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的话如同一记铁锤,狠狠砸在叶澜心头,让叶澜恨得牙痒痒。
哼,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在关键时刻,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正在叶澜百般想着怎么去解释时,叶清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主动挽起云氏的手臂:“娘亲,您一向胆小,一定被吓坏了吧!看您的手都凉了。”
其实她在听见尖叫声的时候就赶来了,之所以迟迟未进,就是想看看云氏会不会给叶澜求情,现在看来,云氏总算是长记性,也亏得自己这堂课没有白上。
云氏虽然有些觉得对不起叶澜,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将这丝心软给硬生生压了下去。
是啊,如果自己再不狠下心的话,怕是下一次受伤害的,就是她的清儿了。
叶澜看着云氏和叶清母慈女孝的一幕,指甲深陷进肉里,她紧咬着嘴角:“叶清,是你,是你杀了梦姨娘。”
梦姨娘最恨的人是叶清,一定是叶清害了梦姨娘,然后栽赃陷害到自己的身上。
叶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因为,整个尚书府,就叶清和自己有仇。
“二妹,你胡说什么呢,我今日都受伤了,一直在房间睡觉。”
叶清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在烛光的映射下,和那半张脸显得异常诡异。
叶澜哪里会相信叶清的话,她从床上下来,怒指着叶清:“是你,就是你,除了你不会有人做这种事。”
静静看着叶澜,在所有人没有看见的角落,叶清用嘴型对叶澜道:‘没错,就是我’。
“你!”
叶澜气的要死,想都没想就猛然举起手臂,准备给叶清一耳光。
“够了。”
一把拉住叶澜的手,叶怀冷声怒斥:“目无尊长,目无嫡庶,成何体统。”
叶澜被叶怀甩的的后退两步,低垂的目中满是恨意。
又是这句话,又是嫡庶有别,凭什么她做梦都想得到的,叶清却能轻而易举的能拥有,凭什么同样是尚书府的千金,她却被人各种嫌恶,凭什么?
叶清暗暗摇头,一个嫡庶,就能这样让人迷了心智吗?
“父亲,无论怎样,梦姨娘死了,这件事就当告个段落吧!”
心知叶怀不会将叶澜给怎么样,叶清也愿意做个水顺人情。她笑了笑,道:“至于二妹,她刚失去孩子,心情难免不佳,我们也要理解。”
言外之意,这次梦姨娘之死,是叶澜心情不好失手所致,大家要理解才是。
叶澜被气得要死,可偏偏的,自己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根本就没办法解释。
叶怀自然知道这要作为家事来处理,他神色不明的看了眼叶澜:“这件事就算了,明日你就回将军府。”
只要一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女儿竟然手上沾染了鲜血,叶怀就感觉心里怪怪的,难免有一丝疏离。
叶澜紧咬着嘴角点点头,心里对叶清的恨意更浓了。
叶清无谓一笑,恨吗?那又怎么样,自己又不会少两块肉。
“清儿啊,此事你受惊了。”
叶怀觉得实在是愧对这个大女儿,甚至还让自己的大女儿替自己受伤。
“父亲,没事的。”
顿了顿,叶清有些为难的道:“只是,那些御赐之物。”
“还在查。”
想到这个,叶怀就上火的很,李姨娘的五十大板刚打到一半,她就受不住的晕了过去,还口口声声的说皇上赏赐的东西都在密室里了,可那些,分明就是假的。
“父亲莫要伤心,女儿有一个主意。”
瞥了眼叶怀,叶清轻声道:“这些年李姨娘对其娘家贴补了不少,我猜其中一定有很多御赐之物,我们让李姨娘回去索要,虽然不能全部拿回来,但总能拿回来一半吧!”
叶怀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当即兴致冲冲的吩咐管家去。
“叶清,你个贱人!”
叶澜紧咬着嘴角,眼中恨意几乎夺眶而出,要将叶清给烧个毁灭。
叶清残忍一笑,叶澜啊叶澜,你应该庆幸,我的手段多到能让你怀疑人生,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云氏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下隐隐作痛,她纯真无邪的女儿,当真不能回来了吗?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来访。
“轩辕琛,他来做什么。”
听丫鬟说轩辕琛主动来尚书府看望自己,叶清眼中带着讽刺,怎么,轩辕予刚走轩辕琛就来了么!
呵,能让两个皇子费尽心思,她叶清的面子还真大啊!
“奴婢也不知道,老爷说让小姐好好打扮。”
“不需要好好打扮,和平常一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