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头,石凌一直等着屋外,见门打开后立马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完全不顾余惊鹊是个女子拳下生风的往她脸上挥去。
惊鹊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拳风,这一拳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死。
可这一圈到底没有落下来,谢珩把他的手钳住沉声道:“石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石凌扫了谢珩一眼,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余惊鹊:“你说!你为什么要扮成男子欺负我妹?当初你打我还不够还要来整映瑕,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
余惊鹊被她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迎上目光回道:“当初那件事我的确不对,可我从来没有欺负石小姐!真想不出来石小姐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你这样没脑子的哥哥!”
“你说什么!”石凌最讨厌别人说他没脑子了,虽然是事实,可就是因为是事实才最让人恼火!
拳头又又加重了几分,却始终被谢珩紧紧的牵制住。
“哥哥!”一声惊呼刚响起,石映瑕便忽然跑过来挡在余惊鹊面前抓住石凌的拳头,似乎跑的有些急,额头上还有很多汗水。
谢珩见此,便收回了手,靠在门边看好戏似的抱拳在胸。
石映瑕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道:“哥哥你若伤了他,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石凌气呼呼的收回手,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余惊鹊:“傻妹子,她是在骗你,她是个女人,是那个余惊鹊啊!”
一句女人,一个余惊鹊把石映瑕砸的脑袋发懵,连呼吸都快忘记了,颤抖着唇带着怀疑转过身子看着身后有些发懵的余惊鹊道:“女子……你是余惊鹊……”
话音刚落,一滴犹如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泪珠霎时落了下来,打在地板上变成了水渍。
余惊鹊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支支吾吾半天也只会一句:“石小姐,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石映瑕呜咽着转过身子,似乎想把哭声忍住,看着还在生气的石凌失落道:“就算如此,她也是映瑕的恩人,哥哥不要为难她好不好?”
“映瑕!”石凌实在气这个妹妹太软弱了。
侧头看着余惊鹊怒道:“看到没有!我妹妹这么好的姑娘你怎好意思骗她?哼!”
说着把石映瑕半拉着走了。
余惊鹊当即松了一口气,她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啊!她什么都没做,不对,她就是一不小心救了石映瑕一遭而已,什么时候就变成欺骗感情的坏人了?还要被石凌指着鼻子骂,她活了这么多年今天最憋屈!
擦了擦额头出的冷汗,回头看谢珩,那人冲她挑眉一笑。
“谢谢。”
“谢我什么?”
惊鹊瘪了瘪嘴:“谢谢你帮我见到石盟主,谢谢你帮我挡住石凌的拳头,总之是谢谢你了,等我离开灵台山庄之后就不会再麻烦你了。”
话说完丝毫不给谢珩回话的机会,一个人闷头跑走了。
惊鹊把石承万给她小匣子贴身包在怀里,回到自己房间才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皮纸,看上去有点破旧泛黄想来是藏了好多年了,皮纸旁边放着一块被蒙尘的夜明珠。
那珠子也就小酒杯那么大,惊鹊把上面的灰吹掉后去闪亮亮的,大白天的都能这么刺眼,一定是个好东西!
等把爹他们救出来,还可以把这珠子卖个好价钱!
惊鹊心里暗自打算着。
至于那个被她弄哭了的石映瑕,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的,但对于被石映瑕误以为男子还喜欢上她这样荒唐的事情,她是真的无能为力,只求那个石小姐快点看清事实把她给忘了吧!
收好匣子藏在自己的小包袱里还是觉得不安全,抱着小包袱爬上床,她得把包袱抱着睡觉才有安全感,万一半夜圣邪教的人闯进来拿了东西就跑那她还怎么救人啊!
谢珩立在屋外,见余惊鹊房里的灯灭了自己也回过神了,他隐约能猜出来余惊鹊今天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去寻剩下的四块地图,不想再拖累他和花言他们了。
可他偏偏就要时刻盯着她,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现在想来当初那个胡言乱语告诉他逐月门藏有灵药的道士,其实圣邪教的人吧!大约是想借他之手拿到灵药后抢走,当初他也是被病痛折磨的昏了头才想出骗那个丫头这办法。
若真要深究起来,他也算是害了惊鹊,不管沈垣他们两个还愿不愿意跟着一起去,他都不会任余惊鹊一个人去那么多危险的地方。
……
阳光高照,惊鹊才睁开眼伸手挡住了脸的光才起身,突然身上一个激灵,摸了摸包袱还在才松了口气,包袱里的匣子也完好的在。
她今天准备趁那些人打擂的时候偷偷溜走,她最不喜欢那种依依不舍的分别场面了,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她还是更喜欢直截了当!
把自己仅有一点东西收拾好,装进小包袱里,然后小心翼翼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钻出半个脑袋窥探了一下院子,见院子里连个鸟都没有,心下窃喜。
刚准备关门回去把包袱拿上就走人的,结果关到一半一个墨蓝色身影忽然闪了过来,一只手拉住门框,低头看着贼兮兮的余惊鹊笑出八颗牙齿。
“不早了,擂台都开始了。”
余惊鹊直起身子但是没松开手,许是但是自己收拾好的包袱被谢珩瞧见吧。
“我还没吃早饭呢!”理直气壮道。
谢珩也不知道哪儿变出来的魔术,从背在身后一只手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上面还卧了个鲜嫩的鸡蛋。
“诺,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可别说你珩哥哥我不疼你啊!”谢珩邀功的把面递过去,原以为她会开心的,却见余惊鹊以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下来。
惊鹊没有接过面条,出了门直接越过他,语气不满道:“爷不爱吃面!”
谢珩看着余惊鹊气呼呼的样子纳闷,他自问他没有惹她啊,这碗面还是花言做的呢!要是余惊鹊不爱吃面花言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这个小妮子又怎么了?
谢珩不知道她怎么了,余惊鹊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原以为早就把那件事情忘掉了,可看到面的时候又想起那天自己满心期待的做好了长寿面,等在槐树下的样子,真的好傻好傻,这面就像是在嘲讽她一样!何况还是那个罪魁祸首端出来的面!
放下面的谢珩快速追了上去,站在余惊鹊面前倒着走,关怀道:“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关你屁事。”她还是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不给谢珩。
“你既然不爱吃面,那我们去厨房,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谢珩摸了摸下巴忽然抓着余惊鹊的手往另一条道上走去。
余惊鹊想挣脱开谢珩的控制,却发现这人的力气简直就像铁钳子一样有力,根本动弹不得,只好出声道:“喂!你是土匪吗?”
“你觉得我们俩谁更像土匪?”说着比划了下两人的穿着,惊鹊自从来了灵台山庄就没有穿那两套女装了,一直穿着男装,而且也没有谢珩的好看,现在脸色也凶狠着,这么一对比她还真是像个女土匪。
谢珩见她发愣,立马把人拉着走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