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禾挑了挑眉,调侃的看着冬儿。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带着娇蛮,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清澈。
“我这里是真的没有。”祟禾摊了摊手,悠悠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花藤椅上。
冬儿无奈的转眸看向米君君,格外的懊恼:“安然小姐,我就说这个破店没有吧,那个老头子就是逗我们的,害我们跑那么远,腿都酸了。”
啥都不说,就凭着她跑了那么远的路,她就想骂上个花店老头千万句。
坑人也不带这么坑的吧,她可是很心疼自己腿的。
米君君微微一笑,抬眸浅浅的看着祟禾,微张的小口吐出低低的声音:“老板,我想要五株冬日蔷薇,白色的就好。”
白色的品种在冬日蔷薇里是最好种的。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祟禾顿住了,直到香烟的灰烬掉落在他的手指上,烫回了他的错愕。
“君君?”祟禾猛的坐了起来,激动的就要上前去拉米君君的手。
冬儿眉头一皱,立马挡在了米君君的面前,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什么君君不君君的?我们是来买花的!你有花就卖,没花就不卖,差钱还是咋嘀?”
米君君也察觉到不妥,安静的低下了眸子。
祟禾嘴角抽了抽,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米君君:“要是熟人我就卖,不是熟人我不卖。”
那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每夜都是那个声音。
如果说他记不得别的人的声音,认错了,他还会相信,但是这个声音……
米君君眸子低的更低了。
冬儿气急败坏,拉着米君君就要离开。
“什么老板,安然小姐我们走,去别处买花,我就不相信了,还找不出第二家有冬日蔷薇的?”
“神气什么啊。”
米君君任由冬儿拉着。
祟禾察觉到两人要离开,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我去给你们拿花。”说着,就进了花店的里屋。
冬儿瞪了瞪祟禾的背影:“看吧,这种倔强又不要脸的老板非要客人走了才妥协。”
米君君低低的笑着,一双眸子带着几分的笑意。
记忆里的祟禾可是一个从来不会吃亏的男人呢。
祟禾很快就将五株冬日蔷薇搬了出来放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五株蔷薇皆带着花苞,淡绿色的花苞在冬日里显得格外的娇弱。
祟禾看着蔷薇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这可是他精心培育许久的冬日蔷薇,是为了来纪念那个人的。
但是一想到那个思念的人儿此时可能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拿走吧。”祟禾将包装得漂漂亮亮又很结实的花盒递到了米君君的面前。
冬儿正要接过,却被祟禾又收了回来:“我不想给你。”
他珍爱的花,只能由他心爱的人来收。
冬儿错愕,愤愤的看着祟禾:“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怎么拿个花也要纠结?
米君君站在还怀孕着呢,怎么可能拿花。
祟禾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坚定的看着米君君的眼睛。
他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会来接花的。
米君君沉默了许久,缓缓的伸出的手白皙如玉,接过了花盒抱在了怀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米君君对不对?”看着眼前靠近的人儿,祟禾紧紧的盯着米君君的一举一动。
那双眼睛,那个声音,让他几乎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儿就是米君君!
米君君微微一阵,抬眸浅笑躲开了祟禾的目光。
就算是她又怎样?
她现在谁都不能认,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察觉到祟禾不对劲的冬儿接过了米君君怀中的花盒,推开了祟禾想要靠近米君君的身体:“老板,多少钱?”
她才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花店会知道米君君的真实姓名,但她肯定是维护米君君的。
“不要钱。”祟禾回神挑了挑眉,缓缓的摇了摇头。
虽然米君君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米君君来过他的花店里。
那双眼睛,那个嗓音太像了。
冬儿听言灿烂一笑,拉着米君君就离开了。
“那就谢谢老板了。”
祟禾紧紧的盯着米君君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格外的温柔。
“君君……”
两个人随意的找了一个出租车就准备回安和宅子了。
车上米君君小心翼翼的将花盒安置好,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温柔。
冬儿疑惑的看着米君君:“安然小姐,那个花店老板是你的熟人吗?”
就连她也是在看到邱泽之后才晓得米君君的真实姓名的。
米君君抬眸缓缓得点了点头:“那是我以前的同事。”
她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祟禾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的。
再次见面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寒暄,但是奈何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问问祟禾为什么会辞职开花店了?
曾莉如何了?
邱渊又如何了……
冬儿扁了扁嘴巴,嘟囔着:“看来以后真的是要少出门了,买个花都能看见熟人。”
她都没那么多的朋友。
米君君淡淡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冬儿的脑门:“好。”
冬儿莞尔一笑,亲昵的拉住了米君君的手臂说起了其他开心的事情。
亚伯对于两个人的迟迟归来一点都不意外。
冬儿看着亚伯手里的棍子,浑身一震,连忙躲到了米君君的身后。
“爸,你别那么粗鲁行不行?”
亚伯瞪了冬儿一眼:“还晓得回来?”
邱诫世昨天特意打电话提到这个事情了,虽然说的是好久没有看见冬儿了,有点想念。但是他哪里听不出来邱诫世到底说的是谁,是想要见到米君君,拿他的女儿做借口罢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很生气的。
每个家长都想要每天都看见自己的人儿,他也不例外,不看到冬儿,他放心不下。
冬儿探出一个脑袋,吐了吐舌头,又躲到了米君君的身后。
“亚伯,这些天都是我麻烦冬儿了,你就不要生气了。”米君君微微一笑,放软了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亚伯微微一愣,语气不禁软了:“安然小姐对冬儿就是太好了,明明就是这个丫头麻烦你了。”
对于米君君,他实在生不起半点的愤怒。清冷又温和的性格让他都另眼相看,对于这种沉重冷静的人,他都是喜欢的。
没人能够在邱诫世的手里活的还那么漂亮,米君君绝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人。