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恐怖的事是在一周后发生的,当时我和李总约好在高尔夫球场签合约,当我到达球场的时,看见李总一个人呆呆地拿着球杆站着,我走过去问他合作的事,他也不回答,只是木纳地点点头,几分钟后他竟然诡异的笑着,用高尔夫球杆捅到自己肚子里,一时间他的血从肚子里喷涌出来,吓得我呆住了,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时,只听他口中念道:‘希拉,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之后他停止了呼吸。”丁延平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他脸色煞白,好像想起那画面就痛不欲生似的。
丁咚听他越描述心就越沉,这样的场面,她似曾相识,老师临死前在医院也是这副摸样。
难道这两件事,会有什么联系?不,不会,他们一个在法国一个在中国,而且完全没什么联系,不会的,丁咚在心里和自己说。
可是接下来丁延平说的话就让丁咚无法再自欺欺人。
“后来更可怕的事情也发生了,从李总下葬那天开始我每周都会收到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上不同的人都以奇怪扭曲的姿态死了,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脸上都和李总一样,咧着诡异的笑容。在哪儿之后,我接到过一个电话,电话里那个幽灵一般的声音让我交出李总的东西,我说我只是李总的合作伙伴,并不知道他要交出什么东西,之后那阴冷的声音笑着说,如果我不交出东西那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丁延平声音接近沙哑,身体瑟瑟发抖,早已没有平日里的威严。
“那,这些和慕时要找的那个“她”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个女人之后又联系过你?”丁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是手心里不断冒出的汗出卖着她的紧张。
丁延平说的恐吓照片、诡异的电话这些都和老师遗书中说的有惊人的相似,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两件事的联系。
“没有,我从那间房走出去后,就没有见过希拉了!”丁延平摇头道。
“三个月前,慕时派人找我询问希拉的下落,我当时不知道希拉失踪了,只以为他对那女人感兴趣,心想如果能借此攀上慕氏这棵大树,那以后就衣食无忧了,所以假称我知道希拉在哪,然后约慕时出来,然后把你也骗出来,你和希拉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想……”丁延平道出真相。
丁咚震惊了,丁延平竟然不知道希拉的下落!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后来慕时用公司要挟我,让我说出希拉的下落,我才知道,希拉失踪了,而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咚咚,爸爸错了,我出狱之后慕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问过那件事,可是最近他又派人来逼问我,非要我说出希拉的下落,不然乐泰就……”
“我还能相信你么?”丁咚冷冷地看向他。
“这么至关重要的事,爸爸怎能骗你呢?爸爸求求你,你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救救公司吧!慕时现在不会放过公司的!” 丁延平老泪纵横,拉着丁咚就要给她跪下了。
丁咚挣扎的抽开手,救他?怎么救?再去求慕时吗?
“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闹这出啊!来来来快起来,吃饭了!”李楠端着两盘菜走过来,她的脸上闪过几丝狭促,面色有些不自然。
避开丁咚探究的目光,她拿起筷子给丁咚夹了几块肉,
一尝,凉的!
呵,她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他们的话又听进去多少?
*
慕时和严爵一走办公室,秘书就赶上前来回报,说秦怡派人送东西来。说着慕时踏进休息室,只见里面没有一个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个用真空袋装了几层的便当。
“哟!秦姨这回弄的挺精致的。”严爵一把扯开包装袋,食物的香气散了出来。
“谁送来的?”慕时皱着眉问。
秘书回答道:“一个小姑娘,嗯! 20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衬衫梳着马尾!”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很漂亮!”
严爵根本没听二人的对话,注意力全在便当上:“嗯,木头哥,秦姨最近手艺大涨呀,真好吃!唉……”
严爵突然手上一空,刚吃了一口,便当就被慕时一把夺了回去。
“诶,木头哥,不带你这样的,以前秦姨做的难吃的便当,你全部丢给我吃,今天好不容易遇到秦姨手艺大涨,你还要和抢!”严爵不满道。
“这不是秦姨做的。”慕时清淡的声线染上些许温柔。
“不是秦姨,那是谁?噢~~小绵羊呀!可以呀,你早说我就不和你抢了嘛,这小绵羊还真贴心啊!不行,下次我得去你那儿蹭饭!”严爵看看慕时手里的美味,摇摇头不甘心的走出去。
严爵走后,慕时低头看向手里的饭盒,这饭盒里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起来十分美味,在饭盒最下层旁边还放着一个拼成笑脸的橙子。
看到这些突然心情不大好,嘴角勾起难得的微笑。那小女人做这些应该花了很长时间吧!慕时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小女人在厨房里蹦蹦跳跳忙忙碌碌的身影。
慕时一边吃着,一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事情办妥了吗?”
“慕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牢里那女人申请法外就医,过不了几天她就可以出来了。”电话那头回答道。
“她现在人在哪?”
“丁小姐从监狱出来后直接去了丁家!”
丁家?慕时微微蹙眉。
她为什么会回去?难道这次丁延平又准备从她那儿下手吗?
从没有一顿饭让丁咚吃的如此压抑,三人几乎不说话,李楠看着丁延平面色不善,不敢开口,只得装作很殷勤的给丁咚夹菜。
“咚咚,你真的不能帮帮爸爸吗?”丁延平打破沉默。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再去找慕时卖身吗?呵,我没那么大身价!”丁咚厌恶的避开他的目光。
“你!”丁延平脸上没了刚才的催弱,恢复了平日的威严
“咚咚,你爸爸也是着急,其实慕大少终究是男人,你要是肯放的下身段,还怕他不听你的吗?”李楠做作的拉着丁咚说道。
丁咚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李楠这样的嘴脸活脱脱的一个“逼良为娼”,哼,她和丁延平真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