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想让人抓住把柄,在乎颜面的人,最怕的就是因为一点小错被人无限放大。
尤其是叶怀身居尚书一职,每日与皇上打交道。若是有一点坏心思,怕是会被皇上不再信任。
果不其然,叶清的想法刚落,叶怀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利弊关系。
就在这时,管家带着梦姨娘和李姨娘到了,见梦姨娘果然在府中藏着,叶怀走上前,伸出手狠狠一耳光抽了下去:“贱人!”
叶怀这一耳光毫不留情,梦姨娘一张脸瞬间被抽肿了半张脸,嘴角也渗出血丝来,她怒瞪着叶清,咬牙切齿:“叶清,你怎么会找到我。”
她藏得那么隐秘,况且她对尚书府很是了解,自然知道哪条路可以走哪条不可以走,可梦姨娘却怎么也没想到,叶清会发现了她。
“梦姨娘,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报复父亲而给二妹下药,甚至冤枉我。”
唇角轻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叶清静静的看着梦姨娘渐渐扭曲的脸:“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
“闭嘴!”
一脚踢在梦姨娘小腹,叶怀满目怒意,他怎么也没想到,二女儿流产,最终原因是自己。
“梦姨娘,你不仅伤害了二妹,甚至还联合李姨娘倒卖府中御赐之物,这可是死罪啊!”
瞥了眼梦姨娘明显慌乱的眼神,叶清淡淡一笑:“怎么,说到了你的痛处,你终于装不下去了么!”
“你胡说!”
李姨娘早已经被吓傻了,但梦姨娘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她咬牙切齿:“什么御赐之物,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少冤枉我。”
“看来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啧啧摇头,叶清走上前,拿下梦姨娘头发上的金簪,眉梢轻挑:“父亲,这金簪的做工和雕工您应该看得出来,是皇宫才有的,如果女儿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叶贵妃送给母亲的呢!只是母亲舍不得戴便收在了库房,还说要给我当嫁妆。”
叶怀在官场多年,也见过许多后宫嫔妃,自然知道,以这簪子的雕工,那定然是皇宫才有的。
而现在却戴在梦姨娘的头上,足以说明了一切,这个女人,就是在偷御赐之物。
此时此刻的李姨娘方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摇头:“老爷,我什么也没做,妾身是冤枉的。”
天知道她是什么心情,本以为叶怀是把她给放了出来,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李姨娘有些慌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怀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是布满了阴云,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两人。
叶清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正在向这边跑来的人影,她敛下神色,轻声道:“父亲,虽然女儿对李姨娘是尊敬的,但一码归一码,李姨娘这些年一直在府中铺子里拿钱贴补娘家,那些御赐之物,怕是也进了李家的口袋。”
叶怀一向正直无私,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贪婪算计,而现在李姨娘和梦姨娘就触犯了这两个底线,叶怀又怎么能容忍?
“这两个毒妇,绝对不能轻饶。”
一甩袖袍,叶怀怒声道:“管家,拿纸笔来,老夫要休了这个女人。”
“慢着父亲。”
叶澜急匆匆的跑上前,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父亲,李姨娘为尚书府忠心耿耿,您不能休了她啊!”
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更不知道梦姨娘又怎会被抓到,但叶澜明白,她不能让李姨娘被休,不然,尚书府当真没有一点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地了。
“你……”
看着叶澜虚弱苍白的样子,叶怀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不忍心的,但是一想起被偷的东西,心头的怒气根本无从消散。
虽然李氏只是个姨娘,但只要一想到有这样一个会偷的女人住在自己府中,叶怀就百般不放心。
叶清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场好戏,淡淡一笑:“二妹刚刚流产还是莫要跪着着了凉才好,父亲,李姨娘好歹跟在您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如就让她将拿走的御赐贡品交出来,我们就既往不咎好不好。”
叶澜诧异叶清居然会帮她们母女求情,但一想到现在的自己也正是叶清害的,叶澜心头就再次蒙上一层浓重的恨意。
只要叶清活着一天,她和姨娘就一天不会被扶正,她头上永远都压着庶女的大山,甚至连龙浩也因为她不是嫡女而百般嫌弃她。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只要叶清在一天,她就永远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