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你了解到的情况。”岳美辰回了公司,一边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一边直入主题的对着陈立问道。
“据我们的了解,今天早上来的几个股东,这两天来都会舒大小姐有接触。”陈立说着,递上了自己手里的照片。
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张照片,正是刚才宋志成递给雷胤宵的照片。
“舒曼希?”看到照片的岳美辰,眉头都快皱成了一条缝。
“看来我还真是小瞧她了。”她的语气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对她这样的人,当初自己就不该手下留情。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她有些烦躁都对着陈立挥了挥手。
“等一下。”就在陈立要出去的时候,她又喊住了他。
“这几天注意盯着这几个股东的动向,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接下来他们会有动作。
同时摸排一下,其他股东的动向。”岳美辰吩咐完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就让陈立去处理了。
陈立走后,她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叹了口气。
她现在只希望其他的股东不要被影响,单单是这几个人,她暂时还能有办法应付。
可有时候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岳美辰刚到公司,就见前面吵吵嚷嚷的。
“出了什么事?”她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定睛一看。
聚在那里的,不正是昨天来闹事的那几个股东吗?
除了那几个股东之外,还多了几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人。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不是岳总吗?我们正要找你呢。”他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像都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有劳大家大清早都在这里等我,不知道各位有什么事情找我?”她的话你听不出是客气,还是不悦。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几个今天来,是想重新考虑投资的事情。”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道。
岳美辰心里一惊,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她的面上还是很平静。
“几位也是公司的大股东,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闹,不觉得有失身份吗?有什么到会议室去说吧。”她说完也不过几个人的反应,直接朝办公室走去。
她知道这群人的目标是他,她这个当事人不在场的话,他们也闹不起来。
虽然说面上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万分焦急。
航空项目正进行到了节骨眼儿上,如果这群股东这时候撤资的话,那么这个项目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那自己后续的计划都化为泡影了。
“陈立,你先把几位股东请到会议室去,好生招待着,我随后就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跟上来的陈立吩咐道。
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先稳住这群人。
“你们岳总怎么回事儿?就让我们这么干等着。”话语里已经用的是你们岳总,只觉得跟自己划清了界限。
“几位请稍等,我们岳总马上就过来。”陈立不卑不亢,却又不失礼貌的回答道。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岳美辰到了会议室之后,该有的礼貌也没有少。
“你也不用跟我们多说,大家好聚好散,你尽快做一个清算把我们的,资金退给我们就行了。”他们仿佛已经下定了要退股的决心一样。
“不知我可否能问问,大家这么做的原因?”虽然说心里着急,但是她面上却是不慌不忙的问道。
她不相信,这些精明的商场老手,仅凭舒曼希的几句话,就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来。
“岳总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公司现在的财政出了重大的问题。我们的钱也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们不想它就这样打水漂。我相信岳总能理解我们的。”一位股东说的理所当然。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也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
“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样不实的消息的?”岳美辰依旧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一个,我们要退股。”那个人也是毫不客气。
岳美辰看着眼前的人的样子,知道今天要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深吸了一口了,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能理解各位的疑虑,公司现在确实存在这一定的变动,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只会对公司有利,而不是像大家所说的走下坡路。”她试图好言相劝。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台下的人压根不买她的账。
看来,舒曼希的几句话还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岳美辰忍下要发作的心,继续说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马上就要到来的航空项目吧?最近公司正在准备全力竞标这个项目,如果拿下这个项目,对公司的意义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岳美辰说完环视了几人一圈。
“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整个帝都的商圈都在竞争这个项目,我们拿什么去竞争?”
一个人讽刺的说道。
说到这里,岳美辰心里已经了然,今天要把这群人稳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既然这样,多余的话我也不给大家说了,请大家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会让大家见证,岳氏集团只会比以前更好,我相信大家也不差这三天吧?”
岳美辰知道,好言相劝没用,只得给自己立下军令状。
“若是三天之后你没做到,当如何?”
底下的人毫不让步。
“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处理。”
岳美辰这句话也等于斩断了自己的退路。
“那我们就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是三天后我们没看到成效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为首的人说完这句话带着一群人离开。
那群人走后,岳美辰浑身的力气都被泄了一般,双手撑在桌上,有些无力。
“岳总,您没事吧?”陈立看她这个样子,赶紧上前问候。
“没事。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下。”说完她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捏着眉心,那样子很是无助。
现在整个企业的生存都落在她的肩膀上,压力能不大吗?
如果她有选择,又何曾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