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躲在林中暗处观察,有众多黑衣人已经和沈垣他们打成一团了。
只见沈垣已经中了两刀,却没有伤及要害,勉强还能应付一个,花言功夫上乘,对付这些人不成问题,关键是还要去护着沈垣就有些忙乱了。
惊鹊咬着牙马上就要冲过去帮忙,谢珩感觉把她拉回来轻声道:“就你的功夫连沈垣都不如,就别去添乱了。”
惊鹊虽然我不服,但还是得承认,她也就在逃跑上是有天赋了。
说着把惊鹊藏在腰包里的飞花镖给抽走了三只,夹在手指中,掷出去的一瞬间便有三个人被射中了脖子倒在了地上,而后谢珩赤手空拳的打了过去,招式上惊鹊看不出来是哪门哪派,但是不得不说很厉害,不是吹嘘,是真的很厉害!
看着倒地的三人惊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这飞花镖平时都是拿来唬人的,根本就打不中人,没想到居然被谢珩用了,而后反应过来摸自己的腰包又骂了一句无赖!他怎么能摸她的腰包呢!
谢珩将地上还在燃烧的火堆一脚踢在空中,每一根火柴都用力的踢在黑衣人身上,他自己抽了一根拿在手上当武器使。
黑衣人冷不丁的吃了谢珩的亏,再加上实在打不过谢珩边捂着伤口撤退了,只有那几个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惊鹊也赶紧从林中跑了出来,拉住花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事吧?”
花言摇头,而后收起短刀接住失血过多的沈垣,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止了血,担忧的把人扶上了马车,用顾先生留下的药膏上了药后又缠了绷带。
谢珩与惊鹊看着有气无力瘫倒在花言怀中的沈垣暗自鄙视,就是在后背和手臂上割了两刀好像不能生活自理似的。
谢珩沉默片刻后道:“究竟怎么回事?”
花言正在给沈垣喂水,听到这话立即答道:“那些人是冲地图来的,我和沈垣一直护着马车不让他们接近。”
说着打开装着三个匣子的包袱,庆幸东西都还在。
“难道是圣邪教的人?”惊鹊问道。
花言摇头:“不是他们,招数和用的兵器都不一样,而且……方才那些人似乎手下有情了,只想拿东西不想伤人,这不像圣邪教的作风。”
谢珩点头跟随道:“既然他们已经应允你去找灵药,就不会多此一举的来抢。”
“那会是谁啊?”惊鹊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她怎么不知道她还需要这东西啊?
几人各怀心事的准备先离开这里,就算要过夜也要找个没有尸体的地方。
某处幽静的院子里,有幸逃回来的黑衣人猛地打开门跪在地上道:“属下失职,未能拿到东西。”
屋里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慢条斯理的给一株茉莉修剪枝叶,听到黑衣人的话也不知有意无意忽然把一朵开的正盛的茉莉猛地剪了下来,而后闭上眼睛似乎在忍耐怒气似的。
“为何?”
黑衣人惭愧的低下头道:“我们本想趁余惊鹊不在时动手,谁料那名剑山庄的大公子出现了,杀了好多弟兄,属下也是拼死逃了出来的。”
“知晓了,下去受罚吧。”
黑衣人神情恐惧的看着他,而后咬牙退了出去,刚退出去边听见屋内传出瓦罐破碎的声音,那株好好的茉莉被白衣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此刻男子好看的眉眼却显得十分狰狞可怕。
“谢珩…看来我得给你送上一份大礼了。”
……
好在那次遇袭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几人安安稳稳的到了潭州,装作是来游玩的商人找了个奢华并靠近洞庭湖的客栈住下。
这潭州算不上什么富庶之地却别有一番韵味,每个人为了生计奔波脸上却还洋溢着笑容,有几个钱的百姓就到那茶馆里听说书,或谈笑风生,或聊家长里短,总之热闹得很。
惊鹊倒是不觉得吵,她甚至觉得这样才是人味儿。
到潭州已经三天,四人在洞庭湖边溜达了好几圈了,这里的船大多是渔船,不会外租给人的,而且这三天里也没见那个丐帮弟子从君山上下来,想要进君山恐怕有些难。
临近洞庭湖边的酒楼上,二楼打开了窗户,余惊鹊探出个脑袋趴在窗台上看着湖面风景,虽然这里风景优美,微风和煦,可是她仍旧发愁啊!
“这丐帮总舵不会其实没人吧?”
花言坐她对面喝着茶摇头道:“这丐帮帮主自创立丐帮后就一直呆在君山上,我曾有幸跟随唐俞去过君山与那丐帮帮主交涉,此人……看上去有些……”
“有些不着调对吧。”谢珩略带无奈的语气接过她的话。
花言纳闷:“你怎么知道?”
“他啊,小时候被那丐帮帮主看上说是什么武学奇才,强逼着带上君山练过打狗棍法,后来还是我爷爷和那帮主打了一架才把他给赢了回来,啧啧,说来还算半个丐帮弟子呢!”沈垣幸灾乐祸的笑着。
谢珩一个眼神瞪回去,以为他不知道沈垣在说他是乞丐吗?
惊鹊猛地坐了回来看着他疑惑道:“你究竟练过多少功夫啊?难道不会串了心法吗?”
一般习武之人一生只会练习一种派系的武功,一是师门要求,二是武功混杂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像谢珩这般什么功夫都会的话肯定早就经脉逆行了!
谢珩也是一惊,他还以为这丫头会问他君山的事情,竟没料到居然是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模糊道:“我也不知道,大概看得上就练着了,倒是没有串过心法。”
沈垣吃着刚端上来的马蹄糕道:“我爷爷说他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些毒在他体内算是个对抗体,所以无论他怎么折腾只有不毒发他就没事。”
惊鹊恍然大悟的点头,而后还是略带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谢珩。
忽然谢珩脸上露出一抹恶笑,凑上去道:“你要看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你看个干净。”
至于怎么个干净法,嘿嘿。
惊鹊立即在桌下狠狠的踩上他的脚,咬牙切齿道:“无赖!”
花言没绷住笑出了声,沈垣就干脆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