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针灸堂一看就是假把式，靠花钱打广告有个屁用，这开诊所还是得踏踏实实靠医术！”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老头背后传来，“老先生，可否让我瞧瞧？”
正是叶凡见势不妙，来到门口。
老头扭头打量了一边叶凡，在发现后者只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时，眼中居然漏出了鄙夷之色。
“你？你一个跟堂打杂的会瞧什么？你家坐诊医生的医术都不咋滴，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啊噗去吧。”
叶凡嘴角一翘，眼中红光一闪，之后说道，“不瞧也行，你这病到了这种程度，其实不用把脉也能诊断。”
“你啥意思？”老头听出了叶凡话里重点。
“小凡，我刚才已经给他诊断过了，他的脉象的确没有异常。”叶远小声冲叶凡说道。
叶凡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之后叶凡再次说道，“病症在肚腹，病因却在肝，老先生，听我一句劝，现在回头，为时还不晚，别等到病情一发不收拾之际在后悔，到那时就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无力了。”
叶凡说完还特意朝着老头肚子看了一眼，老头神色明显有些慌乱起来，似乎叶凡这没头没尾的话说中了他的心事一样。
但老头儿除了犹豫占多外，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小凡你这是？他经脉虽然有明显的衰弱，但在他这个年纪还算正常的，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病吧？”
“呵呵，这一会儿说别人没病，一会儿又说别人有病，正反都是你们一张嘴。
老先生你别怕，他们明显在吓唬你呢，就这种医生，能看出什么高下来。”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
老头一听，立改颓然神色，来了精神，说道，“对啊，差点就被你给忽悠了，你这小伙子比他还不靠谱，嘴太欠！”
叶凡摇了摇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老先生非得让我当众说出来吗？”
“你不用试探我，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这病人是我又不是你。”老头理直气壮起来。
“好！”叶凡一个好字出口后，一个箭步来到老头身前，一把掀起了老头的上衣。
所有人都是一愣，老头一张老脸顿时通红，“你，你想干什么！”
“握草，这小医生怎么掀别人衣服？这人都多大年纪了，这什么口味。”
“小凡你？”叶远也是面色尴尬。
然而叶凡却不在意，伸出右手手指朝着老头肚脐眼抠去。
老头大叫一声非礼，直接朝一边跳开，但叶凡已经得手。
“爷爷，你看看这是什么。”
叶凡将手指伸向叶远，叶远看了一眼叶凡手指上的一坨屎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凡你搞什么，恶不恶心！”
“爷爷你再仔细看看。”
叶凡说道，叶远不解但还是凑上前去查看，这一靠近之下，叶远面色一变。
之后更是伸手把叶凡的手指拉到自己鼻尖之下，仔细闻了闻后说道，“丁香！我还以为这东西是，是那什么呢。”
“呵呵，那爷爷应该知道这丁香的药性吧？”
叶凡提醒道，叶远猛然一愣。
“丁香性辛味寒，敷于神阙穴，寒入脾胃辛入肺，辛克酸，肝木受制，这么大剂量的话，那他！”
说到此处，叶远看向了老头，而老头面色极为好看，既有丁香被识破的窘迫，又有对叶远说法不解的困惑。
除此之外，老头眉眼之间还有一丝本能的忧虑，他听不懂叶凡和叶远说什么，但他大概猜得到这二人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叶凡见此，继续说道，“这肝木受制本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老先生你在年轻时候，肝脏应该患有旧疾，此番一折腾，哎，怕是。”
叶凡摇了摇头，这让老头彻底紧张了，因为他肝脏患有旧疾一事从未对外人提过，叶凡居然连把脉都没进行就看出来了，那他刚才所说的病情十有八九也不是瞎诌。
老头怕了。
“老先生若是还不信的话，可以自行按压右侧胸部倒数第三根肋骨处。”
叶凡说道。
老头急忙伸手表自己身上按去，这一按不要紧，老头一张脸直接挤在可以一起。
豆大的汗珠扑簌簌的顺着额头浸了出来，之后老头更是弓起了腰身，整个人痛苦不堪。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不少打着看热闹心思的人都是一愣。
“不会吧，难道真被这小医生说中了？”
“看老头脸色应该不是假的，但这说好的肚子疼，怎么就成了肝疼了？”
“呵呵，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可是中医诊所，中医治病讲究什么？讲究看病寻源，这疼在肚子，源在肝部！”
“你可拉倒吧，刚才可有人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花钱做的宣传，哎？你别走啊？”
老头忍过最初的剧痛，缓过劲来，冲着叶凡说道，“小伙子，哦不，医生，我这，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疼？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了吧？你可得救救我啊。”
叶凡嘴角一撇，说道，“老先生别担心，你这病虽然病入膏肓，但只要你别碰到它，应该不会有什么痛苦，回家养着吧，时日不多了。”
叶凡话音一落，老头再也站立不住，直接瘫倒在地，“别啊医生，我还不想死，你一定得救救我。”
“小凡，他这事虽然做的不厚道，但咱们毕竟是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要真有办法，救一救他又有什么打紧？”
叶远从旁劝道。
“爷爷，不是不救人，只是这事情总有个理吧，今天是我看出来他耍的手段，要是看不出来呢？
他会放过咱们针灸堂吗？”
“可是，可是你看他，也怪可怜的。”
老头一身寒酸行头加上这痛哭流涕的模样，的确有些可怜。
“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况这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叶凡说完，老头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