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十分为难。
“看来你这个舅舅不打算见我们呢。”雷胤霄冷冷的开口。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进去通报。”雷胤霄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管家。
碍于雷胤霄气场太强大,管家有点承受不住,赶紧接过名片快速的向里面走去。
“老爷,大小姐……哦不,是岳美辰小家要见您。”管家赶紧跟岳美辰的舅舅汇报。
“岳美辰?她来做什么?”岳美辰的舅舅不解。
“和她一起的还有雷家大少爷。”管家说着奉上名片。
雷胤霄。
不是自己的女儿说这个雷家大少爷只是和她走走过场?怎么会亲自陪她来。
“你去把他们请进来。”虽然不解,可是雷胤霄他是得罪不起的。
万一他真的对付起自己来,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年轻的雷家最有望的掌权人,他们圈中人都对他有所忌惮。
他的狠决果断以及才智,都可以算得上年青一代的翘楚了。
“二位,里面请。”管家闻言赶紧去门口把二人引进来。
“哎呀,不知道是雷总前来,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舒曼希的父亲一脸谄媚的迎上来。
完全忽视了身边的岳美辰。
“舅舅这眼神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啊,您的亲外甥女在这里站着,你却只看到了我先生。”还没等雷胤霄说话,岳美辰就先说话。
雷胤霄则是不说话,那申请表示赞同。
“哎呀,美辰,你也是,要来提前给舅舅说一声,舅舅好接你们啊。”舒父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你敢劳舅舅大驾。”岳美辰也不戳破他。
“不知雷总可是有什么事情?”他的注意力又到了雷胤霄身上。
“没事,就是陪我太太回趟家。”雷胤霄说完还轻轻的揽着岳美辰的腰。
那样子倒是看起来挺恩爱的。
回家?
这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吗?
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家已经姓舒而不是姓岳了,他却还是这样说。
这让舒父咯噔了一下。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亲爱的,这么久了没见了,我想跟舅舅单独聊一下。”做戏就要做足嘛。
岳美辰撒娇的对着雷胤霄说到。
“嗯,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自顾自的走到沙发边坐下,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这样舒父一阵尴尬。
“舅舅,我有点家常想和你聊聊,不知道舅舅方不方便?”岳美辰看似在询问,可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方不方便。
你把雷氏那尊大神都请来了,我能不方便吗?
舒父虽然不情愿,但是面子功夫还是得做足。
“当然当然,我们去楼上。”舒父见岳美辰这样知道是她肯定要给自己说什么。
“我上去了。”岳美辰回头对雷胤霄说。
“我等你。”温和的回答。
“那雷总你先坐一会。”舒父赶紧出声,刷一下主人家的存在感。
可是雷胤霄却很不给面子的不做声了,眼睛只是在岳美辰的周围打转。
“来,美辰,书房在上面,我们走吧。”舒父把注意力转到岳美辰身上企图化解尴尬。
“舅舅还真是健忘,这里我很熟悉。”谁知道岳美辰一句话让舒父更加尴尬了。
那言外之意是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自己当然很清楚。
“美辰,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进了书房舒父‘关心’起岳美辰。
“舅舅,雷胤霄不在这里,就不必装了吧。”岳美辰丝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同时打开了手里的录音笔。
不错,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她要的是名正言顺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舒父被戳穿也不再惺惺作态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份资料想让舅舅看看。”岳美辰说着拿出雷胤霄给她的资料递给舒父。
几分钟过后。
“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不可能。”舒父一脸吃惊。
因为资料上显示她爸爸的遗嘱是有人收买律师改的,并且遗嘱里有一份关于妈妈的固定资产也不翼而飞。
一旦证实遗嘱有问题的话,那自己这个受益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一直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不过仅凭这份资料,还不能说明幕后操作的人是他,他可不能承认。
虽然当初这个事情自己就反对过,可是自己家那两母女……
哎,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还能怎么做呢?
“我今天拿着这个来,并不是想跟舅舅讨论的。”岳美辰见他不承认冷冷的说到。
舒父不解的看着她,那她是来做什么的?
“我只是来问一句,舅舅每天不会做噩梦吗?舅舅的良心不会痛吗?”岳美辰表情森冷。
寒眸里射出的冷光竟然让舒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来这个小女娃娃是真的长大了。
“舅舅有想过吗?妈妈为什么那么信任你?妈妈把一切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舅舅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哥哥’呢。”岳美辰站起来逼视着舒父,让她无处可藏。
六年前的背叛、六年牢狱的磨砺、以及六年来堆积的恨意,再加上最近在雷胤霄身边耳濡目染,岳美辰早已练就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气场。
“妈妈一直敬你,尊重你,舅舅摸着良心想一下,妈妈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因为你又跟爸爸闹了多少矛盾!!舅舅,难道亲情在您心目中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岳美辰掷地有声的追问。
“你妈她……”舒父提到自己妹妹还是有一丝歉疚的。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妹妹。
“舅舅说不出话了吧?”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舅舅一句,为什么要联合外人害爸爸,为什么逼得妈妈自杀,为什么。”岳美辰的眼神冰冷,直视着舒父,让他无处可逃。
舒父竟然一时间有些慌乱。
“不是我,你爸爸的死不干我的事,我也没有逼你妈妈。不是我做的。”舒父喃喃自语。
“你说谎,那是谁你告诉我。”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丝丝蛊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让人改了遗嘱,我什么都没做。”舒父好像是急于洗脱自己的嫌疑又或者是释放自己的愧疚一般,赶紧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