱,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来支配比较好。”
安绥眉心紧蹙,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与母后合作。”
林溪却再次纠正道:“我跟家程合作跟与皇后合作有什么不同吗?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证明皇后的清白,让家程得到皇上的承认吗?我不认为这两件事,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安绥被林溪激怒,也没了往日的端庄,争辩道:“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不但要查出当年的真相,更要对付燕王和翊王两位夺嫡之人,最主要的是,万一父皇不肯承认家程怎么办?”
“家程既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上为什么不肯承认,还是说皇后娘娘有别的隐情。”林溪微微眯着双眼,咄咄逼人。
安绥瞪大眼睛,指着林溪的鼻子怒斥:“放肆,你竟然质疑皇后。”
林溪无所畏惧,讥讽道:“只怕不是我质疑,而是怕皇上质疑,而且,皇后若是心中没有鬼的话,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银子招兵买马?难道若是皇上不认家程的话,你们还要逼宫不成!”
林溪犀利的言语把再坐的人,都吓一跳,然而却谁都没有阻止她。
安绥扫了一圈,竟然从大家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跟林溪一样的质疑,渐渐出现了慌乱之色,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没有,逼宫就等同于造反,母后怎么可能这么做?”
韩玉萧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展示给安绥看:“皇后娘娘会不会逼宫我们不知道,但是她用了那么多银子招兵买马实在令人可疑,朝廷的定制是普通王爷府里的侍卫在京城不能超过五百人,在封地不能超过一万人。可是,公主殿下,在你的秘密山谷中,从全国各地搜集过来的孤儿已经达到了五万人之多,那么请问,你弄那么多人做什么?”
安绥震惊的看着韩玉萧:“你竟敢派人调查我?”
韩玉萧摇摇头:“我调查的人不是你,而是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的身份更是让人起疑,她原本是忠肃公救回来的孤儿,可她真正的身份却是已经亡国的叶秦国的公主。”
看到安绥吃惊的样子,韩玉萧和林溪对视一眼,原来皇后的身世就连安绥也不知道。
安绥慢慢的摇头,快要崩溃的样子:“不,我不信,你们竟然怀疑母后的用心,她只是想保证家程能够顺利得到父皇的承认而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武力的,而那些孤儿们是母后为忠肃府训练的士兵。”
“好,就算你说的对,皇后并没有那样的心思,可是这么多年,皇后的食物里有毒,你要怎么解释?”韩玉萧继续质问。
林溪也说道:“家程生病的那三年,我每隔几天都会搜集人参,鹿茸,冰山雪莲等珍贵的药草,但是这些并不是给家程服用的,而是给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差,即便是住在冷宫,她不缺吃不缺穿,也不至于每天都要靠这么珍贵的药材吊着命,唯一的解释是她身中剧毒。”
治疗她身体的人,不但要解毒,更要养身保命,所以才用那么多珍贵的药材,解完毒,再用人参吊着命,等毒解干净了,皇后的身体才能慢慢的养过来。
可皇后硬是养了三年,可见她的身体中毒颇深。
安绥也不能解释,她甚至连皇后中毒都不知道,不可思议的反问韩玉萧:“母后只是身子虚,难道是被人下了毒?”
接着安绥就怒了:“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连冷宫的人都不放过。”
韩玉萧摇摇头:“正在调查,我也不知道,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说说林溪的事,皇后娘娘想让林溪帮她做事,我和家程都认为不行,皇后娘娘的事可以交给我,但是林溪不能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