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居然一进城就碰上了惊鹊!还一个人都没发现!要不要这么逆天啊!
花言顿时觉得,她在圣邪教学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惊鹊了,而是谢珩的安危。
沈垣要这扇子严肃着脸,看样子这件事情很严重,花言略微惊讶:“谢珩不是名剑山庄大公子吗?虎毒都不食子,谢庄主怎么也不会对他儿子下手吧?”
“谢老头要是有这觉悟,也不会把谢珩丢外面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问了。”
惊鹊正色道:“对!我看到谢御风好像对谢珩不是很好的样子,我感觉他们不像父子,更像是仇人。”
沈垣点了点头:“他俩可不就是仇人嘛!”
“那照你们这么说,谢珩岂不是很危险了?”花言顿悟道。
“沈垣,你不是谢珩的好兄弟吗?要不你借机拜访谢御风把谢珩救出来!”惊鹊自以为自己出了一个好主意!
沈垣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就是因为太熟了,我一进名剑山庄的地界,那谢老头就知道我来干嘛的,肯定就会加强戒备的。”
沈垣摇扇子摇的心烦气躁的,感觉越扇越热了。
却还要假装正经的问余惊鹊:“你看到他被关押在哪儿了吗?”
“嗯!被关在一个像是地下密室的地方,好像是在山庄最西角,挺荒凉的,周围全是杂草好像也没有什么人看守。”惊鹊掐着下巴边想边道。
花言觉得,既然没什么人看守那应该挺容易的,可一看沈垣越皱越紧的眉毛就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沈垣“唰”的收回折扇,气道:“这个谢老头!好歹也是他唯一亲骨肉啊!”
“怎么?”
沈垣忧心忡忡的转过身看着惊鹊,轻叹一口气道:“那地方是谢家的陵墓,里面机关重重,自然也无人看守的。”
所以,就连谢珩也出不来。
“我可以,以我的轻功闯个小小陵墓不是什么难事!”她拳脚功夫不好,可是她就是会跑会躲啊!一点小机关而已嘛!
花言和沈垣对视一眼,心知这也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了,只是花言还是不放心让惊鹊一个人去冒险,自告奋勇想要和惊鹊同甘共苦。
惊鹊看了一样沈垣吃人的眼神,颤颤的笑了两声:“还是别了吧,你跟我一起去的话,说不定我还要照顾你呢!”
花言也就不提了,她轻功的确比不上惊鹊,若是强行跟着一起去怕也是个累赘。
……
夜半三更,天黑好干事!
三人从一处没什么人巡视的山脚摸了上去,沈垣也算对这个名剑山庄很熟了,带着惊鹊和花言就到了关押谢珩的陵墓周围,只是那陵墓被围了一圈高高的墙。
花言和惊鹊毫不费力的跳上围墙,压低了身子观察着,沈垣站在墙角拿折扇挡住自己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而后抬头看着两人小声道:“情况怎么样?”
花言侧头看了他一眼轻道:“只有两个人守着入口,不过……不知道这陵墓如何才能打开。”
整个围墙里全是长的高高的杂草,但是陵墓周围却没有一根草,而且陵墓也只露出了个石门入口,估计是建造在地下的。
惊鹊幽幽的看了一会儿道:“不碍事,只要把前面两个人解决了,我只有办法进去。”
“好。”
花言收回看惊鹊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眼眸定了定从衣袖里取出两枚银针,迅速出手,她刚收回手,前方二人连哼也没哼两声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方。
“哇!真厉害!”惊鹊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快去吧,外面我和沈垣守着。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有不对劲就赶紧出来。”谢珩她不管,但是惊鹊不能有事!自家姐妹,自家心疼啊!
沈垣忽然伸手拉住惊鹊的裤腿,拿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等等!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你拿进去给他垫垫肚子。”
惊鹊点了点头接过油纸包,转身下了围墙瞬间就到达了石门前,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人,这两人正好是押着谢珩来的那个,惊鹊嘟着嘴没忍住一个踹了一脚在他们脸上。
而后认真的看着面前紧闭的石门,其实她下午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开门的样子,凭着记忆站到位置上,把手伸过去摸索了一阵后,摸到了一个凹槽。
开关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不做多想,轻轻的按了下去。
石门抖了两抖后,缓缓的从中间打开一条缝,里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黑暗的台阶,墙上有两盏灯,不过还是有些阴暗的样子。
惊鹊得意的笑了笑,闪身进去,石门也随即关上了。
从怀中掏出一枚飞花镖,往前方随意一掷,飞花镖刚落地两旁的墙壁忽然多了许多的大洞,开始飞出数不胜数的飞箭。
沈垣说里面机关重重,她也有些不确定这深不见底的路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不过她用她的脑瓜子想了想,肯定会有停止运行的机关,否则每次谢御风进来岂不是一个不小心也被扎成了筛子!
看了一阵飞箭乱舞过后,她发现有些地方是飞箭不能完全顾及到的,每次射完都会有一小会儿的空隙,这一小会儿已经够她走过这一段路了。
还好他们名剑山庄不是个什么机关世家,这些陷进机关做的还真是……一般。
等余惊鹊过了飞箭后,还顺便把她丢掉的飞花镖给捡了回来,一下子就找到了停止陷井运行的机关,一路也就很平顺的进去了。
绕了好久的楼梯后,余惊鹊终于站到了平底上,抬眼看过去面前有好多好多棺材,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堆在宽敞的密室里,惊鹊也看到了密室四周还有熏香,怪不得一点也不臭,甚至有点香。
她不怕陷井,但她还挺怕这种黑漆漆又有那么多尸体棺材的,咽了口唾沫,抱着油纸包壮着胆子走了两步,小声道:“谢珩?你在不在啊?不……不在我可走了!”
话音刚落,只见最前面的一个棺材上忽然伸出了一双手,一双白的不正常又细长的手!
惊鹊抽了抽嘴,不是吧,怕什么来什么!
惊叫着把手中的吃食给砸了过去,油纸包砸中了什么东西又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糕点出来。
“余、惊、鹊……”那边幽幽的传出一声虚弱的声音,还喊着惊鹊的名字。
余惊鹊睁开了的眼睛,但又感觉好像比之前还紧张了,小碎步跑过去看到谢珩正痛苦的抱着自己,整张脸白的不像样,连呼吸似乎都不顺畅,但他还是努力的呼吸努力的想要活着。
“谢珩?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啊?”这样的谢珩,她感觉自己一碰他就要散了一样,手足无措的蹲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谢珩忽然用力的抓住她抬在半空的手,惊鹊立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