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见到,楼梯口,一个白衣胜雪,器宇轩昂的男人闲庭信步,风采偏偏的走了上来,他手里握着一柄剑,整个人的速度不紧不慢,就像神仙踏云而行,他的面貌看起来不是很俊朗,甚至还不如韦小宝,但是他那股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让人沉迷,不由得死死的盯着他,可是明明他身上什么奇怪的都没有,可为什么偏偏这么吸引人呢?
就算是李安阳也不由得把眼睛睁大了几分!
“卧槽,还有这么屌的出场方式吗?看来以后我也得穿一声白衣服好了,白衣服竟然这么拉风。”李安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把白衣服穿出这种境界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用了立白洗衣液吗?
白衣胜雪的男人走到了李安阳面前,整个人笔直的站在面前,李安阳看着对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莫名其妙的自己心里升起了一股敬仰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因为在自己的气势处于劣势的时候,就要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谁就会露出破绽,那也就是输了。
所以他这种时候一定要坚定自己的气势和立场,不能有半点妥协!
岂料,对方却完全不是这样想,而是伸出了手,对李安阳做出了一个见面礼,微笑说道:“你好,我叫陈近南,是小宝的师傅。不知道我这劣徒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安阳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跟对方交手一战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客气,这反而把他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陈近南这个名号让李安阳的眉毛都不由得为之挑了挑。
陈近南也算是他佩服的一号任务,毕竟能够坚持自己的理念,不管对错都要贯彻到底,这样的男人值得佩服。
李安阳也拱手还了一礼,微笑说道:“果然是生平不见陈近南,略尽英雄也枉然,南哥好气派,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你讲话很有趣,不如我们进房间谈谈好吗?”陈近南和颜悦色的看着李安阳说。
那温和儒雅的样子,看不出有半点恶意和杀伤力,李安阳微笑点头:“当然,南哥开口,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那我们进房间去谈吧!”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笑着,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于是二人转身走进了房间当中,关上房间门,韦小宝也坐在旁边。
李安阳笑眯眯的坐下!
如果是陈近南这样的儒雅君子的话,那说不定有了谈判的余地,李安阳不害怕君子,他害怕的是真小人。因为对付君子他有很多种办法,可是真小人,那就难缠的很。
他倒上一杯茶,想看看陈近南会怎么开口,岂料嘭的一声巨响,李安阳的茶杯都被震飞了起来,陈近南一只大手拍在了桌子上,表情愤怒,凶神恶煞的盯着李安阳,怒骂一声:“尼玛了个巴子,竟然敢到我的场子来闹事,你是找死是不是?你不知道这青楼是我徒弟开的吗?我也有股份,你在这里闹事,影响了我的生意,也影响了我的收入,你明白吗?”
陈近南突然表现出来的粗犷样子与之前的儒雅大相庭径,一瞬间就换了一种气质,李安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反差,顿时整个人都僵直的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的一个茶壶,茶水不停的往外流,滴落在地板上。
这尼玛?还是那个传说中的英雄陈近南吗?
为什么这幅德行?
刚才他还对这人生起了敬仰之心,在这一瞬间都全部破碎,对这种人能有什么敬仰?
“你还弄脏我的地板,你说你是不是找死。”陈近南愤怒的大声说着,上前就捏着李安阳的嘴质问。
旁边韦小宝一脸得意的笑着,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自己师傅的德行。陈近南算是天地会的一把手,平时自然要装作一副很高尚,很有风度的样子,这样才能保证他能凝聚更多的人气,才能掌管天地会那么多人跟他一起反清复明,不然要是连一把手陈近南都为非作歹,那手下的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听命。但是他很清楚,其实陈近南是个暴脾气的人,而且能够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不然他也不会跟陈近南臭味相投,而李安阳以为陈近南好谈话,那就更是大错特错了。
“这尼玛的还有这样的操作!”李安阳呆愕的说。
陈近南蹭的一声从怀中抽出了铮亮的利剑,搭在李安阳的肩膀上,冷笑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自己滚出去,不然我就把你的脑袋给劈成两半,了解吗?”
李安阳笑了:“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很多了,我一直以为你要跟你行君子之道,那还真有些麻烦,不过你这个德行,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话音还没落,李安阳已经猛然出手,一只脚从下面提起,一手撩阴脚,猛的踢向了陈近南的两腿之间。
陈近南吃了一惊,急忙双腿合拢,这种招式虽然很低俗和阴损,但是再强的高手都不能忽视,因为要是被这一脚踢中了,那下场会很惨,后果也很痛苦。
所以哪怕是这样简单的招式,他也要郑重的对待,但他完全低估了李安阳的力量,李安阳的脚强行踢开了他的双腿,踢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李安阳和陈近南都能同时感受到那种蛋壳破裂的声音,陈近南保持内八字的姿势,捂着裤裆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李安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么痛苦。
那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让人看着都感觉到疼!
犹如韦小宝,看到这一幕也闭拢了自己的双腿,浑身哆嗦,嘴里倒吸凉气。
只有男人才能体会男人这种痛苦!
“你这混蛋,我要把你千刀万剐。”陈近南从牙缝之中蹦出了这样几个字。
李安阳站起身,咧嘴笑道:“我说了,如果你要跟我来硬的,那对付你就简单多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对付我,我会杀了你的!”虽然疼痛,但还是难以掩饰陈近南眼中的那股愤怒。
“你能站起来再说吧。”李安阳轻笑一声。
然后又扭头瞧着韦小宝,咧嘴笑道:“韦爵爷,看到了吗?连你师傅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怎么跟我斗?完全是自寻死路,聪明点就乖乖让人给我带走,不然后果自负。”
韦小宝的表情很难看,他还是第一次落入这样的窘境,被逼得走投无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来都是他韦小宝让人无论可走,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了,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还犹豫是什么?你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李安阳的目光陡然凌厉。
然而就在这时,韦小宝的眼睛猛然睁大了几分,同时李安阳浑身的汗毛都在炸开,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冰寒杀意从背后侵袭而来,好像死神的镰刀正在挥向他的脖子,要收割他的生命,这种被笼罩在死亡阴影当中的感觉,让人难受到想要窒息。
而且他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死亡已经临近!
“天囚术!”
李安阳爆喝一声,嗡嗡嗡的声音,就好像突然被人敲了一锤一样的耳鸣感觉,李安阳身子摇晃了几下,向前扑倒了几步,半跪在地上,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两口鲜血,脸色一片煞白,深吸一口气,他才回过神来,再次站起身,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房间里面,韦小宝,韦小宝的七个老婆,还有陈近南,全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在刚才短短的几个呼吸时间,李安阳向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施展了天囚术。
因为他不知道刚才那股死亡之意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向他发起的攻击,而他的天囚术只是对眼前的人施展,背后的人他无法操控,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房间里面所有灵魂都给囚困住。
而他从来没有这样施展过天囚术,在施展出来那一刻,他的灵魂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一样,恶心想吐,胃里翻滚,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最主要是,刚才那股死亡的气息太过吓人了一点,不然李安阳才不会用这样冒险的办法。
回过头之后,他见到陈近南手持利剑,平举在空中,剑尖所指的就是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从距离来看,如果刚才施展的再慢一点,这一剑可能已经刺穿了他的脑袋!
“这么恐怖的吗?”李安阳目光冰冷的瞧着面前的陈近南。
冷笑一声:“你的剑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抖,所以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你差点逼死我啊,知不知道?”
陈近南浑身不能动,但幸好还能说话,眼中透出了惊诧和恐惧,死死的盯着李安阳:“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施展这样的功夫?”
李安阳的天囚术是在镇魂街的牛头传给他的,专门用来对付灵魂,这项技能李安阳很少使用,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的作用竟然如此大,要不是这天囚术,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