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慕初妍握着球杆的手紧紧抓牢,她眼神冷冽,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再低一点,再低一点。”沈安阳伸着脖子想要从慕初妍的领口看进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呯!”
“啊!”一声巨响过后,沈安阳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脸颊处凹陷了一块,显然颧骨已经被打碎了。
“哐当”
慕初妍扔掉手里的球杆,冷眼旁观着道:“真是对不起啊沈公子,小女子从来没有打过马球,挥杆的时候把握不好力度,这球杆都飞你脸上去了。”
说着她还踢了地上的球杆一脚:“你看你一个马球高手刚才都失手打伤了我哥哥,如今我这个从来没有打过马球的人伤了你,你应该也可以理解的……对吧?”
她这是蓄满了力气往他脸上招呼的,偏偏这时候还不能发作,如果沈安阳要计较,那刚才他打慕初晴那一下就不能算意外了。
“打得好。”承德公主暗自给她鼓掌,她身边的丫鬟小桃儿拍着自己的胸口:“太凶残了,实在是太凶残了。”
待沈安阳那边的人反应过来要兴师问罪的时候,封玄奕站出来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既然双方都有人受伤,那这件事便扯平了,不然咱们就去皇上那里好好说道说道吧!”
说完后带着承德公主和慕初妍大摇大摆的离开,沈安阳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慕初晴躺在医药院中,慕初妍一直问着:“疼不疼?要不要多下一点麻沸散?”
“朝阳县主!”医师无奈叹了口气:“慕郎君的腿只是轻微骨折,并无大碍,只是如果麻沸散下得太多,无碍也变有碍了。”
“噗~”承德公主笑了笑:“这就叫关心则乱,晴哥儿你刚才没看到妍儿挥球杆的样子有多帅,沈安阳的脸都被打变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妍儿又在外结了仇家了。”慕初晴担心的却是这个:“我这点小伤不打紧的,你不要为了我与人结仇,防不胜防啊!”
“如何是小伤?”慕初妍瞪了他一眼:“伤你一根毫发于我而言都是天大的事,谁敢动你,我就叫谁体会体会比你痛百倍千倍的滋味”
她的人,天皇老子也不可以动。
“啊啊啊啊……”惨烈的叫声从太子府传出,沈安阳的右边脸颊塌陷十分明显,鼻子里一直有血水流出来。
沈夕云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道:“慕初妍竟然如此狠毒,对你下这样的狠手,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太子殿下~”
门口的侍女给匆匆赶来的太子请安,太子挥了挥手,进门就问:“安阳伤势如何?”
沈夕云刚才还杀伐之气密布的脸庞立马就变得泫然欲泣,带着哭腔道:“大夫说阳儿的脸没个三年五载,怕是恢复不了了。”
太子听后点点头,又看着床上的沈安阳道:“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去打慕初妍的弟弟做什么,她向来睚眦必报又极为护短,伤着她的人,她就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你古灵精怪的,招惹她不是找打吗?”
“姐夫……”沈安阳口齿不清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种鬼话在本宫面前说说就行了,你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殿下。”沈夕云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脖子上的青筋崩得勒出了痕迹:“阳儿他现在虚弱得很,您如果要兴师问罪,就等他好些再来吧!”
再怎么压抑,看到自己的夫君站在别的女人那边来指责自己的弟弟,沈夕云还是满腔的怒火,直接对太子下了逐客令。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正好这时门外随从禀告说闻军师来了,太子阴沉着脸色离开。
“姐……”沈安阳轻轻拉了拉姐姐的衣袖问道:“你和太子殿下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对慕初妍有什么的样子。”
“你的感觉没错。”沈夕云恨道:“那个狐狸精一面勾引着封玄奕,一面又缠着殿下不放,仗着自己的美貌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偏偏殿下和封玄奕都被这贱人所迷。”
她充满怨毒的眸子注视着沈安阳道:“下次有机会,你就把你承受的一切都还回去,我倒想看看一个毁了容的美人,还有什么筹码和我斗。”
世人皆爱美色,色令智昏是每个普通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她相信,只要慕初妍没有了绝世美貌,她身边的男人都会远离她。
“姐姐放心。”沈安阳摸着自己被包裹起来的伤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慕府之中,因为慕初晴强烈要求今晚要庆祝赢了比赛,所以慕初妍邀请了承德公主和封玄奕来府上做客,苏仙瑶把苏瑾瑜也叫了来。
饭桌之上只能听见承德公主对苏瑾瑜紧追不舍:“苏画师,你喜欢吃鱼吗?我给你夹啊!”
“苏画师,你什么时候进宫帮我画像啊?你怎么只画宫妃不画公主呢?”
“苏画师,我觉得你长得比天上的月儿还好看,我都挪不开眼神了。”
“苏画师,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你跟了我以后,每天可以吃香喝辣,为所欲为。”
苏瑾瑜求助众人无果后,只能自己来解决:“公主还是好好吃饭吧!下官见你瘦了,你多吃点。”
他本意是想说,多吃点东西堵住你的嘴,别在我耳朵边上嗡嗡响。
承德公主却会错了意,她托着下巴的手微微一抖:“我不是在做梦吧!苏瑾瑜你关心我?你居然发现我瘦了,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关注我呢!哎呀!人家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成为苏少夫人了呀!”
她没羞没臊的占着苏瑾瑜的便宜,倒是让一个大男人臊红了脸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慕初晴却是十分欣赏承德公主直接表达爱意的直接举动,他看了一眼苏仙瑶,见她捂嘴偷笑,心神又为之一动。
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确定,他想娶苏仙瑶为妻。
“多给晴哥儿倒几杯果酒。”慕初妍推了推封玄奕道:“让他趁着酒劲做点该做的事情。”
封玄奕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也该做点什么该做的事?”
“你不该做的事做得还少吗?”
慕初妍瞪了她一眼,桌上三对男女各怀心事的敬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