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爷子一派轻松的喝着酒见惊鹊还是满面愁容的一刻也不敢离开谢珩的样子,像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道:“你瞧你出的这一身臭汗,老夫我都闻到味儿!让云丫头带你去洗个澡,有青山和我老爷子守着呢!”
惊鹊信以为真的抬起手闻了闻,虽然的确有些汗臭了但应该还没到万老爷子嫌弃的地步吧?
还不等她想好就被江云兴高采烈的抓着手腕出了房门,正好撞见门外三人,岳青山只是和江云对视一眼话也不多说便进去找师父了,而江云也不在意,右手拉着惊鹊左手又把花言抓上。
“走走走,一起!”
沈垣呆站原地,不放心道:“江师姐!你要带言儿去哪儿啊?”
“我还能卖了不成?别跟过来!”说着威胁似的瞪了他一眼。
三个女孩子其中两个一脸蒙的被江云带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天然温泉边上,从水面上升起的水蒸气飘散在空中,其中还夹杂着硫磺的味道。
泉水很恬静,偶尔有打上岩石的水波声也是悦耳的,也许是因为岸边长着许多不知明的山花,有些花朵落到水中飘飘荡荡的浮在山泉边上,边上还长了许多高高的芭蕉树,完美的遮挡了温泉的样子。
江云毫不避讳的把衣裳一脱,就扔在她刚刚掰下来的芭蕉叶上,欢快的跳下水沉在水下游了几下终于破水而出,却见余惊鹊和花言还呆呆地站在岸边。
不免纳闷道:“你们怎么不下来啊?放心吧这只有我一个人晓得,很舒服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才开始宽衣解带。
水深不过齐腰,原以为水下一定有很多碎石却没料到竟然光滑的很,水温也很舒服,不免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坐下来靠在岩石上。
江云见他们居然还享受起来了,当下邪魅一笑,抬起双手抓了抓空气,而后迅速靠近二人身后往她们胸脯上一抓。
“啊!”二人同时惊呼出声,捂住胸口惊恐的盯着江云。
江云倒是意犹未尽的搓了搓手,并且还评价道:“小娘子不错,看来小垣子以后有福了,倒是你啊,这么小,我师侄以后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啊!”
余惊鹊抽了抽眼角:“师侄?”
“就是你和小珩子的孩子啊!那不就是我师侄嘛!”
“噗!”花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惊鹊的胸脯,默默移开距离。
余惊鹊明白江云说的什么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生无可恋的看着前方:“小怎么了!这叫小巧玲珑!江师姐你不也……一样吗?”
“才不是!”说着把自己胸脯在水中一挺,果然,和余惊鹊还是有不同的。
余惊鹊更不高兴了,平时被说是男人婆就算了,现在还被说小她很没有面子的!侧头却见花言居然在偷笑,呲着牙扑上去,大叫道:“居然还敢嘲笑爷!爷今天可要教训你了!”
对着花言雪白的身子上下其手的挠痒痒。
“错了我错了好惊鹊饶了我吧!”
江云瞧着挺好玩的也加了进来,三个人在泉水中嬉戏,将水花溅的大大的,似乎忘记了还躺在病床上的谢珩。
回到住处的三人都披散着湿发,可能是一场温泉加强了友谊吧,三人手挽着手说着笑,正好撞见去送药的岳青山和沈垣。
二人看到三个女人都停下了脚步,岳青山只是挑了下眉,正要走回头就见沈垣一动不动,并且鼻中流出两行热血。
吓得瞪大了眼睛退了一步。
花言见了立马张大了嘴,上前用绢帕给他擦血,担心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小垣子你真是长大了啊,满脑子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啊!”江云毫不客气的伸脚踹了过去,这下花言也明了了,默默收回了手,红着脸走开了。
岳青山摇了摇头,伸手把自己手中的药碗递到惊鹊手中,清淡道:“幸好你回来了,他还没有醒,师父说还要再喂一次药。”
江云联想了一下之前余惊鹊给谢珩喂药的样子,再看岳青山的唇,立马伸手把岳青山给拉过来。
“对对对,你快去吧!”再不济也不能让岳青山亲一个男人啊!
惊鹊也不疑有他,拿着碗就进去了,不过看二人的眼神透着股暧昧呀!
进了屋子,见谢珩安安分分的闭着眼躺在床上,万老爷子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手里还抱着个酒壶不放。
“前辈?”惊鹊推了推他的肩膀。
万老爷子不太高兴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还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回来了,刚才醒了一次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手上的是我让青山熬的补药,你给他喝下去吧,老爷子我要去补觉了。”
见万老爷子要走,惊鹊忽然脑子一跳:“前辈!”
“放心吧,我不走了,我回自己……我去找青山挤挤!”谁曾想,一代掌门居然沦落到和徒弟睡一张床了!
惊鹊得到了答复这才放下心,再加上谢珩也无大碍了,心情大好的坐上床桅,看看手中的勺子再看看昏迷不醒的谢珩。
管他的,反正谢珩现在昏迷着也不知道她怎么喂药的!
索性再一次灌在自己嘴里,俯身靠近谢珩的唇,两人的唇刚刚碰上,谢珩忽然睁开双眼,圆溜溜的盯着近在眼前的惊鹊。
“咕嘟”余惊鹊一口吞下了口中的药,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中庆幸还好不是之前的那碗有蛇毒的药。
叫了一声赶紧弹坐了起来,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推开了两米,躲在床幔遮住的地方,整张脸通红的不知所措。
谢珩抿了抿唇,有些小高兴,自然是没想到一醒来就有这样的福利,不过忧伤的事来的还是挺快的,谢珩发现他现在四肢麻木,一点力都用不上。
惊鹊见他费力的想要爬起来,软着声音提醒道:“万前辈给你吃了麻沸散还没消退。”
“我得起来啊!”
“你起来做什么?”
“…起来看看你行不行?我睡了那么久,一直没看到你,我心慌。”
惊鹊慢悠悠的走出来,站定在床边,谢珩这才松了口气咧着嘴笑,看着她散下的头发:“怎么没把头发擦干啊?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还不是为了你。”羞答答的揪着自己的一缕湿发。
忽然想到什么,嘴一瘪等着谢珩道:“你还敢给我笑!谁让去赴约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就好受了?你知不知道我…我们都好担心你!你下次再这样…”
谢珩忽然伸手把惊鹊拉了下来,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敛去了笑意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撂开,严肃道:“对不起,我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
惊鹊红着脸,看向别处:“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