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累死了，你有烟吗？”
“怎么，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抽烟的习惯啊。”
诸葛伸出手，从长袍里取出了一盒香烟，因为之前的打斗烟盒的包装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褶皱。
在被用比工业起爆还要粗暴的方式摧毁的大楼的废墟上，两人背靠着坐着。
大多的擦伤，和已经变得脏乱不堪的衣物，这种程度的障碍已经阻止了两人的争斗。
“打个火。”
“真是事多。”
诸葛打了响指。
司马吸了一口，烟气涌进肺里的第一时间他就咳了出来，气管和咽喉竭力的排斥那个物体的声音响彻四周。
“真TM的难抽，你怎么会习惯抽这个东西。”
“大概是因为术士喜欢这种云雾环绕的感觉吧。”
诸葛自己也抽出一根，用比司马熟练的多的手法抽了起来。
尝试着，在一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司马终于吐出了第一口正常的烟气。
“你赢了我半子。”司马说着，“失去了场地优势，我没有能够确定转移的位置，而我又不能长时间把自己的身体扔在那个随时都会迷失的地方，只要我出现，那么剧烈的波动一定会被你捕捉到，那我一定会死。”
他用砖块熄灭了那支烟。
“早知道我就先把这周围所有的坐标位置都算一遍了。”
诸葛没有说话，点起了第二支烟。
“我又给问题想问你，司马，你为什么要当黑棋？我的情报网得出的结论，你连棋子都是抢来的。”
“你这个问题，我倒想反问你，你为什么要当赤棋。”
“家族的意愿，而且有趣。”
诸葛直接将棋子掏了出来，放在一边。
“我只是想和你在博弈一次而已，上次，输的不是那么如意。”
“这次呢？”
“我们的战斗我确确实实是输了，我认，可是，整盘棋的事情，你难道觉得你们那一方会赢吗？”
并不是大话，诸葛清楚司马的性格，虚张声势来诈对方在他眼里远没有直接的打击试探来的有效。
“什么意思？”
“我们的那个将啊，很危险，他准备了连我们都不清楚的东西，我觉得那不应该是作为人类的底线不应该碰触的东西。”
未来视视角的诸葛，眼角突然流出血来。
往往只有在知道了天意不愿意暴露的东西的时候，上天才会对术士做出这样的惩罚。
“那个人，想逆天命！”
……
尸体，被撕咬的七零八落的尸体从黑将的背后涌了出来。
如果不是从一些尚且完整的“人类”身上看出了之前具体的样子，甚至很难判断那就是人类的尸体。
恶魂的利爪和牙齿留下的痕迹，比野兽狩猎猎物后留下那些充满自然的威力的痕迹还要难以修复，还难以用言语描述。
他们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思想，或者说是受了什么样的命令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
似乎是在场地里展开那激烈的战斗之前，已经有恶魂跑出去了。
他们杀害了多少人，赤帅不知道，而到底是不是全部到了这里，她也不知道。
“杨广！你之前做过的孽已经够了，现在，也要置天下人理不顾了吗？”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咬着牙，用身旁的尸体撑住了自己的身子。
如果这里再有一个人的话一定能够杀了他。
可是，并没有，尸潮已经朝着赤帅冲了过去。
虽然缓慢，但是将她逼死在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发生了什么？”
雁从楼梯间的窗户远远望去，已经不能在天台上飞来飞去了，只能选择这种普通的方法离开那个摩天大楼。
可是，远远的就能看见人流。
奔跑着的，互相推搡着逃离那个位置的人群。
疾驰而过的警车，不知道从哪里起飞的直升机。
“他们，难道在棋局之外……”
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地狱，普通人类仅仅是被波及进那种程度的战斗就一定会粉身碎骨。
可是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
太史想要离开，却被宇文死死的缠住了。
之前自己想要突破他的防御的时候他一直在回避，不断的寻找机会，避免和自己冲突。
消耗了太史大量的体力。
而现在，他靠着体力间的差距，将太史控制在了此处，他似乎并没有就在这里杀死太史的意思。
只是像把他困在这里。
“帅有危险。”
可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如果再不行，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
“裴易澜。”
“我知道，战争还没结束。”
“去吧，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