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程的家里,今日沐休,楚家程和林溪在一起酿酒,绿芜动手做午饭,老道士给冷心在院子里面扎针,看着冷心被老道士扎的像刺猬一样,林溪忍不住问道:“失忆是脑袋里面出了问题,你在他身上针灸,管用吗?”
老道士愣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本破的不像样的古书,翻了翻,了悟。
“对对对,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可是书上说要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精气贯穿身体,在周身运行三个小周天,就可以了,我已经试了三遍了,怎么就不行呢?”
林溪无语的望天:“唉,老头,你确定你看的是医书,而是不是武功秘籍?”
老道士再愣了一下,看看书皮,已经被磨损了,封面早就残缺不全了,顿时他也不确定了。
“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上古的医书,你看上面还有给人开刀治病的案例那,是医书,不是什么武功秘籍。”
正值林溪把所有发酵好的粮食,倒入锅里蒸,她擦擦手,接过那本破的不能再破的书翻看着,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人体解剖的东西。
画画也很详细,心肝脾胃肾都准确的画了出来并做了标注,看上去跟现代的医学人体图一样的,就是没有现代的那么详细。
再往后翻翻,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病,字还是古文,林溪连蒙带猜也认不出几个来,倒是图能看得懂。
“唉可惜了,只有身体的,没有脑袋的,老头,脑袋里的神经是最多的,你应该找过真正的脑袋打开看看,或许对你的医术有帮助。”
老道士摸着下巴,掐着腰想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有道理,嗖的一声就跑了,不知去向。
楚家程瞠目结舌:“姐,他不会真的去找人的脑袋了吧?”
老道士来去无影,林溪才不管他那,可看到冷心背上的针,不由得气恼:“真是个老糊涂,这边人都跟刺猬一样,他倒好,说走就走了。”
还好扎针不易,拔针容易,林溪用酒洗了洗手,给冷心背上的针都拔了。
大冷的天,冷心一身结实的肌肉,实在看得人流鼻血。
“冷心,我以前听说过你们王家,你大哥,二哥是经商的不假,可你却从小在京城长大,还说你有个娃娃亲在京城,那个小姑娘,你可曾记住?”
一般人来说,父母不在身边的,印象不那么深,可对自己的未婚妻总是有几分在意的。
冷心摇摇头:“没有一点印象。”
林溪无奈的抿抿嘴,叹了口气:“那就难了,我也不认识你,能帮的确实不多,对了,你那个妹妹上次你也见了,可曾想到什么?”
上次林溪领着冷心去了醉仙楼,看到王芷茹,指给冷心看,他也毫无印象。
“算了,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你看看你这一身的伤疤,啧啧,真是可怜。”
岂料冷心把衣服穿起来,不以为然的说:“都是些皮外伤,无妨的。”
忽然,林溪看到冷心的锁骨下面有一个花一样的疤痕,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去触碰:“这个疤痕竟然是花状的,好特别哦,让我想起一个叫梅花烙的话本,说有个宫里的皇妃生了女儿,却找来一个男孩顶替,而把女儿送出宫去,为了来年好相认就用梅花簪子在肩膀上烙了梅花印,冷心,你该不是也是皇宫里出来的孩子吧。”
冷心摸了摸疤痕,低头看了看,突然,他一脚踢开面前的楚家程,搂着林溪就转到了一旁,就听到‘叮’的一声,一个飞镖竟然钉在楚家程身后的木桩上。
“放开她。”一声冷吓,带着锋利的飞镖再次破风而来。
就见冷心再带着林溪往后一仰,紧接着,就看到韩玉萧的长剑就逼了过来。
冷心把林溪一推,轻巧的躲开,两人就莫名其妙的打上了。
楚家程在一旁,着急的喊:“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误会说开不就行了,别打了。”
林溪疑惑不解的看着打得眼花缭乱的两个人,问楚家程:“韩玉萧发的什么疯,怎么一来就打上了?”
楚家程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莫名的挨了一脚,哎呦,肚子好疼。”
林溪赶紧关切道:“冷心也是为了救你,痛不痛,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楚家程拉着林溪的胳膊撒娇道:“是有点痛,可是我想吃肉包子,不想吃面条了。”
林溪一转身看到厨房里,绿芜正在下面条,轻笑一声:“好吧,我们去卖点包子,配着面条一起吃。”
两人商量着,就走了出来,压根都不管那边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
绿芜看着两人该吃饭的时候又出去,忙追出去问了一声,待林溪说去买包子一会儿就回来,才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可看到韩玉萧和冷心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成一团,也装作视而不见。
两个爱打架的人呀,凑到一起就是打不完的架,说的好听叫切磋功夫,真是不理解他们这些会功夫的人。
林溪带着楚家程买了几个包子,忽然就看到老道士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叹气,靠近时就听他胡乱的嘟囔着:“没了,都是些死了很久的,没有新鲜的,到哪儿去弄点新乡的……”
林溪吃惊的挑挑眉毛,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头,你想什么呢?不会真的去找那个东西了吧?”
“吓死贫道了。”老道士被她一拍,吓了一跳,看到是林溪,忙拍着胸脯直哎哟,“什么东西?哦,对,对,嘘,可千万别人听到。”
原来老道士真的去找尸体了,要研究人的脑袋,林溪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道士。
反而老道士嘿嘿的傻笑充楞,林溪也是佩服至极。
“老头,你厉害。”
“钦差大人到,众人避让。”
对于这个钦差大人,林溪只听过没见过,不过她以为应该都像电视剧里面微服私访的,没想到这个钦差这么大的阵仗,前面有衙役开路,后面有侍卫护送,他坐着轿子,韩大人跟着轿子一步一随。
“坐着轿子还怎么体察民情,钦差大人都是这么大的官威吗?”林溪自言自语的话被老道士听到了。
老道士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你说的对,体察民情怎么还能这么大的官威,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