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延平干涸的唇瓣微张着,他靠着那段不雅视频被千金选中,本是人人羡慕的婚姻,最终却落个惨淡收场!呵,要是重来一次,他情愿自己还是那个经济研究所里的一个书呆子。
“那些人,是谁?丁延平我求你告诉我!”丁咚扶着气息渐渐微弱的丁延平努力问道。
“咚咚,我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我给你一条命……好好活下去。”丁延平抬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缓缓的放下,再无动静了。
丁咚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永远也不会说她不爱听的话,永远不会再利用她,永远也不会……醒来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是她的父亲,是赋予她生命的那个男人,死了,永远的死了。
丁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因为自己丢了董事长职务流落到古巴的父亲,跑过来替他挡了一枪之后,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辛迪!”丁咚听到克鲁斯奋力的大吼,虽然她听不懂这个他的语言,但是他能知道,这是克鲁斯在叫那个全身绑着炸弹的女孩子。
只听 “嘭”一声的一声,那小女孩在的卡车爆炸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不单单,克鲁斯在嘶吼,就连丁咚都有些绝望的呜呜哭泣着。
就在这时,丁咚看着一个女人拿着枪,狠狠的朝克鲁斯已经倒下的尸体上,不断开枪,丁咚有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那边走过去,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娇气的不行的杜小姐。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杜悦像是不认识丁咚一般,有些机械的不断朝着克鲁斯身上开枪打过去,直到克鲁斯的尸体上出现一颗颗惊人的大窟窿,血肉横飞。
“别打了!他已经死了?”丁咚有些不忍的说道,虽然这个克鲁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丁延平刚刚死在她怀里,在短时间之内她不愿再看见尸体。
“你阻止我杀坏人保护祁祁?你就是坏人!打你!”此时的杜悦声音依旧娇媚,只是说话毫无语气,就像是机器人说的一样。
话音刚落,杜悦就机械的举起枪来,对准丁咚的脑袋。
“悦悦,我在这儿呢!她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祁囿一边说着一边冲上前去,用身子挡住杜悦的枪。
杜悦看到祁囿来了,脸上的紧绷的面容渐渐放松了许多,祁囿一把把她揽在自己怀里,趁其不备,一个手刃批在杜悦的肩膀上,杜悦瞬间倒在祁囿的肩膀上。
“你没事吧?”祁囿看着手上和肩膀上都是血的丁咚,有些着急的问道。
“没事,被我父亲救了。”丁咚平静的说道。
祁囿转头看看那个被冷落在不远处石头上的尸体,皱眉问道:“那是你父亲?他怎么会在这里?”
丁咚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拜我所赐吧!”
祁囿看丁咚已经疲惫不堪了,不忍心再问下去,对着刚刚解决完克鲁斯余下的喽啰的延其说道:“把那尸体带回去!送到回中国X市。”
“谢谢!”丁咚开口道。
就在这时丁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丁咚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的是“纪伯翰”三个字,丁咚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那儿,手指稍稍停顿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可是,没想到,纪伯翰却锲而不舍的不断打来,丁咚看了看,本想关机的,可是想到纪伯翰也可能是挂念自己,还是给他报个平安吧!
看着四周因为不久前的血拼,到处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死亡的味道,这些气味让丁咚想起四年前的法国。
“伯翰,我……”丁咚正准备给纪伯翰报平安。
可是没想到……
在完全清楚的听到那话那头纪伯翰传来的声音时,丁咚乌黑的瞳孔蓦然的紧缩了下,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挂断电话的瞬间,她,转过身去面色苍白的看着祁囿。
“祁囿先生,麻烦你派直升机送我回去,我要回X市!”丁咚竭力的控制住手指的颤抖,脸上的表情透着冷,声音压得极低。
祁囿有些诧异,丁咚并没有开口就追究自己骗她的过错,而是要回X市?刚才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可以让丁咚急成这样,脸上苍白无比,就在刚才她被克鲁斯劫持,甚至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在她父亲为了救她而死亡的时候,她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现在这是怎么了?
“好!我亲自送你吧!在不远处高地上直接就有军用直升机。”祁囿并没有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就这样,祁囿抱着杜悦和丁咚穿过正在搜索的士兵之中,向着高地走去。
“杜小姐……她这是怎么了?”丁咚本来还奇怪为什么杜悦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看见祁囿竟然把她劈晕了,那说明杜小姐真的有精神问题,根据这个症状最有可能的就是——“人格分裂”
“你是第一个看到悦儿这样的女人,还是并没有被她吓到的女人。”祁囿没想到丁咚会在这时候开口,毕竟刚才那个电话让她脸色那么难看。
“一个女人就算人格分裂了,爱的还是你一个人,祁囿先生,你很幸福啊!我承认,刚开始我有吓到,但是现在我只剩下震惊和佩服了。这么不顾一切的爱,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所有你很幸福,她也很幸福。”丁咚笑着说道,那笑容有些像历经沧桑的老人说道。
“如果不是我要她留在我身边的话,也许她会更幸福。”祁囿有些感慨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
“悦儿的父亲是我的老大,就是因为她曾被克鲁斯逮到,浑身绑满炸药的去威胁自己的父亲,他父亲为了她,开枪自尽了,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年仅十四岁的她开始学习爆破与计算机。”祁囿的声音透出苍凉与心酸。
丁咚想到那个被炸死的女孩,目光有些暗淡,在这个地方没有秩序,有的只是冤冤相报。
“后来我因为爱她,让她留在我身旁,直到一年前我和我的人中了克鲁斯的埋伏,被克鲁斯抓到,我被拴在马上,被马拖着到处跑,全身上下都磨破了,等我九死一生全身是血的回到基地的时候,她看到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经过检查我们才知道她当年因为父亲死而留下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只要她在乎的人受到威胁时,就会刺激出她的第二重人格。”
“祁囿先生,离开你对于杜小姐来说或许会更安全,不过没有了你,她也就没有了爱,就像记忆里少了很多东西似的。”丁咚不由得想起这句话,这句曾经一个极其幸福的女人说的话。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军用直升机前,祁囿对着把手在那儿的士兵说了几句当地的话,士兵立刻敬礼,对着丁咚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丁咚对着祁囿点点头,转身走上飞机。
祁囿抱着杜悦,看着在火烧云的天空下,一个在几小时前从生到死,再到失去亲人的女子的背影。
“其实……慕,这一次没有失约,他一直派人去X市保护你,他……很在乎你的。”其实你可以尝试着依赖慕,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抗。
最终祁囿的话被风留在了山谷里,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