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惊鹊打开房门刚伸了懒腰还没来得及放下手,就被谢珩拦住去路,“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你莫忘了你来做什么的,要玩咱把正事做完再玩,行吗?”
惊鹊翻了个白眼,把没打完的哈切打完了后:“我记得比你清楚。”
说着坐到走廊边上的栏杆上,伸手拔了一只柳条含在嘴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谢珩道:“你真以为爷是在玩啊?”
否则呢?都跑去青倌里去了!
当然,这话谢珩是说不出口的,他只是让惊鹊继续说下去。
“九星堂建在水下,我自然要弄清楚才下去啊,这几日我和花言到处打听这里的气候和这湖水的深浅位置,今天差不多可以了。”她可不像某些人那么不着调。
谢珩愣了愣:“今天?你不打算准备什么?”
惊鹊忽然磨了磨牙仿佛在认真思考该准备什么,而后一脸正经的看着谢珩,“晚上吃鱼吧!听说扬州的鲢鱼味道不错!”
谢珩正要说话时就见她蹦哒起来,往院外边跑,边跑边回头冲他笑道:“走了!破机关去咯!”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背影,缓步追了上去。
还是那日的花园外面,一行人都站在外面等着惊鹊换好衣裳,为了方便行动惊鹊特意去定制了一套石青色的利落衣裳,尽量不妨碍到她。
谢珩见她打扮好了立即上前道:“我和你一起去。”
“嗤,你谢大公子还是别了,你要是在里面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了。”想想她都救了谢珩多少次了,人家英雄救美,她怎么就没有呢?
然而谢珩却觉得这话有另一层意思,蹙眉道:“里面很危险吗?”
惊鹊抬眸看他,勾唇笑道:“你去,就是危险。”
花言本也想说和她一起去,可忽然想到那日在名剑山庄惊鹊一人独闯陵墓还能安然无恙的救回谢珩,就知道惊鹊的能耐绝不容小觑。
只道:“如有危险就退回来,我给你做好鲢鱼等你回来。”
惊鹊心满意足的笑了,“好!”
谢珩看着她要进去的动作还是有些不放心,拦住她的去路,却在二人目光交汇时沉默良久,道:“你当真一个人去?”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拿不到地图?”惊鹊若无其事的把飞花镖放进口袋里反问着。
谢珩被她呛了一句,无奈道:“我自然是担心你,毕竟我……你我是朋友。”
惊鹊似乎是有些嘲讽的意味笑了一下,立马恢复正常,挑眉看着他道:“我可没拿你当朋友,你还是担心你真正担心的吧!”
话音刚落边跃进了花园,如灵猫般轻盈的跳上了一颗树的树冠,观察了一周后又轻轻的跳落在花坛里,不知她如何做到一路毫无章法的乱蹦哒可一个机关也没有触发,直到到达九星堂入口机关的假山旁时,忽然被突然喷涌的水溅了一身。
谢珩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孟星海扶着秦素紧张的看着惊鹊的动向,待惊鹊真正进入了九星堂后几人更是紧张的坐也坐不住了。
沈垣扇着风走到冷着脸的谢珩面前:“疯丫头打人不怎么样,这轻功倒是有点意思!”
谢珩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树干上没说话,一边担心惊鹊的安危,一边想着惊鹊方才的那般话。
她现在不止轻功了得,气人的能耐更是了不得了,要不是他定力好他都要当场呕死了!花言说她是喜欢他的,可他却觉得余惊鹊一定讨厌极了他才会这样。
众人一直等在外面,连午饭都没吃,九星堂一直没什么动静穿出来,偶尔有几下轻微的把周围的湖水震的泛起波浪,可越是这样静悄悄的,越是让人胆战心惊。
直到天幕开始泛橘光了,秦素都已经被扶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沈垣也早就坐不住的时候,忽然一道石青色的影子从假山后闪了出来,惊鹊浑身湿漉漉的跳了出来,还拿了根布袋装满了各种宝物,看的孟星海抽了抽眼。
轻盈俏皮的落在地上,先对着谢珩得意的挑眉,谢珩见她浑身狼狈成这样还笑的如此没心没肺,也跟着无奈的笑了。
指着假山处对孟星海道:“总归五十道机关,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不怎么贪心的,除了地图我就拿了十五个宝物,爷就是太善良了。”
孟星海捂着心深吸了一口气,憋住了破口大骂的心情。九星堂的每一个宝物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啊!虽然下面宝物众多,可是十五样宝贝啊!仿佛他身上流了十五滴血啊!
伤心过,还是感激的看着余惊鹊,抱拳作揖道:“余姑娘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我佩服!”
说着就带着人下了九星堂,进去之前还抓住管家道:“赶紧到账房支十……五万两给余姑娘。”
惊鹊看在眼里笑着点点头,这孟星海还真是过河拆桥,不就是拿了他点东西嘛,就这么急着让她走了。
花言拿着帕子在给她擦身上的水,边擦边往客房那边走:“赶紧去洗个热水澡,鲢鱼我已经做好了。”
惊鹊兴奋的搓搓手:“这回我可是开了眼界了,你是不知道那下头有多金光闪闪,我忽然好后悔!应该再让孟星海出点血才对!这点东西估计他都不在乎!”
花言咋舌,她方才看孟星海的心痛的都快呕血了,惊鹊要是再拿点估计他就真的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
换了干净衣裳的余惊鹊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块美味的鲢鱼,满足的眯了眯眼感,正吃的高兴时,忽然想起她拿上来的包袱,立马拿了过来。
从里头拿出个小盒子,打开是一件紫色广袖萝裙,上面的花纹都透着金光,将它推到花言面前道:“我瞧着好看,就觉得你穿上一定漂亮!”
又拿出一只精美的流苏步摇:“这个也是给你的!”
“噢对了!”又拿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把镶满了宝石的短刀道:“你擅长近攻用长剑不好,你用这个!我试了,削铁如泥!”
花言也不客气的手下,只是多给惊鹊夹了几筷子鱼肉表达谢意。
之后惊鹊就把包袱又收了起来,意思很明显不过了,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她余惊鹊一人所有!
沈垣暗自瞪了一眼谢珩,他这一定是被谢珩连累的!他虽然不缺钱可是谁不喜欢宝贝啊!
谢珩尴尬的摸摸鼻头,咳嗽了两声给惊鹊夹了筷子肉道:“地图……拿到了?”
天地良心,他这话完全是出于关心余惊鹊才说的,可听在人耳朵里完全就像是关心地图似的。
果不其然,余惊鹊笑意渐敛,慵懒的嗯了一声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谢珩自知自己嘴巴不好估计又得罪她了,殷勤道:“累不累?可有受伤?明日你想吃什么玩什么?”
“爷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受伤!”
“是是是,你最厉害。”
“那是!我要吃肉!”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