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苏老夫人带着苏夫人二话不说就马上开车来了警察局。
正巧碰见了刚刚从里面出来了的尹诗雅和邢科。
看着邢科怀里的女人,两个皆是一愣。
本想说些什么,但邢科的脚步并没有停留的样子,也不准备给二人打招呼,搂着尹诗雅就走了,脚步都不带停顿的。
“妈,别愣着了,赶紧进去看看吧。”苏夫人连忙拉了拉苏老夫人,焦急的说到。
回过神来的苏老夫人连忙进了警察局。
此时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外,两个男人依旧沉默着,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
时间静悄悄的,一秒一秒的过去。
手术室的灯光渐渐的暗了下来,两个人同时抬起脑袋去看,手术室的大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医生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的消毒水味道,扯下的口罩上满满都是汗水。
邱渊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了医生的手,还没等他说出话来,移动担架就被推了出来,床上的米君君还吊着药水,苍白的脸颊没有丝毫的血色,躺在床上就如同一个精致的娃娃一般,一动也不动。
身侧推着的护士长看着两个男人焦急的神色,连忙答复到:“她没什么问题,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死胎,已经去世了。”
话音刚落,邱渊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傻傻的看着已经被推走了的米君君,死胎两个字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涌现了出来。
他的孩子……
死了……
祟禾看了看身后还在呆滞的邱渊,什么话也没有说,一直跟着护士长去了米君君的病房。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心疼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此刻他却是呆滞的,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邱渊垂头丧气的推开了病房的大门,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了米君君的床边儿,握着米君君的手低低的哭了起来。
祟禾眉头紧皱着,却依旧一言不发。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向心气高傲的邱渊因为谁而哭过。
刚刚护士长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米君君就算是不死也要脱成皮,更何况还是肚子里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呢。
只不过运气不太好,投错胎……
“君君,是我对不起你……”邱渊趴在米君君的床边低声的大哭着,握着米君君的手在不断的收紧。
床上的人儿仿佛察觉到了邱渊的悲伤,紧闭着的双眼在微微的颤抖着,但只是微微动了几下又停止了,眼睛始终都未曾睁开。
祟禾看了也是五味杂陈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明明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始终都不曾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便打开门退出了病房,拿了一根烟抽。
香烟散发出来的迷雾将他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多了几分隐秘的感觉。
“二爷,这件事情搞定了,动手的人我也解决了。”亚伯打开了书房的门,看着坐在案前悠悠喝茶的邱诫世,一双眼眸格外的无奈。
听言,邱诫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意的瞟了眼亚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行了,去把冬儿接出来吧,这些天委屈那个小丫头了。”
米君君啊,米君君,为什么不肯乖乖的在他的手下把孩子生下来呢?
现在倒好,非要逼他动手才是吗?
既然他都得不到的东西也就没必要让邱渊得到了。
那个孩子他无法利用,那也就没有存活的必要了。
亚伯连忙点了点头退出了书房,将门带上了之后连忙一步小跑到后花园的杂物间里,瞪了眼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保镖便识趣的将门打开了。
亚伯跑进去,一把抱住了还躺在里面杂物上蓬头垢面的冬儿。
察觉到有人的到来,冬儿抬起了沉重的眸子,看着来人是亚伯,身上不由的多了几分的力气。
“爸爸……”
看着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还没有任何生机的冬儿。亚伯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傻孩子,没事了,爸爸来接你回去了。”
冬儿疲惫的扯了一下嘴角,乖乖的蜷缩在亚伯的怀里。
自从米君君失踪了之后,她都一直心惊胆战的,还没等到邱诫世回来,她便被关进了杂物间里面。
但是待遇还不错,每天都有人送饭,可是就在前两天这样本就不算好的日子就变了。
邱诫世突然停了她的饭,还不准有人给她送水来。
没有吃的,也没有水,身体本能就不算特别好的她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想要上厕所也没有地上上,甚至她祈求门口的保镖开门放她就去,保镖也当做没有听见一样,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几句让她的心就更加低落了。
如今,亚伯却突然把她带了出来,她反而又有点儿觉得庆幸了。
“是不是安然小姐回来了?”
不然凭借着邱诫世的个性,又怎么会轻易的把她放出来呢?
听到这个名字,亚伯的脚步一顿,低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有,安然小姐她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个傻孩子去操心。”
他当然不可能说,其实他知道米君君过的一点儿都不好。
他更是造成这个现状的罪魁祸首。
冬儿那么的喜欢米君君,他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的消息告诉给冬儿的。
听言冬儿微微一笑,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
此时在米君君病房门外,又多了一个男人站着。
邱泽低低的在邱渊的身边说着在警局里面发生的情况,惹得邱渊频频皱眉头。
“既然她不肯认,那就去调去视频监控,人证物证都是铁的,苏橙不想承认也没有办法。”
“警方已经调取了,今日便写了起诉状上检 察 院,等待检 察 院起诉。”说起这件事情,邱泽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冰冷的目光就仿佛要吃人一样。
邱渊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就坐在不远处正在抽烟的祟禾身上。
天已经蒙蒙亮了,经过了昨天的事情,祟禾是一只都陪着他没有离开一步的。
不晓得还以为他和祟禾是什么铁哥们呢。
“祟总裁还不回去休息?”邱渊走到祟禾的面前,冷不防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