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突然意识到了沟通的重要性。
虽然他确实和玲儿沟通过，但他也没和玲儿沟通该如何表演的问题。
于是现在就出现了分歧。
“那小丫鬟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健壮，这药一开始用，她确实会有些疲乏。不过你放心，等再过一段时间，她适应了之后，她的身体就会变得更好。”
“有多好？”
“那要看她自己……”
“好吧，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不管你的药有多好，我都不允许你再给玲儿用了。”
“哦？是吗？所以你的意思是……”
褚慕打算把夜玄的事情告诉玲儿。
她和玲儿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关系还是很好的。
虽然她们是主仆，但褚慕把玲儿当做朋友。
她没有什么朋友，玲儿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虽然这个府上的人都可以信任，但她更信任的人还是玲儿。
有些事她不打算继续隐瞒玲儿，继续瞒着，她也很累，所以还不如直接和玲儿说清楚。
不过玲儿也有选择的权利，如果玲儿觉得她背叛了墨琛是罪无可恕，那她也可以把这些都告诉墨琛。
至于这之后会有什么后果……那也是将来的事了，她暂时还不想思考。
若是玲儿愿意帮她，愿意向着她，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我觉得我们的事情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瞒着别人，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我想……以后还是不要给玲儿用迷药了，我们可以考虑把这个秘密告诉玲儿。”
“那如果她把我们的事揭发了呢？”
“那就只能认命。”
夜玄好奇地问：“如果她真的把我们的事情揭发，那你会怎么和大家交代我们的关系？”
褚慕没说话。
她也在思考。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不过褚慕也并不想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辩解。
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可说的。
事情既然是她做的，那她就应该勇于承担，敢作敢当。
“实话实说。虽然这样可能涉及到我背叛墨琛的事，但我也不想撒谎。”
“不过其实你也可以说我只是你的大夫，我只是在为你治疗眼睛。况且你现在眼睛的状况也确实有所好转，相信换哪个大夫都能发现。所以你这么说，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你这是在逃避麻烦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份。”
夜玄给褚慕倒了杯茶。
“我孤身一人，逍遥自在，这对我来说可能连麻烦都算不上，我愿意承担，也毫不在意。我只是担心你，你现在毕竟是宁王妃，如果这种事传出去了，那你的名声，你的身份……你可能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要受到大家的谴责和唾弃，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褚慕反问，“我不想考虑别的，我只知道真相是瞒不住的。我和墨琛提过了，我说我想离开这里。”
“那他是怎么说的？我想他应该不会答应吧？”
褚慕颔首：“确实，他是没答应。”
“那你……”
“但至少我已经把我的想法摊在了阳光下，我什么都不怕。”
夜玄很佩服褚慕的果决。
如果他真的是另外一个人，如果那个人又不是很靠谱，可能会被褚慕的决定吓到。
但他没有。
在他的眼里，他甚至觉得褚慕这么做是很正常的，因为她是褚慕啊，她又不是别人。
“怎么，你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我只是在想，这世上能像你这般果决的女子可能真的很少见。”
褚慕开玩笑说：“也许只是以为你没见过什么世面。”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
夜玄的语气有些不满。
“什么叫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我见过的世面可不少。你不要忘了，当你还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和事了。可即便我的见识这么广泛，我都觉得自己之前从未见过你这般果决的女子，敢爱敢恨，让人想不赞叹都难。”
“好了，你不用夸我了。我做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夸我夸的毫无道理。”
夜玄很自然地坐在了褚慕身边。
“不过既然这样，那是不是说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进展？”
夜玄试探着去握住褚慕的手。
褚慕的身体起初有略微的颤抖，不过很快就适应了他们两个人这样的接触。
这种接触其实也算不上多亲密，在夜玄为褚慕把脉的时候，他们早就有过身体上的触碰了。
只不过他们两个这次都心知肚明。
这不是把脉，这是真正的牵手啊。
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一大截的进步。
想想就激动。
“我想……等我的眼睛好了，我就离开王府。我会求墨琛能给我一纸休书……如果他不给，那我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或者是逃走或是其他。总之，既然我已经决定离开，那我就不想再拖延时间，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好，到时候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肯定义不容辞。”
褚慕微微一笑：“你当然义不容辞，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就真的留在这了吧。”
“除非你真的爱上了墨琛，不然我想以你的性格，你绝对不会认命地留在这里。”
褚慕什么都没说。
夜玄在短短的时间里，对她的了解还算深刻。
他说的对，如果她对墨琛没有感情，那她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她当初决定留下，也是有感情的因素。
只可惜那小小的感情现在也因为各种原因被冲淡得什么都不剩。
既然如此，她能做的也还是只有离开。
“我很开心，看来我们的关系真的可以进一步了。”
夜玄的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并没有打算再多做什么，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关系的进步。
夜玄的心里也有些纠结。
他的身份……
毕竟还是太敏感了。
在他做墨琛的时候，他和褚慕有过亲密接触。
夫妻之间的亲密接触他们只有过一次，那一次的经历大抵也不是很愉快，而且褚慕当时的精神状态也受到了要我的影响，怕是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
但亲吻和其他触碰，他作为墨琛的时候也和褚慕做了不少。
那种看似不痛不痒的触碰，次数多了，怕是也会有身体上的记忆。
他不敢和褚慕有更亲密的接触，是因为他担心如果他们两个人的接触真的好像之前他作为墨琛和褚慕的接触一样，以褚慕的聪明和敏感，他的身份怕是很快就会被拆穿。
那就糟了。
所以他现在和褚慕也只能维持着很清白的关系，毕竟他现在连拉个褚慕的手都战战兢兢。
果然做坏事就是这种心情，心虚难安啊……
既然心虚，那就做点正经事吧。
夜玄又开始给褚慕施针了。
这一次的施针对褚慕来说似乎又比上一次痛苦了一些。
施针结束，褚慕浑身都疼得发抖，脸色也很难看。
夜玄及时地送上了自己安抚的拥抱，还用唇亲了亲褚慕的额角。
她疼的难以自持，只能紧紧抱住夜玄。
对现在的她来说，夜玄是唯一能给她带来能量的人，她很依赖这种感觉。
对于现在的夜玄来说，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做这些动作，因为这个时候褚慕的意识并不清醒，她的敏感和聪明在这个时候全都发挥不出来，他才能大胆地做一些亲密的动作来安抚褚慕身体上的疼痛。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举动好像有些禽兽？？至少不那么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