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父皇和母后一直期盼着王爷能快点有子嗣，只是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所以……”
“本宫也不想逼你，本宫也明白你的苦衷。可是……”
皇后看了看墨琛。
“琛儿啊，母后有话想单独对你的夫人说，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墨奕眨了眨眼睛：“回避？”
“是啊。有些话只能是我们这些女人凑在一起说，你一个大男人在旁边，你的夫人会觉得尴尬的。”
“不会的母后，我的夫人不觉得尴尬。”
皇后笑道：“这也不是你说不尴尬就真不尴尬的。你看，都说你和你夫人的感情好，现在你怎么就不顾及一下你夫人的想法啊？”
墨奕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母后，那您要对我娘子说什么啊？而且还是我不能听的……您该不是想劝我娘子离开我吧？”
“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母后为什么要劝你夫人离开你？母后只是要和你的娘子说两句女人之间的体己话。好了，不会太久的，你就在外面等着吧，一会儿就好。”
墨奕终究还是不情愿地出去了。
皇后又让玲儿和她身边的宫女出去了。
等打发了所有能打发的人，皇后这才握住了褚慕的手。
皇后对褚慕说：“孩子啊，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母后，连我们身边伺候着的人也都出去了。母后想问问你，你和琛儿……你们两个平时有在做那种事吗？”
虽然褚慕也想到皇后会问什么了，但是突然被问，她还是觉得很尴尬。
褚慕的脸和耳朵都红了个彻底。
“好孩子，这没什么害羞的。琛儿的母妃去的早，之前本宫一直没出来，陛下也不好问你们这种事。现在本宫来了，也总算能好好和你说说话。你只要告诉本宫实话，不必隐瞒什么。”
褚慕没说话。
皇后还是觉得褚慕不好意思，于是继续劝道：“你看，母后也是过来人。你和墨琛成亲这么久，若是你们在那方面正常的话，你们早就该有孩子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这就只能说明要不是你，要不就是琛儿的身体有些问题。”
皇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琛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知道他……你的眼睛看不见，说明身体也有疾病。其实母后倒觉得，你们两个人这样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要孩子，万一你们两个人的孩子生下来就带着你们两个人身上的病症，那也不是一件好事。可若是没孩子……以琛儿的身份，确实是不行的。母后知道自己啰嗦了点，你可千万别嫌弃母后啊。”
“您放心，您说的这些儿臣都明白。儿臣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
“所以那你和墨琛到底是什么情况？”
褚慕看到了皇后的眼神。
方才说那一番话的时候，皇后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真诚。
但是她偷偷一瞥，就看到了皇后那充满了算计的眼神。
她不知道皇后到底想做什么。
她也而不知道皇后问了这么私密的事又有什么目的。
她现在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她不能好人和人商量，只能自己做决定，看要怎么和皇后说。
想了想，褚慕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其实儿臣和殿下也只有新婚之夜的那一次而已……后来就没有过了。”
皇后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哦？你们成亲这么长时间，竟然就只在新婚之夜有过一次？”
“是。”
皇后陷入了深思。
过了一会儿，皇后又问道：“那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是他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儿臣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儿臣只知道后来王爷和儿臣只是和衣而睡，并没有再发生过什么。”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呢？陛下还以为是你的身体有问题。”
“母后，这种事也就是您问起来，儿臣还能说两句。就算父皇问起来，儿臣能说什么呢？其实儿臣现在也不该和您说这些的……”
“傻孩子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是不说，那你就只能受委屈，只能别别人误会了。你知不知道，陛下现在正想着给琛儿找侧妃的事？陛下这是认准了你有问题，所以才想再给琛儿找侧妃。”
“其实宁王殿下身为王爷，身边多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话是这么说，但你不觉得委屈吗？你连怎么回事都还不知道呢，竟然就要莫名其妙地去接纳其他女人，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
褚慕倒是不明白了。
皇后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皇后这些话乍一听，好像真的是为了她着想，好像真的是一个十分关爱儿媳妇的婆婆。
但是皇后又并非这么简单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人。
皇后现在说的话应该都带有她的目的，只是现在她还没搞清楚这个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不想让墨琛有别的侧妃？
“母后，您……您是不是也来劝儿臣，希望儿臣能劝王爷接受陛下的提议，纳侧妃啊？”
“当然不是。”皇后急忙否认，“母后才不会做出这么为难你的事。母后知道，和琛儿在一起，你肯定已经很辛苦了。你们两个人成亲的时间也不长，若是就这样再给琛儿找侧妃，对你确实不公平。要是那侧妃没什么身份也好，万一那侧妃有个身份，将来琛儿冷落了你，那可该如何是好？”
听皇后这么说，褚慕不禁怀疑皇后是不是因为担心墨琛的身边多了其他女人，就有了其他家族的支持，也许会对她和墨璋不利？？不过不管皇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现在不支持让墨琛纳侧妃的想法，倒是和她的想法一致。
……
褚慕在前面和皇后周旋，阿秋禾则是躲在后院的密室里，担忧地看着墨琛。
“这个皇后是不是坏人啊？”
墨琛颔首：“是。”
“看来我没记错。我就记得之前墨奕和我说过，你们两兄弟，还有你们的母亲都是被皇后害过的。”
“嗯。”
“那现在这个皇后突然来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她会不会对你们不利？会不会对褚慕不利？”
“应该不会。在此之前，陛下一直对皇后不满，将皇后冷落着。如果我没记错，皇后已经有十几年一直被冷淡着。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皇后的身份虽然还在，虽然她人没有在冷宫，但她却和废后没什么区别。”
“那就奇怪了。之前皇后一直被皇帝冷落着，现在怎么突然就得到宠幸了？而且还到这来看你们？莫非陛下和皇后死灰复燃了？”
墨琛挑眉：“我总觉得你这形容似乎怪怪的。”
“奇怪吗？”
“是有点。”
“哎呀，这不重要，反正意思对了就是了。”
“大概是因为墨璋吧。不管怎么说，皇后都是墨璋的生母。皇后一直没有被废，其实也是这个原因。陛下这是在给他们留面子，要不然将来皇帝的生母是一个被废的皇后……说出去也不好听。”
“真的是太让人生气了！”
阿秋禾抱怨了起来。
“我一个局外人现在听了你们皇室的这些故事都觉得生气！你们的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是个男人，在处理家事的时候竟然这么优柔寡断！我看他真的害了不少人！”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害了不少人。”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恶毒的皇后都来找你们了，你们该怎么应对？墨奕现在代替你去见皇后，会不会被发现啊？”
“不会。皇后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我们了，她大概连我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更不知道我们本来是什么样的人，稍微有一些差别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倒也是，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认出你们。褚慕到现在也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呢……只要皇后不发现你们互换身份的问题，应该就安全了。希望褚慕姐姐能坚持住，千万不要被皇后蒙骗！”
墨琛微微一笑。
“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