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嫂子!”终于,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一刻,她灰暗的世界突然有了颜色,丰满多彩。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觉得花弛看起来那么顺眼。
“你大哥呢!”蓝澜急急抓住花弛的胳膊,眼睛开始四处搜寻。
“呦!这就是人家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嫂子,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干嘛着急这一刻嘛!”花弛依旧嬉皮笑脸,浓浓的调侃远远的传了出去,惹来一阵笑声。
“这两口,感情真好啊!”人群里有人感叹。
可是,蓝澜却无心再去应付,因为一天来慌乱的心,只有亲眼看见那个人,才能安定下来。
“你哥呢?”蓝澜还是不放过花弛。
“好吧好吧。”花弛举手做投降状,“我就不做坏人了。”说完,他抬脚,像旁边移了两步。
蓝澜的面前豁然开朗,然后迎着阳光,她看见了花海中的那个人,精致面容上深深的笑容和爱意,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仿佛这一刻就是天荒地老。
蓝澜的眼底突然发酸,水汽朦胧间她抬起脚,快速向容然跑去。
洁白的婚纱在她的身后飞扬起来,如梦如仙,深深的刻在容然的脑海里。
还来不及感慨,怀里突然一沉,容然的脸色一白。
“怎么才来。”怀里心爱的人闷闷的问,手已经环上他的腰,往上而去。
容然的脸色一紧,刚要抬手去阻拦,忽然手又被抓住,低头就对上一双固执的双眼。
那双眼太亮,亮的他根本无法拒绝,就那么认命的让她缓缓摸上他的后背。
短短的几个呼吸,好几种可能性都在容然的脑袋里闪过,她会怎么样呢?是愤怒,惊慌或者是晕厥?
可是下一刻,他看见身前的女子忽然扬起明媚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去,看向众人。
“爹地,他来晚了,作为惩罚,我暂时剥夺他和我拜堂的权利,至于什么时候拜堂,哼!看他表现!”
蓝澜说的任性威武,但是容然却感觉到手心里冰凉的颤抖,心忽然软的一塌糊涂。
“呃——”蓝之初状似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的宾客,“蓝澜,不要闹,这多人呢。”
“怕什么,反正女儿已经嫁了,早晚都得请嘛!”蓝澜撒着娇。
“好吧好吧。”蓝之初也投降了,“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说了算吧,我们不管了,走走走,进去喝酒去!”说完,照顾宾客进入会厅。
蓝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着天衣无缝的笑容,‘掺’着容然走出去的。
她只知道脑袋嗡嗡作响,鼻端若有似无的血腥让她胃里不停翻滚。
直到坐进车里,男人温暖的手摸着她的脸才回过神来,“容……容然,你怎么样?”
“胆小鬼。”容然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力气不算太大。
如此近的距离,蓝澜清晰的看见了他脸色无比的苍白。
眼底隐忍的泪忽然落下,却被男人快速擦了去,“哎呦,我的宝贝老婆唉,这么小胆儿呢?放心啊,你老公没事,就是一点儿皮外伤,今晚洞房都不耽误呢!”
“骗我!”女人都是水做的,一旦想哭的时候止也止不住。
“哎呦,姑奶奶啊,怎么敢骗你啊?要是严重了,我今天就来不了——唔!”
话没说完,嘴被严严实实的堵上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蓝澜严肃的道。
“好吧,我胡说。”容然妥协,“但是你也不能哭了啊,结婚的大喜日子,哭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蓝澜不耐其烦道,心下却忽然放心了,容然脸色虽然不好,但是精神还不错,看起来不像有事的样子。
“嗯,这才乖。”容然抬手将蓝澜抱进怀里,“蓝澜,我知道你在等我,她(他)在等我,所以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因为我们要幸福的生活,永远!”
男人的手轻轻的放在蓝澜的小腹上,温暖渐渐传递开来。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费时费事又费力的办法,解决了容森的问题,将惩治的手交给警方,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陪着他心爱的人,一起看花赏月,慢慢过着温馨浪漫的生活。
想到这里,男人的唇角一提,脑海里不自觉想起容森被警察带走时的震惊。
没有新娘时,他肯定就想到了自己中计了,但是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会用这个办法吧?
相信此时,不止容森,还有怀着侥幸心理插进来的周家,以及他那个所谓的后妈,都做进了公家房间,等待着漫长的时间呢。
“小李,马上给我订两张去法国的机票。”
“嗯?”蓝澜都快睡着了,听见容然电话说,抬起迷糊的双眼,“谁要去法国,你吗?”
“错!”容然晃了晃修长手指,“是我们。”
“干嘛?”蓝澜还是迷糊。
容然低头,狠狠的在她的唇上一吻,狭长眼底光芒闪烁,“某人不是不和我拜堂么?所以我要好好表现一下,好好带你浪漫浪漫啊。”
不知为何,蓝澜看着他眼里的光芒,听着微扬的语调,怎么都感觉出危险的意味。
“我……我可以不去么?”她开始打退堂鼓。
“晚了,已经上贼船了!”容然笑的奸诈。
“哦,不——!”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