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院子里的果树都结果了,林溪开始酿果酒,果酒芳香,周围都是浓浓的酒香。
这一日,按照约定,林溪把果子酒送到了醉仙楼,洪掌柜闻到酒香十分的高兴,称赞道:“这一次酿的果子酒倒比去年还要好些,是不是你调配的主酒变了?”
林溪明亮的眼睛眯成月牙:“去年用的是别人的酒,自然没有自己酿的好,如果洪掌柜觉得好,就多追加些呗。”
洪掌柜好笑的看着林溪:“可以呀,做生意就该这样,不过,我们醉仙楼主卖的是牡丹酒,这是东家自己的酒,若是你比他的销量还好,东家该不高兴了。”
林溪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我们大可以合作嘛,你们东家要是觉得我的酒比他的好,我可以把配方卖给他,或者他注资给我开个大酒厂,我可以分他利润的,挣钱嘛,大家一起挣,一起分呗。”
洪掌柜欢喜的点头:“恩恩,你想让东家投资给你,你开个大酿酒坊,这主意不错,你的酒这么好喝,一定会更有前途的。”
洪掌柜给林溪结了银子,又预定了五十坛,让她最好一个月内能送来,他们东家要进京了,他想让东家把酒带到京城里去,继续拓展销路。
林溪得到洪掌柜的相帮,更加努力了,火热的夏季,她在闷热的蒸房里,挥汗如雨,没日没夜的酿酒,好几回都差点中暑,终于在洪掌柜规定的时间内把五十坛果子酒交了上去。
“三十坛杨梅酒,二十坛青梅,洪掌柜,给你点点。”
洪掌柜满心欢喜正要查验,就听有人说道:“洪掌柜,咱们醉仙楼的酒都是叫得出的名酒,你竟然把这些杂七杂八的酒放到酒楼里来卖,大大拉低了酒楼的档次,把这些酒都给退了吧,我们醉仙楼不要低档次的东西。”
林溪不明所以,一抬头就看到娄铭瑄站在二楼的窗户旁,对着下面的洪掌柜发号施令。
“洪掌柜,他不是娄家的公子么?”
洪掌柜面色难看,左右为难:“是呀,也是醉仙楼的大东家。”
娄铭瑄是醉仙楼的东家?醉仙楼的东家不是说是京城人士吗?忽然林溪想到娄少夫人是京城官家小姐,一切就明了了。
娄家看不上她的酒,觉得她的酒没有名气,这不打紧,好歹林湘是他的小妾,看在林湘的面子上,娄铭瑄也会放她一马的吧。
“娄公子,久仰了,我的这酒可是最新的果子酿,味道甘甜醇美,一直都很受欢迎,你要是不卖呀,可是你们的损失。”
就听娄铭瑄冷笑一声:“那里来的小丫头,狂妄之极,洪掌柜,把她给轰走。”
林溪没想到娄铭瑄竟然不听她的解释,就要赶人,可这些酒是他们预定下来的,他们醉仙楼要是不要,她要卖给谁呀?
“娄公子,就算你再不喜欢我的酒,我以后不送就是了,可这一单是你们预定的酒,都酿好了,你怎么能说退就退了呢?”
娄铭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轻蔑和鄙夷:“预定的?可有契约?”
林溪一下子愣住了,她茫然的看向洪掌柜,他们之间只有第一次合作有签合同,以后每次都是洪掌柜先付十分之一的定金,林溪给酒,根本没签什么合同。
洪掌柜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作为醉仙楼的掌柜是可以随意的进货的,只要他觉得利润好,受欢迎,就可以全权处理,他也没想到,今日这事会被娄铭瑄给拒绝。
“回公子,并无契约。”
娄铭瑄鄙夷的嗤笑:“没有契约那就更好了,不用合作了,让她走吧。”
林溪想不通,为什么能给醉仙楼带来高利润的她的酒,竟然会被娄铭瑄给拒绝,十分的不甘心,契约没签,连告他违约都不能,买卖不成,她可是要退还给洪掌柜那些定金的,足足有一百多两那。
“洪掌柜,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酒明明这么受欢迎,若是你们不要这些酒,我身无分文,怎么退还给你定金啊?”
洪掌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算了吧,定金不用退了,留下来几坛酒抵了吧,我也不知道东家是怎么想的,不如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再劝劝东家。”
林溪留下五坛,剩下的她怎么拉回来的,又怎么给拉了回去,她还是觉得心里不好受,明明她的酿的酒那样好。
忽然,林溪灵机一动,她又偷偷的转了回去,她倒要看看娄铭瑄究竟是怎么跟洪掌柜解释的。
果然,洪掌柜好心好意的介绍她的果子酒,说酒好,能挣钱,却依旧被娄铭瑄给拒绝了。
“洪掌柜呀,你是不是得了那丫头的什么好处了,这么卖力的推她的酒,难道咱们的牡丹酒就差很多吗?说的好听什么果子酒,把咱们的牡丹酒里加些果子不久成了,自己的酒不卖,卖别人的,哼……”
原来如此,说来说去,娄铭瑄还是觉得林溪的酒比他们的牡丹酒卖的好,变相的打压。
无妨,娄铭瑄不识货,自然有识货的人,接下来,林溪带着自己的果子酿开始一家酒楼挨着一家酒楼的推销,临阳县不是只有醉仙楼,酒楼多了去了,只是让林溪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家肯进她的酒的。
原来林溪还说要卖给他们,后来说先放到酒楼里,卖着试试,卖完再结账,卖的不好,她就给拉回去,谁曾想,即便这样,也不行,他们这些大一点的酒楼压根就不同意与她合作,有的地方甚至一看到她进来就直接给轰了出去。
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林溪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她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有人嫉妒她的酒,联合各大酒楼打压她。
想来想去,除了娄铭瑄她实在想不出谁来,可说起来娄铭瑄还算是她的姐夫,哪有姐夫如此无情的对待小姨子的,说来说去,娄家根本没把林湘放在心上罢了,她充其量只是个生产工具。
林溪很悲哀,为自己也为林湘,她自己也就罢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与大酒楼合作的方式走不通,还可以自己来卖,可林湘就惨了,眼看她就要生孩子了,不知道等她生完,娄家会怎样对待她?
林溪把果子酒拿到自己的酒铺去卖,价格太高,销售的并不太好,还是便宜点的喜丰酒卖的好一点。
“就是这家,就是她,我们老爷就是喝了她的就昏倒的,她的酒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