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张大了嘴,正想说谁要和你一起走黄泉路啊!
只见有人已经沉不住气朝谢珩那边出了手,谢珩动作极快,惊鹊几乎看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看他打人的功夫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打架啊!
立即抓过一个人就开始往死里揍,也许是惊鹊对圣邪教还有用处的原因,他们都不怎么对她出手,以至于拳脚功夫不佳的她,竟然能吊打他们了!
真是让她有些小兴奋呢!
把一个打的变成猪头以后,又踢向另一个离她近一些的人的胸口,不料没控制住力道一脚踢下了山,他的伙伴们有几个一愣,立马转了个弯对付谢珩。
惊鹊正得意忘形的转身看谢珩,那边虽然谢珩武功很高可是耐不住人太多了,有人趁他分心看惊鹊时一刀割在了他的肋骨上,立马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染黑了他的袍子。
捂住伤口,眉头都不带皱的,快速的夺过一把弯刀一下抹了那人的脖子,动作快的惊人。
就算是受了伤谢珩也根本没什么影响似的,何况他手上还多了一把刀,接连快速解决好几个人,剩下的人见局势不对都渐渐的往远处退去。
谢珩抬眸杀气还未褪去,红着眼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杀我就派这么些小喽啰可不行。”
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统一的转身离开了。
“谢珩!”
那些人刚走没多久,谢珩突然无力的跪在地上,肋骨处的伤口还在汹涌的冒着血,惊鹊想也不想的跑过去抱住谢珩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
谢珩无力的睁开眼看她一样,笑着说了些什么,可是声音实在太小,这山顶的风又太大,惊鹊根本就听不清。
“谢珩,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下山找人救你!你可千万不能太没用啊!”
惊鹊原是想把他背在自己背上的,但一想到他伤口在肋骨怕是碰一下就得疼死过去,只好把他架在自己肩头,有些困难的往山下走去。
天不遂人愿,方才还是多云天,忽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惊鹊侧头看谢珩已经昏迷过去了,眉头紧皱着,连身上的肉都紧绷在了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只是他这一用劲血就涌的更厉害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加快了脚步往灵台山庄走去。
走了多少路,他谢珩就流了多少血。
听人来报余惊鹊和谢珩在观山园被圣邪教的人伤了,好些人都撑着伞出来找二人,见山坡上一点青色和趴在青色上的蓝色身影,花言第一个撑着伞拨开众人冲上去把踩在水洼中摇摇欲坠的惊鹊给撑住。
惊鹊眉头立马舒展,喜道:“花言!太好了,终于不用拖着这个重死人的谢珩了!”
花言见她嘴上抱怨这,可手还牢牢的把谢珩稳住,再一看脸色苍白的谢珩肋骨处的似乎有血,雨水打在他身上冲刷了不少鲜血,但那鲜血还是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好了,你把谢珩交给他们,你赶紧和我回去换衣服!”
说着,身后的沈垣非常配合的走去,略显粗暴的把谢珩揽在自己身上。
惊鹊刚松手就听谢珩倒在沈垣肩膀上闷哼了一声,惊鹊立即冲沈垣凶道:“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他还有伤呢!”
沈垣心道:这又不是花言,他温柔干嘛使啊?
见状,花言立马把惊鹊往自己身旁拉了拉让她躲进伞里,一行人终于加快了脚步回了灵台山庄。
惊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把白凡拉来给谢珩看伤,石承万还亲自来关怀了一下二人又问了些细节后,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期间又来了不少人,却都被惊鹊给凶回去了,但唯独石映瑕她真是凶不下去。
石映瑕只知道余惊鹊和谢珩受了袭击,还听说有人受了伤,连石凌都没拦住,拿了把油纸伞就奔跑在大雨中,刚好撞见换了一身女装的余惊鹊出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石小姐?”余惊鹊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抬眸就见石映瑕神情难看的盯着她看。
石映瑕垂下头叹了口气,复又抬头看惊鹊轻笑道:“我…我还以为余……小姐受伤了,看来是映瑕多虑了。”
低垂下的衣袖中,一双芊芊素手正紧攥着一瓶药膏,似有些发抖。
感受得到石映瑕情绪低落,可惊鹊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后道:“劳石小姐挂心了,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受伤呢?这夏雨凶猛的很,小姐还是快些回去莫要着凉了!”
本是善意的一句寻常关心罢了,石映瑕听后眼眸忽然亮了许多,也没有如方才那边好像心头有万千烦恼似的,只因为余惊鹊一句“莫要着凉了”就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嗯!”弯着唇又看了一眼余惊鹊才转身走开,背着余惊鹊的手中拿瓶药膏她还是没有送出去,也许她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吧…
……
推开谢珩的房门,余惊鹊快速闪进去又快速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四人,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位伤员其余几个无一不是愁容满面,连守在谢珩床边的白凡都是那副样子,差点让惊鹊以为谢珩怕是真的要去黄泉路上散散步了。
又见床上的谢珩已经包扎好了肋骨处的伤口,只是脸上已经不是苍白了,而是红,准确来说是全身都都红,红的有些异常,而他本人正闭着双眼非常痛苦的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
惊鹊走近,“他怎么了?”
白凡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酝酿了一会儿道:“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流了不少血有些伤身罢了。只是我方才诊脉发现他好像中了毒。”
“中毒?不可能!我看了那弯刀上没有萃毒的!”按照圣邪教那种杀人风格,就算要萃毒怕也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能坚持到现在还不死的恐怕他们不屑于上。
白凡摇头:“不是伤口上,是血脉,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我……我看不出来,不过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说着十分惭愧的低下头。
惊鹊愣住,谢珩什么时候中了毒她怎么都不知道?什么深入骨髓的毒,那不就是快要死了吗?
花言忽然出声:“既然他暂时无事那白公子就回去休息吧,今日劳烦白公子了。”
白凡看看她又看看此刻满眼都是对谢珩担忧神色的惊鹊,低头笑了笑道:“也好,那白某就告辞了。”
白凡走后,惊鹊顺势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扶着床板看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