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个懦弱的女人,活该早死。”李楠像是诉说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样,高兴的自顾自的说着,接着还手舞足蹈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丁咚,已经出于暴怒的边缘。
严爵站在暗室外面,抱着手,看着丁咚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冷静。
心里感叹道:一向待人温和的丁咚,竟能被逼到这样的程度,可见那个李楠到底有多不是人。
“啪”一记耳光打在李楠的脸上,顿时她的半边脸就肿了起来,她猛然向一头被惹毛的狮子,血红着双眼,扑向丁咚,严爵看着她扑了上来,几步冲上去握住她的手,猛然把她推倒在地。
“你是个孽种,你和丁延平一样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你们那配的上流社会,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你最亲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事业前途,不惜亲手害死自己的发妻。”李楠颓然地对丁咚吐了一口唾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去自己的一点点恨意。
她的话狠狠的撞击着丁咚的心,丁咚也语气不善的怒吼道:“李楠,你别逼我杀了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我母亲,麦樨,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楠轻轻侧头看着丁咚,森寒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怎么?慕太太恼羞成怒了?想杀我哈哈哈,告诉你我现在巴不得赶紧死呢!哈哈哈哈,杀呀杀呀!”
李楠知道丁咚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丁咚越想知道,她就越要拖着。
“丁太太,你还想兜着?啧啧啧,这痴情真是令我们这些晚辈,佩服不已啊!不过你替丁延平兜着,可人家一点都不领你的情啊!”严爵故作无意的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呸,痴情他丁延平,他一个小地方人,穷人,他那种混蛋,也配我痴情?”李楠坐直身子,看着丁咚的眼睛不动声色的说道:“慕太太不是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那好我今天就告诉你,堂堂麦氏大小姐是怎么被一个泥腿子害死的。”
这些天,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拜慕时和严爵所赐,如果今天再把严爵给得罪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还要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永无宁日的待下去,况且丁延平现在潜逃在外,他不但不会设法营救自己,反而还把自己视作他现在生活的最大绊脚石,所以,自己说出那个混蛋的黑历史,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丁延平娶了你母亲之后,你母亲并没有帮他升发财,飞黄腾达,过上他梦寐以求的生活,他就聪明的借着每次宴会,结实许多商业伙伴,我和我父亲,就是这么与他结识的,他来我们家就是想巴结我父亲。”
“没想到被我父亲算计,与我发生了关系,事后,他怕事情传到麦家,影响了他在麦家的地位,所以对我们言听计从,同时,还想着与我厮混,于是,我父亲就给了他一个机会……”李楠有些疯狂的回忆着,那段时间丁延平就像狗一样,对李楠父女俩俯首帖耳的。
“很快,我怀上了那个混蛋的孩子!”
“正巧!就是在那一年,麦氏集团的总裁去世,他的股份全部归于他女儿——麦樨名下,而公司则归给你母亲的堂弟,丁延平一看自己没希望夺取麦氏集团,就把注意打到了自己老婆的身上,他竟惦记起麦樨的嫁妆……”
“啧啧,那可是他的亲老婆啊,还给他生了孩子,可是丁延平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毫不犹豫的把她这个有功之臣给害死了……”李楠故意砸砸嘴故作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怎么害死我妈妈的?”丁咚冷冷的凝望着李楠。
母亲后来虽然住在“兰苑”深居简出,可她作为麦氏集团最大股份持有者,如果有人想害他,也并不容易。
因为李楠让麦樨流产的事,整个“兰苑”上下二十多人都防着这个坏女人出现,李楠他们不可能轻易得逞。
除非!
除非他们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想到这里丁咚心下一沉,一向清雅无忧的母亲,怎么斗得过诡计多端的李楠和丁延平。
李楠诡异一笑,看一眼,已经面如土色的丁咚,眸中满是得意:“你母亲家教很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们很难动手。“
“可是,那时,我已经怀孕,堂堂副市长的女儿怎么可能屈尊做小三呢?况且这是,我们夺得麦樨家产的最好机会”
“所以我们开始谋划出掉麦樨那个蠢货,我们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法,完美无缺的除掉她,直到你父亲无意间提起,自从你母亲流产以后,急性哮喘就越来越严重,不管走到那,就算是家里的花园也要随身带着药……”
丁咚一凉,美丽的眸子里有厉光闪烁,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在我妈妈的药里做了手脚?”
“不是!”李楠摇摇头:“怎么说麦樨也是麦家大小姐,我们哪有本事动她的药,我们是在一间酒店客房里放了各种细细的羽毛,兽毛,有刺激气味的香水,麦樨有很严重的哮喘,只要一吸进细毛,呼吸就会立即不畅。”
“我们准备好这一切后,就让丁延平把麦樨骗出来,理由是丁延平用你来威胁她,他提前三天派人用电脑把你和麦樨的所有联系都断了,然后和麦樨说你出了一些事,需要面谈。”
“开始麦樨并不同意,她不顾病体,想要亲自去法国看你,我们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她不是想去法国吗?我们就派人把她和几个随从带去一间所谓的“机场病人休息室”。”
“丁延平早就派人在她随从的饭菜里下了药,而麦樨,则走进了我们撒了大量的细毛在房间”李楠接着挑了挑眉,好像说道什么机器高兴的事情。”
“她一进房间,嗅到细毛,呼吸受阻,颤抖着手拿出药时,我们故意将药瓶撞到了地上,她呼吸不到空气,脸憋的通红。”看着丁咚越来越阴沉的面色,李楠说的更加兴奋:“你是没看到,麦家大小姐,倒在地上,胀红着脸,像濒临死亡的狗一样,一步一步慢慢爬着去拿解药。”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就将她围在中间,每当她快要拿到解药时,就笑眯眯的将那药踢远,看她为了活条命,去见你,像狗一样谦卑的在我们面前爬来爬去,却一直抓不到药,慢慢的从伤心,到难过,到痛苦,到失望,再到绝望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闭上眼睛……哈哈哈……死的时候还念着你的名字,哈哈哈看着她活活憋死,那种感觉,现在想来真是美妙……”李楠大笑着,旋转着,她的话一句句的像刀子一般隔着丁咚的心。
“李楠!!”丁咚像一头愤怒的小兽,血红着双眸李楠冲去,抬起手对着李楠狠狠的打了过去,不一会儿李楠开始吐血,足以见丁咚是使了多大的力气,站在外面的严爵,清清楚楚的听完了整个过程,真没想到丁咚的妈妈是这样死去的。
丁咚像是疯了一般,拼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打着李楠,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是这样被人害死的,就算她曾设想过母亲的各种死因,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母亲会以这么屈辱的方式,死在这群禽兽不如的恶人面前,这就是丁延平所说的由哮喘引起的突发心脏病?
呵呵!妈妈,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