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凡走后惊鹊转头看向谢珩,那人大概还在生气,惊鹊别过头不看,她也没法子了,转身赌气似的走进去,将刚刚落下来的一小块石头忽然踹下了水潭。
一瞬间,水潭忽然有了生命似的攀附了上来,可仔细一看那不是水,更像是一种透明的生物!这一只刚退下去,后面好多那种东西还是直立了起来像海草一样摇摆在空中,也着实恶心。
而那方才被她不小心踹下去的石头,不过一刹那便被腐蚀殆尽。
“这什么鬼东西!?”
老爹你坑女儿啊!怪不得你说只有她能进去!感情来个轻功不好的不但下不了水帘洞,就算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谢珩也俨然忘记了生气,上前探看情形,带看到这番景象时整个人都错愕了,下意识的抓紧余惊鹊的手臂却也没说什么。
那群生物在空中飞扬着似乎在捕捉什么东西,过了片刻就又软趴趴的躺在水潭里,谢珩也不放心让她去,伸手捡起石块扔在空中。
还未落下,只见一条又粗又长的东西忽然一下子升起来吞噬了石块。
惊鹊忽然觉得腿软,这么大个石潭她就几两肉怕是全给吃了也填不饱他们的肚子吧!这都是什么鬼啊!
生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放开他的手。
“惊鹊?”
“没关系!你要对我有信心!不就几个…怪东西嘛!也没什么可怕的!”这话说出口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更让谢珩不放心。
可他也明白阻止不了她,只好勾着她的指头放开,眼神里全是柔柔的光亮,仿佛小狗快要被主人抛弃了似的。
惊鹊不忍,竟真的伸手抚摸他的头,笑道:“等我!”
说完转过头时,嘴角已经没有笑意了,她比谁都要慌,只是她若不搏一搏就算保住了性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展开双臂跳上空中,刚靠近水潭边就见有一触手升了起来,感觉旋转着身子躲开,却落到谭边喷水的神兽石像上,奇怪的是那些生物却像是放弃了一般退开。
惊鹊疑惑,下意识看向谢珩,只见谢珩盯着石像下的水流,惊鹊发现只要水流的地方都没有生物翻动的痕迹,为了证明这一猜想蹲下身子想要伸手下水试试。
“惊鹊!”谢珩紧张道。
余惊鹊抬头看他:“没事。”
说着将指间点在水中,的确是没有碰到任何生物,那些东西也没有缠上来,欣喜的看向谢珩,那人却像是刚松下一口气一样。
看来那些东西是不会袭击带水的东西,索性掬起一捧水将整个身子全部打湿了,而被水打湿后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我拿算不上妖娆的身段就彻底暴露在谢珩面前了。
娇羞的看了一眼谢珩,却见那人只是紧张的担忧她。
弄好了水,伸长了一条腿去试探,水潭平静如镜,干脆一鼓作气飞到了水潭中央的台子上,刚落地脚下的太子却忽然陷下去了,惊鹊感觉翻身旋转跳起身落在了…棺材沿上。
低头就看到棺材里躺着个还穿着黑袍的白骨,胸口安放的两只手骨还紧紧的握着一个镜盒,没有盖子能清晰的看到有颗泛着幽光的红色丹药静静的呆在那里。
找了这么久,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居然就这么简单的一颗药!不过马上她就可以拿它换整个逐月门的安全了。
不知道什么缘故,明明很急切的心却放满了速度去拿药,锦盒被那白骨抓的紧紧的拿不出来,只好将直接拿药了,握在手心里,忽而身后一阵喧闹。
转身去看时,却发现一直没有出声的谢珩惊鹊晕在一边,站着的是一个白发红衣女,身后是花言嘴角淌着血被唐俞抓住肩膀动弹不得,在后面整个隧洞对被堵的严严实实,惊鹊好像看到了石承万,还有在武林大会上见到的人。
那红衣女忽然妖媚一笑,手伸出来却是如同百岁老妪干巴巴可怖的手:“给我。”
“你先放了所有人!”惊鹊知道那人大概就是圣邪教的教主,可是下意识的握紧了药,迟迟不敢回去。
女人不耐烦的皱眉,转身看了一眼唐俞,花言便被一把推开并且解开的穴道。
“惊鹊!你千万不要给她!”解开穴道的第一句话。
这话一说,后面的一众江湖白道大佬也发话了,无一不是让她不能助纣为虐,千万不能把药交出去。
唐俞听了之后,似乎有些恼了,握紧了手似乎想动手可又犹豫的看那女人,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还有我爹和逐月门所有人!”
女人握紧了手沉声道:“我不是个喜欢被人威胁的人,你若乖乖交出药最好,否则不管是你还是整个逐月门,我都不会放过!”
余惊鹊看她那副凶相,有些犹豫,给了药也许还能有机会,却听花言捂着胸口大声道:“别听她的!就算你给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用的!”
话音刚落唐俞的双刀忽然出鞘,向她刺来,却被冲过来人影挡住,砍中了沈垣的后背,他却将花言紧紧护在怀中。
吃痛着,却还道:“言儿,你骗我!”
“阿垣!”
“沈垣…”
花言和惊鹊同时唤出声,惊鹊咬着牙看向那女人,只好道:“我可以给你,不过所有人都出去!我再把药给你!”
“惊鹊!”花言。
女人答应了,可多数人都不愿意。
余惊鹊垂下眼帘看过去,深深的望了一眼谢珩而后看着后面的石承万恭敬道:“石前辈,劳烦您把谢珩带走!”
石承万看了她很久,最后长出一口气让身旁的石凌过去把人带出来,而其余人都被武林盟主给劝走了,包括花言。
石凌过来时,忽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有愧疚,直到惊鹊对他笑了之后他才转过身将人带走。
所有人都离开了水帘洞,那女人再一次不耐烦:“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