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好说什么了,她的话只能点到为止。
夜伶雪走了,去了尘埃的片场。
她和傅倾桦的婚期就在下个月了,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结婚了。
她需要找个时间和倾桦说一下,等这些都尘埃落定,她就回舅妈哪里调养身体。
说她逃避也好,懦弱也罢,换做谁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如果按照夜琦琦所说的两个都要,那她算什么,又把两个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人置于何地!
这是在侮辱他们!
晚上的时候,翼勋他们都回来了,十几个人坐在花园餐厅里,夜伶雪看着一个个成双成对的有些艳羡。
当然,季拟辰和傅倾桦也来了。
翼勋说:“之前尚虎通知我,我们和你们的婚礼一起举办,”
几人眼神灼灼的看着夜伶雪,显然是在等她的回答,夜伶雪喉咙有些干涩,哑声说:“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只是一转眼的事情,确定好了,我们就好安排啊!这是一场世纪婚礼!”
是啊,几对结婚,整个帝都的名流权贵都会邀请来,不是世纪婚礼是什么!
傅倾桦很聪明,一看夜伶雪的样子就知道夜伶雪恐怕改变了主意,在她说过几天有事告诉他们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季拟辰何尝不是,他现在才想起来,他和傅倾桦两人的相斗博弈其实一直都在逼夜伶雪,两个都是她最重要的人,伤害一个,她都会于心难安!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和谁都不结婚!
虽然让他们很是难受,也总比和他们其中一人结婚来的好!
大不了都不结婚,陪在夜伶雪身边就是了!
季拟辰性子霸道,但是遇到夜伶雪他实在没办法独自占有她,身子不好脾气又烈,是碰不得,也说不得。
“我,我暂时不打算结婚了!”
轰!
翼勋林晚语他们面露震惊,带着一丝不解,但是听季拟辰故意咳嗽的一声,在看到夜伶雪两边各一个男人,就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了!
筱涵暗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害怕伤害了他们?没关系!大不了一起嫁了!”
虽然筱涵很少出面,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傅倾桦对夜伶雪究竟有多好,就愿意季拟辰住进夜家别墅里,这一点他比很多男人都好太多了!
嗯?一起嫁了?
在场的人大脑都是一片眩晕,虽说历史上的确有几人结婚了,但是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还是觉得稀奇又古怪。
特别是傅倾桦和季拟辰,脸色说难看,又带着一丝深思。
夜伶雪嘴角抽了抽,嗔怪了一眼筱涵说:“怎么可能!你是电视剧看多了!”
筱涵果然不愧是女王范十足,那说话就和开玩笑似的,直接就说了出来。
杨沐沐歪了外头,把傅倾桦和季拟辰两人都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点头说:“是啊!反正你那么纠结,干脆两个都嫁!大不了一起过一辈子呗!你这又不是先例!”
翼勋摸了摸下巴,觉得有道理,“是啊,感觉你们三儿挺配的!”
尚虎和程尘眼皮子跳了跳,“小姐!请三思!”
一句小姐顿时就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
是啊,人家夜伶雪是陆上将的亲侄女,人家是什么身份,如果传出去了,不是谁都能接受这样的事情,那还不得喷死夜伶雪,更何况陆上将代表的是国家的脸面啊!
私生活混乱这个事情,容易遭人唾弃。
夜伶雪面色一直淡淡的,抬眸看着他们说:“好了,先别管我了,至于结婚的事,就先放下吧!”
傅倾桦眸子有些黯然,当着好友的面直接取消婚礼,不仅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更别说他那颗被人用刀子捅了几下的心了。
季拟辰听到这句话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笑意,说不结婚,那就说明和他也不可能结婚了。
他去缠着雪儿是不是在拿她的幸福开玩笑?
“好了!你们先别想了好吗?吃饭!”
众人看了眼夜伶雪的眼色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全程叶繁星都没有开口,看着傅倾桦眸中的黯然,抿紧了唇。
宫翎这么会不知道她究竟有多想夜伶雪嫁给傅倾桦做她嫂子,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很难过了,拍了拍她的腰背,轻声说:“你姐姐很烦躁,暂时先不要想这些了,不能逼她!”
叶繁星抬头,果然看到了夜伶雪紧皱的眉,咽下苦水,就点了点头,吃起了满桌的饭菜。
下面的眼光还时不时放在她身上,特别是身旁两个,欲言又止,定是还想劝解一下。
但是夜伶雪决心已定,她暂时是不会改变的。
“对不起!”
夜伶雪眸中有些湿润,看着一向温润的男人带着哀伤,心中就像被堵住了一样。
“我没有做到我答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脑子一团麻,理不清,又道不明。”
她最近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傅倾桦,喉咙就像堵住了一样,许久才开口,“是我的错,我不该硬生生的插入你们中间,搞得你左右为难!”
夜伶雪眼眶一热,哑声说:“倾桦!这明明就是我的问题!你干什么老是把事情都强加你的身上!”
季拟辰远远的看着他们,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其实他很清楚傅倾桦到底有多爱夜伶雪!
虽然他很嫉妒,但是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好了,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其实你要嫁给季拟辰也可以,我就用家人的身份陪着你吧!”
“倾桦?”
傅倾桦抬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哑声说:“不要再逼自己了,我也不想逼你了。”
夜伶雪哭的一塌糊涂,傅倾桦面色虽然极力在控制,依旧带着令人心颤的悲痛。
“过几天我就搬出去住吧,傅家宅子原本就是我的家,”
夜伶雪看着蒙的阴影的背影,心中就像被人拿东西堵住了一样,浑身都在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