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穆?联系方式给我。”
欧阳穆是谁?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米君君的身边就找过这样的一号人物。
米君君微微一笑,拿过了祟禾的手机,在界面上按下了欧阳穆的联系电话:“只要给他说我的名字就好,顺便告诉他,欠他的,我改日有空一起结算了给他。”
她曾经就已经给过了欧阳穆一笔钱了,不过是为了报答欧阳穆救她出来的,救她孩子的这个事情又是另外一码事,要单算。
祟禾挑了挑眉头,一屁股坐在了米君君的床边,紧紧的盯着米君君的眼睛:“要帮你没问题,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不将宝贝留在你自己的身边?”
自己的孩子当然是留在自己的身边最好,这样成长起来才会听话懂事,也更加亲昵。
可是看米君君这个样子,仿佛并没有想要带宝贝的样子。
哪个母亲会像米君君这样?
听言米君君无奈一笑,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床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格外的明亮。
“我当然也想把他待在我的身边,可是现在有人一直在背地里盯着我,我也要寻一个好的机会离开出国去找爸妈才能带孩子啊。”
试问哪个母亲不想要随时随地都陪在自己孩子的身边呢?
她是一个正常的母亲,自然也有正常的想法。
她的孩子,她都还没有见过一面,就眼睁睁的看着医生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孩子的哭声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总归是她欠宝贝的,她想要弥补,可是邱诫世那里一点儿都不好处理,既然邱诫世已经知道了她现在邱渊的身边,那么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她带着孩子反而是害了孩子。
倒不如隔一段时间,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A市,等到完全安全了,再去寻她的宝贝。
至于邱渊……
祟禾挑了挑眉头,缓缓的站了起来:“你要是想要离开,我明天就让方桢过来带着你和宝贝一起走,我给你们打掩护。”
他不知道在米君君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哪些事情是他能够做的,是能够做成功的。
现在的A市无人不认识他是祟氏集团的总裁,往日一起在程睿律师事务所工作过的同事都很诧异。
但也只能是诧异诧异就罢了。
米君君错愕的看着祟禾,嘴角浮现出一个无奈的笑意,脑海里满满都是自己宝贝的小小身影,便突然弓下身子,一言一语都格外的沉重:“那就麻烦你了。”
邱泽是邱诫世的儿子,肯定是不可能帮助她的。
孩子和邱诫世的事情也绝对不可以让邱渊知道,否则事情会越来越糟糕。
可是如果错失了一次让人帮助的良机,那她以后想要独自想办法离开就难于上青天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听从祟禾的话,抱着孩子远走高飞,去过自由的生活。
祟禾淡淡一笑,摆了摆手:“我们都认识那么久的朋友了,你这样反倒是客气了。”
米君君摇了摇头,一双眼眸格外严肃:“祟禾,谢谢你。”
她是真心想要感谢祟禾的。
自从认识祟禾以来,她的生活丰富了不少,以前在C市的时候,祟禾就帮助了她不少,她却很少说一句正式的谢谢。
祟禾嘴角的笑意沉了下来,目光落在门外那透过玻璃的模糊身影上:“那邱渊呢?你准备怎么跟他说?”
两个有情人分开,这种痛苦应该不太好受吧。
听到这话,米君君眉头微皱,目光也落在门外的邱渊身上,语气沉了沉:“我会同他说清楚的。”
祟禾缓缓的点了点头,又同米君君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匆匆离开了。
邱渊冷漠的看着从病房中出来的祟禾,却一言不发。
两个男人对视着,空气中的气氛僵硬了几分,最终还是以邱渊进入病房而落下了帷幕。
看着床上脸色沉重的米君君,邱渊就更加委屈了几分:“老婆,你和那个臭小子都能聊的那么开心,怎么就不能和我多说几句。”
他不开心,他吃醋了。
看着邱渊那扁着嘴巴吃醋的表情,米君君不禁又笑了出来,抬手轻轻的抚摸着邱渊的脸颊,原本那细嫩的皮肤都粗糙了不少,尤其是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格外的浓,就好像花了烟熏妆一样。
“傻子,他只是朋友,帮了忙的朋友,我心中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你不清楚?”
她一直尽力的将朋友的关系保持的很好,她并不想牵扯进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漩涡之中。
邱渊挑了挑眉头,乐呵一笑,快速的脱了鞋子钻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搂着米君君的小蛮腰,满足感上心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又不是傻子,看得出来米君君在很正经的保持着关系。
可是米君君这么想,这么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占有欲。
不过没关系,他邱渊的女人不是那么好碰的,来一个就赶走一个好了。
米君君莞尔一笑,乖乖的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邱渊的怀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
“明天你就去公司吧,要是再不去的话,我怕老爷子都要闹翻天了。”
邱老爷子在电话里骂邱渊的声音那么大,她本来就是装睡的,想听不见都困难。
听言,邱渊宠溺的揉了揉米君君的脑袋,一双眼眸带着隐隐的几分疲惫:“你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邱老爷子就算是再催促,也不会就在乎这两天的时间。
他就想安安静静的陪在米君君的身边,哪里都不想要去。
米君君无奈一笑,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苏橙已经被检 察 院提起公诉了,你的事情也会得到解决的。”邱渊看了看怀中的米君君,张开的嘴巴迟迟的才小心翼翼的吐出这番话。
怀中的米君君并没有什么动作,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直到邱渊想要下床让给米君君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的时候,一直安静的米君君突然紧了紧拽着邱渊胸口衣服的手,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微弱:“我们撤诉吧,苏小姐的事情,我不想多追究了。”
苏橙想要杀了她的心是不假,可是她摔下楼也不是苏橙干的。
身为当事人,她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