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你这是背着我们读了多少书呀!”韩玉萧气愤的看着林溪自信的眼神,手都有点发抖。
林溪笑了:“这没什么,早晚你都会学会的,回去就背那些好诗好句,读多了不会作诗也会吟。”
韩玉萧为难的瞥了一眼林溪:“要达到这种程度,最起码我得用三,五年吧。”
林溪挑挑秀气的眉毛,嫣然一笑。她背的这些诗,虽然是剽窃的古人,可也是她上学时辛苦背来的,虎这些人还是可以的,最好能打击一下娄铭瑄。
林溪的诗挂出来之后,韩玉萧就赶快回去了,别的什么都不做,拿出好多本诗集狂读。
楚家程也一样,他的姐姐都如此优秀,他也不能落后。
正月初七,三人再来醉仙楼就不一样了,很多人在韩玉萧的四首诗面前驻足,纷纷夸赞他。
“县丞大人以前就是状元,果然虎父无犬子呀!”
“韩小公子去年秀才得了第一名那。”
“原来他的文采这么好呀,以前就知道他脾气暴躁爱打架,看来现在收敛心性了。”
“咱们临阳县要出一个状元了。”
面对大家的称赞,韩玉萧汗颜,回到府中,继续苦读。
诗词是五天一进阶,初十那天若是这四首诗还是第一,就可以进行下一轮的比拼了。
这几天,韩玉萧背的诗比这一年背的都多,可心里还是怕的不行,看得林溪好想笑。
得知儿子的诗让大家称赞,韩天宇和韩夫人也专门让人抄了回来,韩夫人是喜不自胜,韩天宇也很高兴,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能写出这么好的诗了,不过看到自己儿子如此知道奋进,也非常欣慰。
反正不是正经的比赛,随他们去闹吧。
初十转眼就到了。
韩玉萧的诗果然还是第一名,头五名进入到下一节比试,就看到醉仙楼的正厅,挂着一幅对子。
谁对的好,谁就赢,取头三名。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韩玉萧写完对子之后,再次幽怨的看了一眼林溪,回到家中狂翻对对子的诗句。
林溪耸耸肩,这比赛还真是鼓励学习的好办法。
“林溪姐,这两天韩公子可是彻夜背诵,我记得去年考秀才时,也没见他这么用功。”楚家程很是吃惊。
林溪噗嗤一声,抿嘴浅笑:“受刺激罢了,韩玉萧好强,怎么能输给我一个丫鬟。”
哦,原来如此,楚家程了悟,可输给林溪姐有什么不行的?她一直都比我们这些人做的好。
韩玉萧就是不信,以前只是觉得林溪有小聪明,却没想到她学问这么好,那些诗词信手拈来,个个都精彩绝伦,这让他一个比她大的男子,情何以堪。
正月十五这一天,一大早的醉仙楼就坐满了人,其中读书人最多,娄铭瑄十三岁中了秀才,十五岁得了举人,一直以来,都以‘神童’,‘第一公子’,有颜有才又有财著称,好多年了,无人出其左右。
今年终于出现一个比他厉害,年纪比他小的韩玉萧,大家都等着看热闹,最后胜利的奖项倒是其次,大家其实就想看娄铭瑄究竟会不会被十二岁的韩玉萧打败。
说起来,韩玉萧十一岁中了秀才,比娄铭瑄还小两岁。
听说韩玉萧要挑战娄铭瑄,大家都觉得韩玉萧不自量力,可看到他的文采后,又觉得似乎能有一拼。若是今年韩玉萧赢了,那娄铭瑄这个举人可就打脸了,第一公子的名号就要拱手让人了。
不过,看起来娄铭瑄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坐在二楼,优哉游哉的喝茶。
韩玉萧和林溪,楚家程来的也不晚,评判已经结束,韩玉萧的对子再次以第一的成绩,进入第三轮比赛。
第三轮只剩下三个人,比三轮,诗词,对子,数数。
这一次林溪并没有怎么帮忙,韩玉萧经过这十几天的苦读,竟然直取首位,最终获得第一名。
最后这个比拼就是与娄铭瑄比拼了。
来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一时间醉仙楼楼上楼下都挤满了人,还有很多是临阳县有头有脸的人,其中寒香院的青鸢也来了。
青鸢早就听林溪说了她的计划,而打败娄铭瑄的主意更是美妙绝伦,她还真想看看这位临阳县第一公子吃瘪的表情。
要比赛了,娄铭瑄从二楼从容不迫的走了下来,青衣长衫,墨发俏颜,乍一看还真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韩玉萧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能获得这么好的成绩,又紧张又欢喜,拉着林溪的手都出汗了。
“林溪,你觉得我能赢吗?”
“他?哼,不过尔尔,你一定能打败他的。”
“据说他可是临阳第一公子。”
“那又如何,萧萧,只要你赢了他,你就是临阳第一公子了,你不激动吗?”
激动归激动,韩玉萧并不是特别自信,但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很是期待两人的对决。
林溪微微眯着双眼,轻蔑的看着娄铭瑄,耳边想起林梅家隔壁赵婶说的话:“你姑父是娄家的掌柜,有什么事娄家人都会罩着,出点钱都打发了,我们无权无势的惹不起,只能躲着。”
林湘身边的丫鬟说的话:“娄家已经死了三个姨娘了,都是生完孩子死的,娄家也不是没有儿子,奇怪的是都无缘无故的病死了。”
洪掌柜曾经说的话:“娄家不敢休妻,他的老婆是京城户部某个官员的女儿,娄家为了搭上这条线,花了不少银子,这醉仙楼说是娄少夫人的产业,其实是娄少爷的私产,挣的钱大部分都给那个官员了。”
娄铭瑄,包庇有罪的下人,娶了个妒妇,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女子,恶贯满盈,却逃脱律法的制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林溪就要让他大出血。
“韩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娄铭瑄客气的寒暄。
韩玉萧的表情瞬间变的冷冽严肃,面带虚假的微笑寒暄道:“能跟娄公子比试,是小爷我的心愿,咱们不用那么客套,来,开始吧。”
娄铭瑄沉稳的微笑:“好,依照惯例,先来看看各自的彩头吧,不知韩小公子拿出的是什么?”
韩玉萧解下腰间的玉珏:“我们韩家的信物,有了它,你可以让我们韩家帮你做任何一件事,包括我的祖父和我父亲。”
娄铭瑄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韩家,他求之不得:“那我的彩头就不能比韩小公子的弱了,只是我娄铭瑄别的没有,就只有银两,我就出一千两白银如何?”
一千两白银对韩家的一个承诺,也不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